二郎握緊了手中的拳,要是他真敢動手,自己就沖上去和他拼命。
對自己來說,代暮雨可是救命恩人,不然還不知道被那貪官關押多久呢,還有母親最近擔憂的自己十分心疼。
所以只要自己還在,就決不允許代公子受傷。
木槿也是想不到這個代暮雨居然如此倔強,自己沒有揭穿她的女兒家身份便以為她會跟著回去,沒想到這般難請。
木槿毫不猶豫立即跪下,“請公子贖罪,但主子病情加重,請公子前去,木槿愿以死謝罪。”
代暮雨連忙拉他起來,江南名醫那么多,競找到了自己,看來病的不重啊。
“走。”
“多謝公子。”
“徐大叔,你把鋪子的事情處理一下,設計圖在書房。”代暮雨對徐文卿吩咐道,徐文卿會意的點點頭。
二郎看到代暮雨答應了,內心也平靜了下來。
“姑娘,得罪了。”出了門之后,木槿一把扛起代暮雨,用輕工飛上了屋檐。
代暮雨反映過來的時候,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殺人,這個侍衛真是跟那個世子一樣,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不過,人家木槿也委屈啊,要不是主子病情不穩定,自己哪會這樣,要知道自己從記事開始就沒碰過女人。
一路的飛奔,讓代暮雨體驗了一把“飛檐走壁”的古代輕工,若不是被扛著的話,興許會比武俠片還要刺激。
過了半柱香的樣子,木槿在一個大院子落腳,向前跨了幾步才站穩。
代暮雨觀察到這是一個不小的院子,幾棵低矮的梨樹環著一條曲徑小路,,上邊鋪了零碎的鵝卵石,隱隱可以看出設計者的獨特用心。
“姑娘,請隨我來。”
代暮雨抖抖衣裳,便跟了上去。看來最近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還真是不少啊,先是那個世子,后是徐青。
木槿打開了一座閣樓的門,這鏤花的門窗隱約可以看到里邊的燭火在跳動。
一張有些木雕花的大床上,冷傲涵臉色蒼白的躺著,禁閉的嘴唇有些發紫,散開的頭發顯得他的臉很尖。
沒了往日的囂張,現在看來就像是個沉睡的王子。
代暮雨走上前去,用手輕輕撫上他的額頭,很涼。再掀開薄被,替他把脈,這脈象比上次還要混亂,難道這體內的蠱蟲已經壓制不住了?
若是蠱蟲蝕心,就算自己的醫術再厲害也救不了他。
代暮雨也看的出來,他忍痛忍得很吃力,這個男人的意志還是挺不錯的。
“給我準備銀針,還有烏仙草。”代暮雨對一旁的木槿說道。
木槿有些猶豫,不會是奸細吧,這個時候用烏仙草豈不是要了主子的命?
不顧木槿警惕的眼神,代暮雨散漫的說道:“如果你想讓他死,大可不去。”
木槿嘴角抽了抽,這個女人怎么這般不通情達理,解釋一下也好啊。
代暮雨也是很無奈,跟他解釋完早就沒時間救人了。
木槿向暗處看了一眼,便出去了,如今只能信她了,若是醫治不好主子,自己也會一刀了結她。
代暮雨看了看自己的手鐲,這次的聲音居然沒有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這鐲子失靈了?
作為這青花紫玉的守護者子衿,在沉睡中忽然打了個噴嚏,它只是沒恢復過來,哪里算是失靈了…
代暮雨沒有烏仙草和銀針,什么也做不了,定定看了看四周,開口道:“出來,給我打盆熱水。”
暗處的男子被嚇的差點一個沒站穩摔了下去,這個女子居然還能知道自己躲在這里。
“要我數到三么?”代暮雨不屑的說道。
男子只好走了出去,被人發現也是挺尷尬的,自己一向是主子的心腹,還沒人敢對自己這么囂張呢。
以極快的速度飛到代暮雨旁邊,手中的劍便搭在了代暮雨的脖子上。
代暮雨已經不奇怪了,這個世子的侍衛都喜歡這套路,自己就陪他玩玩也好。
“你趕緊殺了我吧,你家這世子也正好下去陪我,說不定我死了還能做個世子妃什么的。”代暮雨說道。
“大言不慚!主子可是你敢褻瀆的?”男子哪肯放過她,加重了劍的力度 “要殺就殺,我可沒怕過。”代暮雨無賴的說道,自己都死一回的人了,還怕什么。
男子只當她是個腦子有疾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劍,為今也只有她可以就主子了,若是一不小心殺了,豈不是連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
代暮雨當然也不是吃軟的,悠悠的坐在茶桌上,自己倒了幾杯,男子有些發怒了。
這個女子還真是不識好歹,自己放了她居然還敢這么囂張。
“如果你不立馬醫治主子,我便要了你的命!”男子開口道。
“要就拿去吧。”代暮雨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細白的皮膚在燭光映照下也是十分的嫩,剛剛的劍痕還留著。
男子剛剛還不屑的看著木槿乖乖的出去找藥,沒想到自己也是奈何不了這個女子。
“要多少銀兩,你說吧。”男子只能蹦出這么一句來。
“不用,本姑娘今日心情不好,不打算醫治了。”代暮雨“傲氣”的說著。
這時,門被推開了,木槿走了進來,看到男子也在,有些驚訝。
“姑娘,藥準備好了,請姑娘開始醫治。”木槿拿出一個小瓷瓶還有銀針便說道。
“不治了。”代暮雨冷不丁的拋出一句。
“這,姑娘,木槿求您了。”
“求她做什么,江南名醫如此多,再請不就是了。”男子在一旁氣憤的說道。
“破浪,主子情況危急,你我耽誤不得。”木槿凌厲的說道。
代暮雨看了一眼男子,原來叫破浪,名字倒是好聽,就是這人品太差,看人家木槿,多有禮貌。
破浪氣憤的想離開,代暮雨哪肯讓他走,開口道“這是要去哪啊?”
“關你何事?”破浪一臉陰沉的說道。
“那好,不關就不關,今日我誰都不治。”代暮雨也懟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