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回到了先前那個看者的醫館,代暮雨看到暈倒的大娘正在和老者談話,臉上有些失落。
“大娘,您可好些了?”許墨開口問道。
大娘換了一副笑臉,說道“勞煩兩位公子掛念,我好多了,今早多謝兩位公子相救。”
代暮雨“沒事。”
老者“聽說兩位公子去衙門了,這可使不得啊,那個貪官背后勢力可不小啊。”
代暮雨“有什么勢力?”
老者“據說他的小舅子可是刑部侍郎啊,咱們可惹不起,幸好兩位公子安全回來了,我勸你們趁著那貪官還沒反悔就趕緊走吧。”
婦人“對啊,今日我老婦我時態了,兩位公子快走吧。”
代暮雨“實不相瞞,我和兄長今日是出來找鋪子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但也沒能幫上大娘的忙,實在是慚愧。”
婦人“公子說的是什么話,這說到店鋪,我今日說的那雜貨店不知道兩位公子有沒有意愿呢?”
代暮雨“我們沒什么要求,地方清凈便可。”
婦人“那地方也的確清凈,公子若是不嫌棄,老婦可為公子帶路。”
代暮雨“那便多謝大娘了。”
婦人“兩位公子跟我來吧,就在前邊不遠處。”
代暮雨和許墨跟著這個婦人一起,此時街上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南城雖然有些偏,但也有許多世家在這里落府,代暮雨剛剛就發現了。
婦人在一處半開著門的店鋪停下,門口上面也沒有牌子,應該是剛拆不久的。
婦人扣了扣門,里面一位伙計打扮的人走了出來。
“幾位是來看鋪子的么?”伙計問道。
“這兩位公子想看看。”婦人說道。
“那快快請進吧。”伙計熱情的說道。
“兩位公子到了,請隨我進去吧。”婦人禮貌的對代暮雨和許墨說道。
代暮雨一進去才發現里邊挺大的,還有二樓,因為周圍大多是店鋪,所以從窗戶往外看就是江南的特色瓦屋,錯落有致的,風景是不錯的。
“可以讓我和掌柜的談談么?”代暮雨對伙計說道。
伙計哈著腰把代暮雨帶進了一樓后院的一間房里,里邊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男人正在背對著門口不知道在寫什么。
“掌柜的,這位公子想和您說說店鋪。”伙計對男人說道。
男人聽到伙計的聲音,回了回神,起身向代暮雨和許墨鞠了一禮,代暮雨也也向他行了一禮。
“在下代云,這是我兄長許墨。”
“老夫徐文卿,兩位是想必是來買鋪子的吧,老夫也不加價了,家中有急事,再加上這官府賦稅繁重,老夫開價一千三百兩。”
代暮雨看了看許墨,自己根本不是很了解這里的市價,許墨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
“掌柜的,這里的路段也不是很好,為何出價如此高呢。”許墨開口道。
“倒不是我獅子大開口,只是家中有急事,這又摧的急,實在沒辦法。”徐文卿嘆了口氣,眼神也有些憔悴。
代暮雨也不想強人所難,拉著許墨便想離開了,不料徐文卿開口“兩位公子止步,這店鋪一千兩給你們吧,實在不能再低了,只是希望你們能留下這伙計。”
“掌柜的…”伙計說不感動是假的,眼里怔怔的看著徐文卿。
“這伙計跟隨我多年,如若不是我那兒子病重,我又哪里舍得讓他離開呢。”徐文卿嘆息的說道,語氣里全是無奈。
“不知道您兒子是什么病呢?”代暮雨好奇的問道,這古代有些病癥很難醫治,但是現在醫術卻是可以的。
“唉,公子還是不要知道的好,要怪只能怪他命不好。”
“你不說也只能害了他。”代暮雨冷冷的說道,她從來不相信命運,只相信人定勝天。
“唉,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我兒子徐青上個月無故夜游,之后便是精神恍惚,這幾日發了高 燒一直都沒退,老夫只能賣了這鋪子給他請大夫了。”
“無故夜游?”
“是啊,有一夜我看到他出門,他晚上一般不出去的,但我覺得好奇便跟了上去,看到他和在河塘邊自言自語,隨后便又回了屋里。”
“這種現象很久了么。”
“持續了幾夜,我告訴他他還不理會我,我一氣之下便回了鋪子。”
“誰知,第二日村里的侄子來說我兒子瘋了,脫了衣裳在樹下跑。”徐文卿哽咽的說著。
“可否帶我去看看。”代暮雨說道。徐文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答應了。
“徐掌柜,這銀兩能不能少給一些,之后再補上。”
“也好”
“大娘,這五十兩先拿去救你兒子吧。”代暮雨說道,今日大鬧官府,想必那貪官也不敢不放人。
“謝謝公子,等我家幻兒出來后,我會讓他去上工還錢給公子的。”婦人感激的說道。
“你說的可是陳幻?”徐文卿問道。
“正是,這幾年多謝徐掌柜的照顧了。”婦人說道。
“我也是對不住他啊,要不是我這店鋪實在過不下去了,唉。”徐文卿也有些慚愧。
“大娘快去吧,徐掌柜也快帶我們去吧。”許墨說道。
一行人各自散開了,代暮雨坐上了這古代的馬車。一匹黃棕色的馬,里邊是一個小小的坐墊,代暮雨和許墨坐在里邊有些擠。
“許墨,是我那便宜爹的官職大還是那刑部侍郎大?”代暮雨有些不清楚這古代的官職,只能開口問了。
“這天元國,屬丞相大人長官行政,下來到尚書大人,再就是六部的刑部侍郎了。”許墨解釋道。
“那貪官刑部侍郎見到我豈不是還要行禮?”
“按禮節來說是需要的,正如庶女見到嫡長女也是要行禮的。”
“那商人的地位如何?”
“前朝商人地位不是太高,但是現今宰相推行重商,特別實在江南,所以如今王公貴族也會娶商人之女,以此來獲得財力支持。”
“那是江南繁華還是京都繁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