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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突來的傳言

第四百章突來的傳言  沈延“嗯”了一聲,低下頭,摸了摸萱萱沾滿淚水的小臉。

  一個小時后,許笛笙辦公室里,品北站在沙發前,正眉飛色舞地說著剛才在沈延家發生的事,到最后還感慨了一句:“千伊,你媽果然是極品,那個程育就是一朵奇葩,這兩人在一起,那叫個相映成輝,讓人不忍直視啊,就不知道,沈延是怎么挺過來的。”

  千伊聽得有些頭疼,眉頭剛皺了一下,許笛笙已經過來,站到沙發后面,幫千伊按起了太陽穴。

  “不過,千伊,你覺不覺得有點不對?”品北猛不丁地來了句。

  “什么不對?”千伊抬眼問道。

  “程育突然之間跑來跟沈家求和,有點像在作妖,”品北嘀咕了一句,隨即拿出手機道:“不行,我太好奇了,得讓人幫我打聽一下,這背后絕對有鬼。”說著,這個人竟顧自出了辦公室。

  許笛笙繼續自己的動作,直到千伊“嗯”了一聲:“老公,我好多了。”

  “今天又受氣了?”許笛笙這坐到了千伊旁邊,將她攬進懷里,話卻說得沒那么關切,甚至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老公,我心里好難受。”千伊將許笛笙一只大掌抓住,然后與他十指緊扣。

  許笛笙笑了一聲:“別跟我撒嬌,你娘家那些事,都是你自找的,就算難受,也自己忍著。”

  “剛才我突然好害怕。”千伊貼著許笛笙更近了一點,忽然有些感嘆。

  “怕那位沈女士?”許笛笙低下頭,將千伊摟得更緊。

  千伊搖了搖頭:“不是,其實沈晚瘋狂的樣子,我也知道,她是因為擔心沈延才會如此,說起來也算出于母愛,只是吧,卻無端端讓人覺得面目可憎,我真得害怕,會不會以后有一天,我也會變成她那樣,到時候,你一定會煩死我的。”

  “很有可能,”許笛笙不留情面地道:“我早都已經對許太太煩得無以復加了。”

  千伊猛地直起身,瞪了許笛笙一眼:“討厭,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

  “要安慰,那我試試。”許笛笙作狀認真思考了一下,隨即扒過千伊的臉,吻了下去。

  “喂,公眾場合,自律一點好吧!”不知什么時候,品北聲音突然在辦公室響起,驚得千伊幾乎一把推開了許笛笙。

  再然后,有什么東西直接砸向皮厚如墻,居然還走過來的品北身上。

  “笛笙,學女人亂丟東西可不好,砸壞了我,你還得賠工傷,包括治療費、誤工補貼、還有精神撫慰金,那一大筆錢,你會心疼的。”品北伸手一接,抓住天上飛來的抱枕,隨即坐到了兩人對面,口中還在羅哩羅嗦。

  “你又進來做什么?”許笛笙皺眉瞧著品北。

  “有大消息,”品北眼里閃著精光,道:“我出去后想了想,程育跟高嵐行老粘在一塊,這事兒還得從高嵐行那頭查,也是怪我太聰明了,隨便這么一查,可是挖出了不少料。”

  “別賣關子,”許笛笙將羞紅了臉的千伊攬在懷里,沖著品北喝斥道:“還不快說!”

  “好,好,你別急呀?”品北打開自己手機,翻了幾個,遞到許笛笙眼前:“看看這個新聞。”

  千伊忍不住好奇心,將頭也湊了過去,跟著許笛笙一塊看。

  原來品北的手機里,有一則關于高嵐行配合檢察部門進行調查的消息,上面還有幾張據說是偷拍的照片,有些模模糊糊,不過大體可看出,里面出現最多的人,身形像極了高嵐行。

  “認出來沒有,王副市長,明晃晃的權色交易,知道意思了吧?”品北呵呵直笑:“我講高嵐行這厲害的,之前差點因詐騙坐牢,后來居然全身而退,甚至還能跟政府部門勾搭上,弄了半天,是先跟王副市長勾搭上的。”

  許笛笙瞧了幾眼,將手機還給品北:“這跟程育有什么關系?”

  “新聞上不是寫了嗎,高嵐行被取保候審,現在她不但靠山倒了,還要面臨牢獄之災,那個小馬仔程育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對了,我打聽到,她在外面那個男人,是勝成一個副總,聽說這一次,是直接被抓進局子了,罪名好像還不小。”

  “所以,程育這才又想到要回頭?”千伊鄙夷地哼了一聲:“她把沈延當做什么了。”

  “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人人得而誅之。”品北嘻嘻笑了起來。

  “你們男人也沒多少好東西。”站在女人的立場,千伊立馬反唇相譏。

  “許太太說得對,”品北趕緊一個勁地點頭,隨即給許笛笙捧了個場:“像我們許老板這種從一而終,不受誘惑的,簡直就是人間極品。”

  千伊突然大笑起來:“你確定這話是在夸我老公?”

  “當然是在夸,我對老板的仰慕,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品北繼續諂媚。

  “出去!”許笛笙大約聽得忍無可忍了,直接把品北轟了出去。

  半個月后的某個周六下午,時夫人過來許家老宅作客,自然把孫子時小光也帶了過來。

  千伊扶著腰站在起居室落地窗前,注視著外面花園里,兩個見了面就喜歡在一塊瘋跑的小男孩,今天就連小狗妹妹也一塊加入,一時花園之中,人喊狗吠,鬧騰得要命。

  “我那孫子算是迷上小翼了,自打兩人認識,小光口里一天到晚就是小翼哥哥,連對他表哥,都沒這么親熱崇拜過。”時夫人站在千伊旁邊,伸頭往外瞧了瞧,隨后坐回到了許老夫人身邊。

  “小家伙都喜歡跟大一點的孩子玩。”許老夫人戴著老花鏡,居然在織一件粉色的毛衣,雖然一只手還有些抖,織得極其不容易,不過許老夫人似乎樂此不疲。

  “老夫人真是厲害,還能織毛衣,我現在眼睛都有點花了,”時夫人將毛衣拿在手上,夸贊起來:“這織得還真細。”

  “都是千伊在織,我沒事戳兩下,康復師讓我當做練手。”許老夫人果然只是織了兩下,便將小毛衣放了下來。

  “粉色的,難道這一回是女寶寶?”時夫人笑問。

  千伊已經坐了回來,摸著肚子道:“幾位上了年紀的長輩都說,我這一回肚里是個女孩,說來我老公還真是日思夜想有個丫頭了。”

  “是啊,女孩子總歸貼心些,”時夫人忽然有些感嘆:“我家時曼從小就粘著她爸爸,可愛得讓人心疼,可惜,年紀輕輕走得太早,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也做母親了。”

  “以前的事,別再想了。”許老夫人伸過手,拍了拍時太太的肩膀。

  “不好意思啊,”時夫人笑道:“我怎么又想到她了。”

  “不管怎么說,時夫人現在兒孫滿堂,家庭幸福,時曼在天上看著也會安心的,所以,你們就該都活得健康快樂。”許老夫人寬慰道。

  “是呀,昨天老時還跟我感慨,時家能逃過這一劫,說不定是時曼瞧見了,才讓我們無意間遇到許太太,就此化險為夷的。”

  千伊忍不住想笑,覺得時夫人這意思,還認為自己會通靈不成。

  “時家的事解決了嗎?”許老夫人關心地問。

  “檢察機構要公訴貪官,我老公當仁不讓做了證人,指控王副市長協助勝成集團敲詐,然后法院說了,會盡量幫我們追回損失,”時夫人開心地笑起來:“我家老頭子這幾天吃得香,睡得好,別提多高興了,倒不為了錢,而是覺得自己出了口氣。”

  “好啊,這生意場上爾虞我詐太多了,你們以后也還要多加小心。”許老夫人囑咐了一句。

  “是,就該聽許老夫人的,”時夫人感嘆了一聲,忽然道:“老夫人、許太太,不是我好打聽啊,現在外面都在盛傳,當初舉報舊城改造項目暗箱操作的,是咱們許氏?”

  許老夫人愣了一下,隨即搖頭:“這件事我并不知道,不過,相信不是笛笙他們所為。”

  “外頭傳得可是有鼻子有眼,說是一開始的時候,許氏準備接下這項目,不過那個勝成用金錢和女色腐蝕王副市長,到最后,北郊舊城改造這塊肥肉,才落到了那個根本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嘴巴里,許氏氣不過,就向紀委舉報,因為許家的影響力,政府相關部門才非常重視,所以這一次還成了經濟要案。”時夫人道。

  千伊皺起眉頭,忍不住笑起來:“時夫人,我以前告訴過您的,許氏根本無意接這個舊城改造,雖然外面編得跟真得似的,不過我相信,我老公真沒那美國時間舉報,當然,就舉報這件事而言,我們都認為頗有正面意義,但他還真不敢居這個功。”

  “這件事”許老夫人這時卻皺了皺眉頭:“千伊,回頭讓笛笙給我打個電話,這個傳言我們不能置之不理,實在傷害許氏形象,弄得像我們許氏斤斤計較,私意報復一樣。”

  “不會啦,”時夫人忙擺手:“不過是傳言,誰會信呢!”

  許老夫人搖搖頭:“就怕有心人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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