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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自己選的路

第三百八十一章自己選的路  有輕柔的陽光攜了徐徐微風,穿透半掩薄紗的窗戶,悄悄地灑進某個靜謐的房間。

  突然之間,房間的鬧鐘響了起來,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此時的靜謐。

  千伊按滅了鬧鈴,努力地睜開眼睛,又瞇了一會,隨即習慣性地要翻身起床,剛動一動,一股力量從后面攔腰將她又拉回到床上。

  “睡覺!”許笛笙說這話時,連眼皮都沒打算動一下,不過手臂用的力氣卻不小。

  “你睡你的,我要運動。”千伊不滿地要去扒許笛笙的手,她已經養成了早起鍛煉的習慣,不出去跑一跑,一天都覺得少做了件什么事。

  許笛笙沒有理她,千伊轉頭去瞧,這人大概是真睡著了,眉頭有些輕皺,但是胳膊,卻始終沒有放開千伊。

  不舍得將他弄醒,千伊只好認命躺了回去,閑來無事,借著屋外透進的光亮,千伊很認真地打量起了許笛笙的臉。

  或者是早就看習慣了,千伊以前還真沒覺得許笛笙有多帥,不過今天有機會近距離欣賞,千伊便發現了一些細節,比如,許笛笙的眼尾是往上翹的,就是俗稱的桃花眼,然后鼻子高高挺挺,下面微微帶了一點勾,雙唇不厚不薄,形狀分明。

  雖然不好用標致形容男子,卻不能否認,許笛笙的五官還真是太過標致了,也難怪,他這么容易在外面惹女人的覬覦。

  隨后,千伊又想到了自己的寶貝兒子許光翼,說實話,這孩子跟許笛笙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了,不過是大小款之分,日后恐怕也是個招桃花的貨色,許笛笙現在已經定了型,改都晚了,不過許光翼還有救,千伊決定,等回去以后,得好好教育兒子,在家要疼太奶奶、媽媽還有以后的女朋友或者老婆,到了外頭,對別的女人要敬而遠之,最主要的,是一定要低調,別在外頭那么招眼。

  想到這里,千伊“噗”地笑了出來,又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手卻下意識地輕撫起許笛笙還放在她腰上的手臂。

  片刻之后,許笛笙動了動,將手臂從千伊身上拿開,然后翻了個身子,背對著千伊。

  雖然已經被放開,可千伊卻又舍不得起床了,于是自己挪了過去,抱住許笛笙的腰,將頭靠在了他的后背上。

  “不是說要運動嗎?”許笛笙說話了,千伊能感覺到他胸腔中發出的嗡嗡聲,真是好有感覺哦!

  “睡覺!”千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回了許笛笙兩個字,隨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許笛笙似乎已經醒了過來,“唔”了一聲,過了一會道:“你體力還真不錯,晚上運動,白天也要運動,我都怕你了。”

  “呃,”千伊沒有聽明白:“什么啊?”

  “沒什么。”許笛笙故意往旁邊挪了一下,那意思,倒像是想躲開千伊。

  千伊被逗笑了,推了許笛笙一把:“你干嘛呀!”

  許笛笙順勢趴在床上:“我昨天累得不行,不能再陪你運動了。”

  “誰要你陪!”千伊坐起身來,準備去洗澡。

  “算了!”許笛笙這時突然又轉了過來:“誰叫我發誓過,要為老婆鞠躬盡瘁,那就放馬過來,今天豁出去了!”

  千伊此時已經坐到床邊,突然明白了許笛笙的意思,心里好氣又好笑,回頭直接掀起被子,蓋住了他的臉。

  “你神經病!”千伊笑罵了一句,這才站起身,進了浴室。

  等到千伊洗完澡出來,房間里已經大亮,窗前薄紗被人整個拉開,陽光毫無阻礙地沖了進來。

  而此時許笛笙穿了一件睡袍,正站在窗前往外了望。

  千伊在后面注視他好久,隨即走過去,站到了許笛笙旁邊,頭懶懶地搭在他肩上。

  實在是許笛笙身上太溫暖了,只要靠近一點,就能讓千伊奇跡般地忘掉這些日子那些惱人的壓力。

  “不是要運動嗎?”許笛笙側過身,大掌一撈,便將千伊攬進了自己懷里。

  “討厭!”千伊嗔了一聲,有意用頭磕了磕許笛笙的下巴,卻沒敢用勁。

  許笛笙笑了:“你看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怪不得都說什么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你再說!”千伊惱羞成怒,伸手便作勢要掐住許笛笙的脖子。

  “這是欲求不滿,要謀殺親夫?”許笛笙將頭往后真仰,卻笑得半天沒止住。

  “好了,你不是還要去底特律嗎,收拾一下趕緊走!”千伊羞紅了臉,開始下逐客令。

  昨天她才知道,沈延下了飛機后沒多久,許笛笙其實也跟出來了,只是沈延他們要趕場走得快,沒有看到許笛笙罷了,而他的私人飛機后來載著品北等人,已經先行去了底特律。

  許笛笙才不管千伊說什么,將人死死抱在懷里,道:“你還真當我送外賣的,用過就扔啊!”

  “你再胡說!”千伊干脆伸出兩只手,將許笛笙的嘴死死捂了起來,省得他越說越不像話。

  兩人又鬧了一會,最后還是許笛笙憑體力占了上風,從后面將千伊死死地抱住,最后千伊也不掙扎了,索性靠在許笛笙胸膛上。

  “那個年清舟住這附近?”許笛笙將頭搭在千伊肩膀上,貌似慵懶問道。

  “是以前啦,過來沒多久,他們夫妻就搬去了紐約,聽說那邊的實驗室條件優厚,最重要的,隔兩個月便有假期,讓他可以回去探望何醫生,”千伊大方地指了指不遠處一個獨立屋:“瞧,就在那兒,現在好像已經出售了。”

  “原來推開窗就能看見。”許笛笙語調平淡地道。

  “是啊,小翼剛會走路的時候,一不留神,就會自己跑那邊去了,然后在清舟家里賴著不肯走,所以當時,他一個單身漢,家里還會備著奶粉和尿不濕。”說到這里,千伊不由笑起來。

  “你這是在跟我炫耀,我兒子跟他那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爹地親如父子?”許笛笙的聲音,終于不悅起來。

  “你不開心也沒辦法,”千伊好笑地道:“清舟的確幫過我和小翼許多,這是沒辦法隱藏的事實呀!”

  “你不覺得年清舟失策了嗎,我如果是他,肯定直接把你隔壁買下來,這樣不但兒子能跑過去,兒子他媽也可以。”許笛笙頗為尖酸地道。

  千伊轉頭白了他一眼,反唇相譏:“許笛笙,沒想到你追女人的本領這么高強,早知道,就該讓清舟跟你學一學。”

  許笛笙這下不說話了,卻又趁著千伊不備,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千伊稍覺得有些疼,立刻嚷了起來:“許笛笙,我現在算是明白了,說得這么好聽,什么過來看我的,你就是無事生非,存心跑來找我茬的,是不是你在市守不住了,看上了什么林小姐、高小姐的,又不想擔上渣男的名聲,所以想到過來氣死我這招,這樣方便你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許太太的位子收回去?”

  “你有腦洞可真夠大的,”許笛笙哈哈大笑起來:“不過那林小姐、高小姐的,人數未免少了一點,還有一位譙小姐,你難道忘了?”

  “你還真好意思給自己貼金,現在譙喬家庭美滿,生了個兒子,早把你忘到九霄云外了。”千伊開始還一本正經地斥責許笛笙,到后來,卻把自己逗笑了。

  “行了,懶得跟你再胡說八道,”千伊愜意地又往后靠了靠,問道:“你真不去底特律了?”

  “后天過去,我就是過去簽個字而已。”許笛笙回道。

  千伊心里高興,口中卻道:“原本是在假公濟私,不過我這兩天可不能陪你,都快忙死了!”

  許笛笙低頭,附在千伊耳邊道:“沒關系,晚上,我來陪你。”

  “神經病!”千伊用手肘捅了捅許笛笙。

  “我問你,什么時候論文答辯?”許笛笙冷不丁問了一句。

  “還有半年呢!”千伊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身,將臉貼到許笛笙胸膛:“老公,我真的想死你們了,而且好奇怪啊,我發現美國時間突然變得好慢,我真怕什么時候,自己就撐不下去了。”

  “你自己選的路,哭著也得自己走完,”許笛笙用手抓了抓千伊的頭發,卻忽然又自言自語起來:“半年的話,那現在播種,回家不是正好收割?”

  “又打什么鬼主意?”這下千伊很快反應過來。

  許笛笙倒是不隱瞞自己的想法:“封山育林這么久,也差不多了,昨天我可是拼了老命,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有了,就趕緊跟我說。”

  千伊“哇”地一聲,推開許笛笙就要往外走。

  “至于這么激動,難道已經有反應了?”許笛笙一把拉住她,好笑地問。

  “你這人怎么只想著自己啊,我現在學業這么緊張,你不知道壓大有多大,平常根本休息不好,就算有了寶寶,很可能都不會健康,”千伊還想往外走:“我得趕緊買藥去,現在不是時候,老公,就再等半年不行嗎,我會好好調養身體,那樣才會有健康的寶寶。”

  “真不想現在生?”許笛笙看著她。

  “老公,我一定會生的,可是別急好嗎?”千伊感覺出了,許笛笙雖然神色疑惑,卻并沒有表現的有多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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