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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所謂的尊嚴

  “求求你,快讓開,我疼!”一直咬著唇的千伊終于忍受不住叫了出來。

  “你這種下賤的女人會知道疼?”許笛笙一點也不在乎千伊此刻的哀求,反而將之當成一種刺激。

  許笛笙覺得從來沒有這么痛快過,雖然他一點都不愛這個女人,甚至對千伊只有厭惡和鄙夷,然而不能否認,許笛笙已經癡迷上了這具溫暖的身體,更癡迷于此時千伊痛苦至極的表情。

  千伊好幾次試圖推開身上的男人,最終卻都是以失敗告終,得來的是對方更猛烈地進犯,而此時的千伊只能無助地四處摸索,下意識想要抓住一些足以依賴的東西,努力了幾次之后,她似乎摸到了什么。

  正處于亢奮狀態的許笛笙突然覺得,頭被什么東西猛地擊中,隨之,便聽到有堅硬物體落到地上的聲音。

  許笛笙疼得立刻翻身坐起,然后用手一摸,有溫溫熱熱的東西立刻沾到了手上。

  “你......”許笛笙捂著頭,也顧不上罵千伊,飛快穿好衣服,跑進了包廂的衛生間。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千伊已經整理好自己,正急吼吼地拉開包廂的門,想要逃出去。

  許笛笙沖過去,猛地將門狠狠地又關上了。

  “你還想怎么樣!”千伊幾乎是嘶吼起來,努力地想把門再次打開,只是顯然這樣做徒勞無功,因為那人蠻不講理地按住了門。

  許笛笙這時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已經不流血了,不過他可不會發善心,讓這死丫頭白白跑掉:“果然是殺過人的,下手真狠,是不是打算到牢里陪你妹妹?”

  “許笛笙,我再說一遍。”千伊猛地轉回身,緊盯著許笛笙:“這也是最后一遍,我從沒有殺過人,你沒權利定我的罪!”

  “哼,你說沒殺過人就沒殺過人?”許笛笙故意挑釁道:“時曼從來沒在夢里找過你?”

  “你是不是覺得,把我說成是殺人兇手,或者是想盡辦法要做許少夫人,還騙了你一個億的詐騙犯,能讓你覺得,在無休止地侮辱我,并且狠狠踐踏我的尊嚴時,才不會有一點點的心虛和良心上的自責。”千伊想忍住眼淚,可是最終卻失敗了。

  原本許笛笙應當用尖銳的言語狠狠地反擊回去,然而他這時卻愣住,雖然包廂里一直沒有開燈,可他卻清晰地看到了面前這個女人眼中晶瑩的淚,還有淚水中隱含的受傷和故作堅強。

  許笛笙疑惑自己的眼睛會不會看錯了,這種只會算計的女人,怎么會有這種表情,就像是在譴責他,在索要所謂的尊嚴。

  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一下,大概是總推不動,有人還“咦”了一聲。

  許笛笙此刻一只手仍舊在按著門,另一手卻突然伸向了千伊。

  千伊下意識地想躲,許笛笙先是頓了頓后,隨后在千伊頭上整了幾下,讓她方才如亂草一樣的頭發,稍稍整齊了一點。

  “請問,里面有沒有客人?”門外又有人推了一下,隨后是個女人的聲音:“對不起,我可以進去清掃一下嗎?”

  “等一會過來。”許笛笙冷淡地回了一句,毫無占了人家地盤的心虛。

  “好的。”沒一會,門外就沒了響動。

  “回家。”許笛笙語氣出奇地平緩,先打開門看了看,隨后摟住千伊的腰便要出去。

  見千伊又意圖掙扎,許笛笙恐嚇道:“你自己出去,別人會以為你是出來做生意。”原來他剛才太過興奮,將千伊身上的裙子都撕破了,此時勉強可以遮住腿,只是動起來,卻很容易被人看光。

  等終于困難地進到車里,千伊立刻甩開許笛笙放在她腰間的手。

  這一回許笛笙并沒有生氣,只是對前頭已等了他快三個小時的方助理扼要地吐出兩個字:“公寓。”

  方助理點了點頭,小心地看了一眼后面那一對表情頗顯古怪的夫妻,克制住驚訝的表情,發動了車子。

  印家別墅外,印紫已經在車里等著印天。

  “開車。”印天不用等招呼,大大咧咧地上車,擺出一副大少爺的架勢,完全是把印紫當成司機使喚,。

  印紫卻沒有聽話地馬上開車,而是回頭看著印天,直截了當地道:“昨天你到底有沒有看錯,照片呢?”

  “我就知道,你哪來這么深的兄妹情意接我上班,搞了半天,還是為了男人。”印天嘲笑了一句。

  “問你話呢,快回答!”印紫不留情面地喝斥一句。

  印天長嘆一聲,干脆橫倒在后座上:“你這醋吃的,唉,這人可還沒釣上呢,等你真成了許太太,之后他在外頭不干不凈,你還不得給氣死!”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印紫眼神里閃出一絲寒光,她這頭還想著對付千伊,而且剛剛有了一點進展,沒想到后面就出了紕漏,印紫絕對不能容忍這個。

  印天突然坐起:“你別說,我還是頭一回瞧見,許笛笙護那個女人跟護小雞仔似的,紋絲不露,以前啊,他玩起來可開著呢,算了,男人之間的事,還是不同你講了。”

  印紫臉色越發不好看,死死地瞪著印天。

  “我說,你得抓點緊。”印天故意刺激印紫:“這一回許笛笙有點像在玩真的,我昨天剛給你打完電話,他就沒了影,當然照片就沒弄到,不過我敢肯定,他絕對找地方辦事去了,妹妹,這許太太的位子可只有一個,錯過這村,可就沒有那店了。”

  “行了!”印紫吼了一句,回身發動了汽車。

  “你慢點。”印天沒來得及提防,腦袋一下子磕到門上,疼得齜牙咧嘴,罵了一句:“把我弄死了,可沒人幫你泡許笛笙!”

  進到自己的辦公室,印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撥出一個電話。

  對方剛一接通,印紫便連珠炮地道:“千婧,你不是一直在派人跟著許笛笙嗎,怎么他昨天跟女人鬼混的照片,你一張都拍不到,是不是徹底放棄了,是啊,就你這樣的,居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笛笙瞎了眼都看不上你,說白了,你天生就是個笑話。”

  此時的印紫已經憤怒到不可自抑,她是天之驕女,總是處處壓過別人一頭,從來都自覺高高在上,印紫認為,唯一能讓她俯視的,只有一個許笛笙,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先她一步,將許笛笙搶走。

  對于那個占了許太太位子的千伊,印紫根本沒有放在眼里,覺得要趕走她輕而易舉,而且印紫已能肯定,許笛笙對她是有好感的,她現在只要按步就班地實現自己的計劃就好了,甚至可以說,勝利已經在望。

  然而,今天突然又出現一個女人,而且按照印天的說法,許笛笙似乎對這女人不太一樣,從來都是胸有成竹的印紫慌了,這種慌亂甚至打擊了印紫的自信,讓她急于找一個人發泄,而這個人,自然是那個在她眼里可笑的小人——千婧。

  千婧以一種平淡的態度聽完了印紫的怒罵,隨后才開口問道:“印小姐難道是吃醋了?只是你這醋吃得有點莫名其妙,我又不是那個同許笛笙鬼混的女人,更不是他太太,你糾纏我做什么?”

  “就你?還想同許笛笙鬼混,配嗎?”印紫毫不留情地嘲笑道:“就是扒光了自己躺到許笛笙的床上,他都不會看你一眼。”

  “是啊,我不是,那你也不是啊!”千婧回之一笑:“印小姐,你真覺得自己聰明?”

  印紫怒喝道:“你什么意思?你算什么東西,居然敢嘲笑我?”

  “沒什么意思,只是奉勸你,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許笛笙是個男人,還是有財有貌的男人,婚姻不幸福所以要到外頭找女人,不就是他們這種人的通病嗎,你也說了,那是個同她‘鬼混’的女人,你覺得許家老夫人能容得下這樣的女人進門?”

  印紫忽然覺得千婧分析得挺有道理,不由地被她帶了進去:“那你說怎么辦?”

  “真想聽我的意見?”千婧咯咯地笑起來:“我如果是你,先把許笛笙那段婚姻拆掉,后面的事,慢慢的對付,印小姐是不是對許笛笙用情太深,居然會亂了方寸?”

  “你會那么好心幫我想辦法,是不是暗藏什么禍心?”印紫開始表示懷疑。

  “算了,好心被人當成驢肝肺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隨你怎么想吧!”千婧聲音輕快地道:“如果印大小姐沒有別的話要說,就掛了吧!”

  沒等千婧掛上電話,印紫那一頭已經是忙音了。

  千婧隨手將電話扔到一旁,又看起了電腦中,私家偵探剛剛發來的照片,里面赫然是許笛笙摟著千伊,兩個人狀似親密地一起走出會所的情影,飛快地翻動照片,千婧的唇角露出了冷笑。

  印紫毫不客氣地掛斷千婧的電話,卻一直在想對方說的話,雖然不相信千婧會那么好心幫自己,但似乎她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如今印紫真正的對手,應該不是那個女人,而是一直擋著她坐上許太太寶座的千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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