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直接問出那小子住哪,到他家跟前掏他去,不就完了!”張猴子對段小波說道,他真的是嫌段小波這么整有點費勁。
“你知道個啥?他爸是高干,家里住的小區周圍都是攝像頭,你知道哪個把你拍上啊,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嗎!就你這,還神偷卡門了?我看是腦袋讓門卡里了吧!”段小波挺鄙視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的頭腦不一根筋的時候,還是挺靈光的。
大狗狗這時,一臉為難的看著段小波說:“小波,我都告訴你地方了,我就不去了吧…”
段小波沒等他話說完,一瞪眼說:“啥玩應,我還上你當啊,我前腳走,后腳你再找人截胡我?跟我玩兒吃兩家!?”
“不敢,我真的不敢了,小波!”大狗狗趕緊擺手說道。
“你現在是說啥玩兒都不行了,這次就得讓你跟著我去!”段小波說著,一把薅住了大狗狗的脖領子,說:“走著,你不就是怕讓陳紹林那看見你嗎,沒事,我讓你待在車上,你別下來就行,別看你出賣我,但我段小波不是那狗籃子人,不辦那走嘰事兒!”
大狗狗沒辦法,只得跟著段小波上了胡同口的一臺舊東風小康面包車。
隨后,車子開動直接奔向了近郊的后山方向。
傻坤被胡警察放了,但是他盜墓得來的那個瓦罐子也被上繳沒收了,據說,那個罐子還真的有點來頭,因此,傻坤很是沮喪,在心里也罵了后山殺人那個歹徒無數遍,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被人摟草打兔子的這么快就發現。
而對于磊磊的死,他并沒有覺得愧疚,他認為,當晚如果磊磊一直跟著他在一起的話,也是絕不會被人干掉的,磊磊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東西,才會被人滅口的。
傻坤認為,這就是命!磊磊命里該絕,這也怨不得別人。就像自己這次一樣,瓦罐子被沒收了,只能說他認倒霉,沒有這個財氣。
人的眼界決定自身的格局,傻坤的眼里一直都盯著的是一些歪門邪道,那他的道兒就注定只能越走越偏。
嘗過一次不勞而獲,從中得到甜頭的人,再讓他去靠著自己努力打拼,就很困難了,因為他不愿意跳出自身的這個舒服區,也正好像吸過毒的人,他知道了什么是飄飄欲仙,什么是忘我非我的境界,那就很難再戒掉了。
而傻坤,恰恰就是嘗到了甜頭的人,從德子那得來的貨,讓他實打實的賣了幾萬塊錢,所以,一旦沒有錢了,傻坤就會再變著法的想些歪門邪道去弄錢,而絕不會想著要去干一番什么大事了。因為,在他的眼中,投機成了讓他快速致富的關鍵,而不再是什么努力和奮斗了。
多年以后,大闖說過,當初的傻坤還是沒有耐心,如果他不那么著急,穩住的話,會看到大闖團隊輝煌的那一天,只是,他太“急于求成”,急功近利了,以至于走上了偏門,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而如果不是因為他這樣的話,那后面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
后山發現尸體的事情,對老馬的山莊也有著一定的影響,外面甚至也有傳山上的死人就是因為還不起賭債而被弄死拋尸的。
對此,老馬也是頭疼不已,他只是為了求財,要人命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想過。人命對于他來說有什么用?
但最關鍵的,還是因為警察的搜山,而造成了康園山莊半天沒敢營業,對于老馬這樣的流水財,半天的盈利最多都能有個大十幾萬,所以,老馬很是上火。
但好在老馬跟上面有關系,疏通之后,很快,也就沒有人過問他這里了,賭場照常營業,只是不敢像原先那樣的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營業了。
傻坤回到山莊后,直接被老馬叫到了辦公室。
一進到辦公室,傻坤就看到了坐在辦公桌后的老馬,和坐在他斜對角沙發上的亮子。此時的亮子眼睛有點潮濕,看起來似乎還有點傷心的樣子。
“坤子啊,這么快就放出來了?我還打算一會兒就給分局的竇局打個電話的。”老馬信口胡謅著。
傻坤耷拉著臉,他還沒有從瓦罐子被警方沒收的陰影中走出來,只是看了老馬一眼,說:“我這事不大,頂多就算是道德上的譴責,再說,分局的人跟我也熟,問了我兩句,就放我出來了。”傻坤信口胡謅的能耐一點也不比老馬差。
老馬聽后,沉了下,隨后就說:“那啥,能回來就好。磊磊的死,我也很難過,我剛剛和亮子也說了,磊磊是亮子介紹來的,雖然他來我這里時間不長,但到底是在我這沒的,我自己掏兩萬,給磊磊的喪葬費,算是山莊的一點意思吧。”
“馬哥你真仗義。”傻坤挑了下大拇指說。
老馬很隨意的擺了下手:“呵,沒啥。來我這的,就都是我兄弟,跟著我干的,我到什么時候都不能忘了他。你也是一樣,只要你跟著我好好干,山莊會對得起你的!”
“那啥,馬哥你要我過來,不光是跟我說這事的吧?”傻坤問道。
“哦,是這樣,一會兒呢,來幾個客人,你跟亮子去攢個局,那幾個家里都他媽賊有錢的富二代,他們老爹老媽的錢,都不是正道來的,我就讓他們的錢來的不明,去的模糊!你來我這也有些日子了,該怎么做,你知道的。”老馬瞇著眼說道。
“…我行嗎?”傻坤知道老馬這次要讓他做什么,便問道。
“亮子比你有經驗,所以,這次我讓亮子跟你一起。”說到這,老馬略沉了一下,隨即又笑著說道:“放心,這次干好了,少不了你的分紅!”
“…那行,要不我試試的?!”傻坤舔了舔嘴唇,眼神中既緊張又帶著點興奮的說道。
“不是試試,我相信你!沒問題的,好好干吧!”老馬很肯定的鼓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