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闖走到了審訊室的門口,想了下后,掏出了手機,翻出電話簿,找到了一個上面一個叫“老舅”的手機號后,撥通了號碼,隨后朝著過道的另一端走去。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審訊室內傳出來的手機鈴聲。
隨后,大闖這邊的手機接通了。
“喂,老舅。”大闖笑著說了句。
“怎么,有啥情況?”電話另一頭,問道。
“我就在你們這。你出門口就能看見我。”大闖說道。
“啥玩應?你到這來干什么?…”說到這,電話那頭略沉了下,說:“你等著,我現在就出去。”
說完,電話沒掛斷,就聽到開門的聲音,隨即,大闖轉身,看到胡警察正從門口出來。
大闖沖他招了招手,胡警察詫異的瞅著大闖,并向他走過來。
“有案子啊?”大闖笑著問走過來的胡警察。
“跟你沒關系,說吧,有什么事?你那邊有什么進展了?”胡警察問道。
“呵呵,哪那么快啊。”大闖掏著耳朵說道:“這不是我一個兄弟,被你的兄弟帶到這來了嗎,我就跟過來了。”
大闖這話說完,精明的老胡瞬間就明白了是怎么個意思,便問道:“怎么,你想從我這里走后門?!”
“呵呵,你看你說的,你不是我老舅嗎,我在你這也不算走后門啊。”大闖嬉笑著說。
“你跟我嚴肅點啊,知道這是哪嗎,這是分局!刑警隊!”老胡瞪著眼,指著地面,表情嚴肅的對大闖說道。
“胡隊,我兄弟就在那邊的審訊室,我還真是要求你幫忙,不過,我現在問的是另一個事。”大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另一個事兒?啥事?”胡警察有點莫名其妙的瞅著大闖,問道。
“那啥,里面那個人,犯了啥事啊?”大闖指著傻坤待著的那間審訊室,問道。
聽到這話,胡警察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剛剛走出的那間審訊室后,又看向大闖,問道:“怎么,那個人跟你認識?”
“他是我一個兄弟。”大闖微微點著頭,態度挺謙卑的看著胡警察說道。
“哎我說你這認識的,都是什么兄弟啊,怎么干啥好事的都是你兄弟?”胡警察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江湖路不好走,多個朋友多條道嗎,我就問問,他犯了啥事啊?”大闖笑嘻嘻的問道。
“犯了啥事?大事!”
“啥玩兒?大事?胡隊,你可別嚇唬我啊,我可膽兒小!”
“我嚇唬你干啥玩意啊,盜墓,你說是不是大事?”胡警察擰著眉毛問道。
“盜…墓?!就他?他盜誰的墓了啊?帝陵那不都有人看著嗎!他咋能說盜就盜呢!”大闖怔怔的問道。
“你別跟我貧啊,他去帝陵?他認得帝陵那兒門朝哪嗎!他就在近郊的后山,把人墓給掘了!”
“我艸!…”大闖撓了撓頭,他是真的不敢相信傻坤的潛能了,真是只有他想不到的,沒傻坤干不出來的事兒了。
“他自己承認的?”隨后,大闖問道。
胡警察指著大闖胸口說:“你說這事,我倒可以跟你說說。”說到這,便說:“你先跟我進來,到我辦公室。”
“呵呵,這成為內線,待遇就是不同…”
“別他媽胡說!”沒等大闖說完,胡警察喝止道,這也是大闖第一次聽到胡警察這樣爆粗口的。
大闖跟著胡警察進到他的辦公室后,胡警察隨手帶上了門,往前走了兩步,轉身對大闖說:“其實,這次我們還是以警方的破案力度為主,你為輔,而且,不一定用得上你,但你得時刻保持著和我的聯系。”
“就是說,破案有功的話,還不一定有我的事兒唄?你們可是真行。”大闖問道。
“不說那個了。”胡警察一揮手,說:“所以,你不能暴露,而且,只有這一次,在這件案子破案之前,我不想,也不希望再在分局里見到你!”
“行。要是我沒有麻煩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找你來的,胡隊。”大闖倆手一攤說。
胡警察聽后,眼睛一轉,隨后問道:“你說吧,你剛才找我什么事?”
“盜墓這事罪過大不大?”
“說大就大!”胡警察直接回道。
大闖點了下頭,說:“行,我明白了。胡隊,我剛說了,又不是什么皇陵,后山那我知道,那都多少年沒人去的荒墳了,他要是真盜出啥國寶來的話,就讓他直接獻給國家了。我就要求把他人放了,行不?”
“我跟你說,他這事有多缺德,他這就是在刨絕戶墳!再有,你說國寶,就那么一個破罐子,你說他盜那玩意干啥,一個從五品的清水衙門官,你說他墓里能有啥?”胡警察也挺為傻坤事前沒為盜墓工程做足前期調研工作,感到挺愁的說道。
“那就是說,我兄弟你可以高抬貴手了?”
“不能!觸犯國家法律的,在我這里絕不容情!別說你來說情,誰來都不行!”胡警察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你還叫我進來,跟我談什么談。”大闖說話就要轉身,但他根本腳沒動地方。
“你等會兒!”胡警察立刻叫住了大闖:“我還有事跟你說!你這個朋友也是我們辦案時,捎帶腳審出來的,后山那發現了兩具尸體,而且,他們生前的身份,都跟江東社會上有關。”
“你這話啥意思?”大闖問道。
“現在我這邊破案受到了阻礙,但這件案子我必須一查到底!把兇手揪出來!”胡警察擲地有聲的說。
“你跟我說這個,有啥用?你們不是專業嗎,我是輔助,很有可能還用不著我!”大闖輕舒著眉頭說道。
“你呀你!”胡警察此時被大闖這話,弄得哭笑不得,指著他說:“我還告訴你,你別跟我講條件,該配合我的你必須配合,因為這是每個公民應盡的權利!”
“哎我就服你們說話,真滴胡隊,啥事讓你們嘴里一說,都特激昂,還讓人不能反駁,但一過了后,我怎么就覺著我讓人給忽悠了呢?”大闖瞅著胡警察,表情挺無奈,而目光卻又透露著一股子精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