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同志嚴肅的看著李秋月,身上的凜然正氣,嚇得李秋月腿都有點抖,滿臉的不安,帶著顫音“我我也不記得了。”
眾人心中跟明鏡似得,知道李秋月這是心虛了。
公安同志,直接對李秋月說“李秋月同志,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秋月不想去,她有些怕,只要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蘇西“西西你救救我,我不想去。”
蘇西笑著鼓勵“秋月你別怕,公安同志是不會冤枉你個好人,更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他們一定會還你清白,為你做主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李秋月看著蘇西一副,為你好的模樣,心里就窩火,卻沒有絲毫辦法。
趙守業倒是安心不少,跟著兩位公安同志去了派出所。
等李秋月走后,蘇西嘆口氣對蕭老爺子說“爺爺,你說秋月會不會有事啊?”
蕭老爺子安慰的拍了拍蘇西,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最后還是說道:“西西啊,你這個朋友心思不正,你以后還是少跟她來往了。”
蘇西一臉受教的模樣“爺爺您說的對,我只是覺得秋月是京城大學的大學生,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蕭老爺子聞言,沉思片刻,道:“我跟京城大學的校長是朋友,李秋月這種品行敗壞的女孩子,根本就沒有資格進入大學學習。”
這個年代想要進入大學學習,可不會那么容易,是要查家庭成分的。
李秋月家世八輩貧農,成分沒問題,但李秋月今天做的事情傳了出去,京城大學肯定也會開除她。
蘇西心中暗笑,接著就扶蕭老爺子去散步。
蘇西中午快吃飯的時候,把自己翻譯的手稿給了蕭雨薇。
蕭雨薇看住蘇西交給她的東西,半信半疑的打開,首先映入眼簾是那整齊雋秀的字。
字體秀麗,筆鋒帶著一抹堅韌,書面整齊,比打印的字還要漂亮。
蕭雨薇詫異的抬頭看向坐在床邊的蘇西,贊道:“字寫得不錯。”
蘇西淺笑。
蕭雨薇又去讀蘇西翻譯的內容,書籍的內容蕭雨薇也看過,知道大概意思,但蘇西翻譯的比她理解的要好。
不但意思表達準確,而且文字也更加的優美。
蕭雨薇看完,一臉痛心疾首的看著蘇西“你說你這么好的天賦,怎么就不考大學呢?”
蘇西笑“現在考也不晚啊!”
蕭雨薇拿著手稿對蘇西道:“翻譯的很好,你繼續翻譯,我把這個手稿給老師看,若是老師覺得沒問題,以后,你就可以靠著翻譯賺錢了。”
蘇西雙眼亮晶晶的盯著蕭雨薇,一臉感激“謝謝!”
蕭雨薇被蘇西看的臉有些微紅,忙擺手“不用啦,也是你自己爭氣。”
蕭雨薇不再把蘇西當成一個鄉下什么都不懂的村姑,而是同一等次的人。
和蘇西說話,都客氣了不少,同時,對蘇西的敵意也減少了。
兩人談完正事,蘇西忽然盯著蕭雨薇的臉看。
蕭雨薇被蘇西看的不自在,終于忍不住,嗔怪了蘇西一眼“你看什么?我臉上有花兒?”
蘇西笑“花兒倒沒有,只是有幾顆痘痘,額頭上還有一塊疤!”
蕭雨薇聞言,臉上的笑容收斂,有些不高興,嘟嘴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不知道啊?”
蕭雨薇小時后調皮,絆倒后,腦門磕在了石頭上,當時流了好多血,后來雖然好了,額頭就留了一個大疤。
至于額頭和下巴上的痘痘,是因為蕭雨薇長得雖然不差,但卻是個油性肌膚,
熬夜會長痘痘,上火會長痘痘,治都治不好那種。
肌膚很敏感。
蘇西聽了,卻是笑著說“如果我說我有辦法,幫你祛疤,去痘痘呢!”
“你說什么?”蕭雨薇激動的握住蘇西的手“你剛才說什么?”
蘇西見蕭雨薇著急,反而不緊不慢道:“我剛才沒說什么啊?”
說到這里,蘇西嘆了口氣,故作傷心道:“我只記得你剛才好兇啊!而且,還是對我兇!”
蕭雨薇聞言,面帶訕訕之色,見蘇西不看她,蕭雨薇咬了咬唇,最后還是低頭,小聲道:“對不起,我剛才態度不好,都是我的錯”
還不是無藥可救。
蘇西點點頭“既然你真誠的道歉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吧。”
見蘇西原諒自己了,蕭雨薇忙高興的握住蘇西的手,激動問“你真的有辦法?”
蘇西自信道:“那當然,我不是說了嗎,我們蘇家世代為醫,以前都是宮里的御醫,不但醫術精湛,還有很多宮里嬪妃保養的方子呢!”
宮中嬪妃保養的方子,蘇家有,但妲己娘娘自己就有很多。
蕭雨薇雙目放光“真的?”
蘇西點頭。
“太好了,”蕭雨薇緊緊抓著蘇西的手,滿臉渴求“我的臉有救嗎?”
蘇西再次點頭“當然。”
“太好了,太好了,”蕭雨薇抓著蘇西的手,激動的眼圈都紅了。
“你不知道,因為頭上的疤,我小時候被大院里別的小朋友嘲笑,我哥為了我,經常和別的小孩子打架,最后”
蕭雨薇一臉自豪“我哥哥把那些嘲笑我的孩子,都給打服了,就連那些比我哥大的男孩子,都不是他的對手。”
蕭雨薇說到這里,忽然看向蘇西,一臉認真的說“我哥哥很好,真的很好,不但有本事,長得還俊,雖然性格有些悶,但你以后做了我嫂子,可不能欺負我哥。”
蘇西挑眉“那你哥以后若是欺負我呢?”
蕭雨薇一臉糾結“這個我哥不會的啦!”
蘇西堅持“萬一呢?”
蕭雨薇皺眉想了又想“那看誰對誰錯。”
蘇西聽了,還算滿意。
蘇西站起身“走吧,跟我出去買點中藥,回來熬藥膏,你頭上這疤時間太久了,”
蕭雨薇聽到蘇西提到她額頭上的疤,心里就緊張。
蘇西安慰“放心吧,只要敷一個月的藥膏,就能消除。”
蕭雨薇聽了,高興的不得了,拉著蘇西的手就下樓了。
下樓后,正好看到從外面回家的趙海英。
趙海英看到蕭雨薇高高興興的拉著蘇西的手出門,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兩人的關系,什么時候,那么好了?
趙海英問“你們這是要去哪?”
不等蘇西說,蕭雨薇就笑著說“媽,西西說有辦法消除我額頭上的疤痕。”
趙海英聞言看向蘇西,也有些激動“真的?”
蘇西點頭“嗯。”
蕭雨薇長得很漂亮,只是額頭上的那塊疤有些大,所以,蕭雨薇長大懂事后,就一直留著劉海,蓋著額頭。
蕭雨薇拉著蘇西的手,“媽,西西說要去買點中藥,回來熬制藥膏。”
“好,好,”趙海英難得對蘇西熱情道:“西西啊,真是麻煩你了。”
趙海英說著,還從口袋里掏出一沓錢,要賽到蘇西手里“拿著,若是不夠,阿姨再給。”
蘇西忙道:“阿姨,我也不知道物價,錢給雨薇拿著吧。”
趙海英卻堅持塞進了蘇西手中“阿姨讓你拿著就拿著,若是花不完,你就自己留著,想買什么也方便。”
蕭雨薇也跟著說“西西,你就拿著吧。”
蘇西這才笑著接了“謝謝阿姨。”
趙海英卻道“是阿姨該謝謝你才對。”
蕭雨薇帶著蘇西騎著自行車,去了中藥鋪,蘇西抓了藥,付了錢,最后趙海英給她的錢,還剩下十多塊。
蘇西又抓了幾副藥,還順便買了一個熬制中藥的砂鍋。
回到家后,蕭雨薇就蘇西身后,跟只小貓兒似得乖順,蘇西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蘇西把所有的材料準備好后,把砂鍋放在火上,開始熬制。
每一樣藥材什么時候放,放多少,都是有定量的,多一點,少一點,都不行。
不一會兒,廚房里就飄出淡淡的藥香。
差不多兩個小時后,等砂鍋的溫度慢慢冷卻,一種黑色如凝脂果凍般的藥膏成型。
蘇西把藥膏倒進一個早就準備好的干凈鐵盒內,對蕭雨薇道:“早上、晚上洗漱過后,涂抹在臉上。”
蕭雨薇鄭重的接過藥膏,寶貝似得捧在手里,重重點頭,“嗯。”
第二天,蘇西路過大院大門的時候,看到趙守業已經回來了,正在站崗。
“趙同志,”蘇西笑著打招呼。
趙守業看到蘇西,眼睛有些不敢看蘇西的臉。
蘇西又變漂亮了,肌膚白的似能發光,嫩的能掐出水來。
趙守業客氣的和蘇西點頭“蘇同志有事嗎?”
蘇西笑著問“看到您沒事了,為您高興,想向您打聽一下李秋月怎么樣了?”
蘇西說完,又補充道:“您別誤會,我雖然和她是從同一個村出來的,但是我們關系并不好,只是看在同村的份上,才問問她的情況。”
趙守業是個大度的人,而且,那天李秋月那個女人污蔑他的時候,蘇西是幫他說過話的,所以,趙守業領蘇西的情,
聽到蘇西想要打聽李秋月的情況,趙守業也沒隱瞞,直接道:“公安同志已經查明,我是被冤枉的,李秋月偷竊、污蔑我的罪名成立,”
“不過,念在她是初犯,所以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說:拘留她一個月,京城大學的招生辦也給派出所打電話,說李秋月思想落后,手腳不干凈,京城大學不收,道德敗壞的學生,京城大學已經把她給開除了。”
其實,趙守業沒說的是,到了派出所后,經過公安嚴密巡查,加上李秋月本就不是心機深沉之輩,很快就招了,
本來她盜竊,污蔑,最少也要坐牢一年。
但因李秋月初犯,還給趙守業下跪,哀求趙守業原諒她的年輕,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身上沒錢,日子不好過,才走了彎路。
趙守業一時心軟,就同意寬大處理。
聽到京城大學已經把李秋月給開除了,蘇西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之色。
京城大學能那么快就得知消息,這還得歸功于蘇西呢!
不過,李秋月只被拘留一個月,時間有點短。
想來李秋月從牢里出來后,應該會來找她。
不是應該,而是百分百。
蘇西自然是不怕的,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
蘇西笑著對趙守業說“您沒事真是太好了,李秋月也算是自作自受。”
趙守業頗為贊同的點點頭。
蘇西又和趙守業說了兩句話,然后就往大院里走。
沒想到,正走著,后面突然駛來一輛車,蘇西順著點路邊走,倒也不擔心,
只是沒想到,那輛車好巧不巧的壓過一片泥水洼,隨著輪胎的碾壓,泥水飛濺,直接濺了蘇西一身。
蘇西白底小碎花長裙上,立刻沾染了星星點點的泥點。
泥點上還沾著水,水印在棉布裙上擴撒,很快,干凈的棉布裙,染上了一大片臟污。
妲己娘娘看著身上的衣服,頓時大怒,指著那輛車,大喊一聲“你給本宮站住。”
“啊,不對,你給我站住!”
車子在大院開的不快,妲己娘娘快跑幾步,很快就追上了。
車子里的人似乎發現了蘇西再追趕車子,一踩剎車,車子頓時發出一聲“嗤”的摩擦聲,隨即停下。
蘇西走到車旁,細白如玉的小手拍打著車窗“下車!”
車中的人也干脆,一把推開車窗,直接從車子跨步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很高,足有一米八五,穿著一件軍綠色短袖,雖并不壯碩,但肌肉線條流暢,充滿了爆發力。
男人的臉龐更是英俊之極,肌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雙眼睛狹長凌厲,眼神冷漠桀驁,鼻梁高挺,嘴唇很薄,看人時,身上那股子傲人之氣,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過,妲己娘娘可不是一般人。
妲己娘娘看到男人的第一面,一雙大大的眼睛,就忍不住放光。
這男人是她喜歡的類型!
特別是蘇西雙目爍爍盯著男人寬闊的胸膛,有力的臂膀,勁瘦的腰身,還有那雙大長腿 蘇西的目光太有存在感,讓蕭戰忍不住蹙眉,斜睨蘇西“有事?”
蘇西聞言,輕咳一聲,指了指身上的白衣布裙“你把我的衣服弄臟了!”
“你說:咋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