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王雷麗絲問云河:
“你不是想逃嗎?怎么又停下來了?”
“嗖嗖嗖!”幾位長老身影閃動,已經堵住了這個密室唯一的出口,現在云河是插翼難飛。
云河看了現在的情況,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苦笑:“你為救我而受傷,要是我棄你而去,那就太無情無義了。”
雷麗絲又笑了。
覺得這個男人單純得可愛。
剛才明明有機會逃走的,卻為了自己,放棄了這個機會。
看來,想馴服他,不能硬來,要動之以情…
想到這里,雷麗絲又微笑著說:“其實你沒必要逃,只要你按照我們的吩咐去做,這里沒有人愿意傷害你。你失憶了,完全忘記了這里的事情,也難怪你會想逃。如果你相信我的話,能不能耐心聽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說完?”
“好吧…但你能確定,他們真的不會再對我出手嗎?”云河迷茫地問。
雷麗絲瞟了雷鈞他們一眼,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動他。否則,從重處罰!”
“遵命,陛下。”雷鈞他們唯唯諾諾地答應。
“還有,你們嚇到他了,給我退后一點,老老實實地站著吧!”雷麗絲又命令。
“是的,陛下。”眾長老只好答應,退到一側。
直到現在,雷麗絲還摟住云河,就像在保護自己幼崽的母獸那樣,可謂母性大發。幾個長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十分驚訝。
看女王陛下對待云河的態度,那真是寵愛有加啊!就算是神域中的男妃,也未曾有過如此待遇,全都是后宮中的擺設罷了。
縱然失憶,云河還是懂得禮儀和男女之別。
他再次從雷麗絲的懷中掙扎出來,跟雷麗絲保持著數尺的距離,用迷茫而彷徨的眼神望著雷麗絲。
這個地方,唯一愿意跟他好好說話的人,可能就只有雷麗絲了。
雷麗絲笑了笑。
看到云河不逃了,知道因為自己幫他撐了一掌的緣故,初步取得他的信任。
對待這種小動物一樣的男人,一定要有耐心,溫水煮青蛙,不知不覺間,就能將他馴服成小綿羊的。
“你真的沒受傷嗎?”云河再次擔心地問。
跟雷麗絲保持距離是一回事,而關心她,又是另一回事。
云河的思維還是很清晰的。
“琉玉,你放心好了,我比你想象中要強大得多。在這里,沒有人能傷害你我,因為我是這里的女王。”雷麗絲笑道。
“琉玉?這是我的名字?”云河好奇地問。
怎么覺得這個名字好陌生,完全不像自己的名字。
雷麗絲腹黑地笑了笑,又接著道:“沒錯,你的名字叫做琉玉,你既是我們雷族神域的一名大夫,又是我的意中人。而我是這里的女王,我叫做雷麗絲。我倆原本情投意合,只不過你為了救我們雷族的人,日夜勞累,結果還沒把大家治好,自己卻病倒了。你得的病,有時候會令你看到幻覺,說不準就做出危險的事情。為了你和其他人的安全,我們不得不讓你在這個安全的地方療傷。剛才沖動對你出手的那位是雷鈞長老,擔心你和其他人會受傷,在情急之下,他只好出手阻止,他也不是故意傷害你的,請你念在他是為了大家著想,就別跟他計較。”
“我…生病了?”云河迷茫地問。
“是的,還很嚴重。雖然你現在醒了,但是卻落下后遺癥,什么都記得了,連我倆的關系都忘記了,這可真讓我傷心啊!”雷麗絲假裝悲傷地說著。
“對不起,我一醒來,就什么都不記得,給你們添麻煩了。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再逃了,我會配合你們接受治療的。”云河坦然地說。
這位雷麗絲說自己跟她是一對。
可是,自己腦海中那位女衣女神為什么跟她長得不一樣了?
云河覺得,在搞清楚夢中的女神與這位女王跟自己到底是什么關系之前,最好還是先跟女王陛下保持著距離吧!
只不過,雷麗絲說自己有病,似乎并沒有騙自己。
否則,自己又怎會腦海一片空白?
還有,他打量了這間秘室一眼。
這秘室的柜架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瓶子,瓶子里傳來陣陣的丹香味。
這些靈丹,聞起來像是大補之物,并不像毒。
這里也沒有任何刑用的工具,自己身上也沒有任何枷鎖,倒是很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們正在給自己治療了。
唯一奇怪的,就是為什么這里會有一籠老鼠吧!
“琉玉,如果你相信我,能不能讓我繼續幫你治病?我對你的心意,以后你就會明白。如果你能好起來,這對我來說,是世界上最好的消息。”雷麗絲深情地說著:“你放心,治療是不會痛的。他們只會給你吃些補氣活血解毒寧神之靈丹,只要你沒事了,你隨時都可以離開這個地方。”
“好吧!”云河答應,他的表情又比剛才淡定了很多,已經恢復了往日那種寵辱不驚,風輕云淡。
雷麗絲又看得心花怒放。
云河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那么優秀。
明明失憶了,還擁有如此過分的從容與冷靜,同時又是那么純真心境如鏡,愿意相信自己。
云河被帶到這里好幾天了。
雷麗絲也不是第一次跟云河見面。
之前來這里的時候,云河仍在昏迷。
她也早就見識過云河這傾國傾城的絕世姿容。
這世界上皮囊長得好看的男子很多,縱然云河再好看,頂多也只是一件精致不凡的擺設。
而且,醒來后的云河,所表現出來的靈動的美與質樸無邪的心,那才是真正打動雷麗絲的地方。
當然,如果是一個丑男,那么心靈再美,性格再好,也不可能令雷麗絲動心。
而就是那么巧合。
絕美的皮囊,配上絕美的靈魂,簡直是一件巧奪天工的藝術品啊!
給云河改“琉玉”這個名字,就是人如其名的意思。
就是指,云河就像琉璃和美玉那樣晶瑩剔透,一塵不染。
“你們還在愣什么?琉玉好不容易才熬過了最危險的時期,醒了過來,你們快點給他看看?”雷麗絲著急地說著,又向雷鈞打了一個眼色。
雷鈞立即會意,看來女王陛下想用另外的方法在云河身上獲取那部塑體之術,否則就不會說云河是她的愛人了!
女王的男人,那身份地位就不同一般了。
雷鈞便向著云河行一禮道:“抱歉,剛才是我太冒失了,出手不知輕重。若不是女王陛下阻止,你恐怕已經被我打傷,我必須向你道歉,取得你的原諒。”
“長老,你也是為了族人著想,我不怪你。”云河隨和地說。
“請讓我為你把一下脈,可以嗎?”雷鈞恭敬地詢問。
“好。”云河往回走,坐在石玉臺上,然后捋起袖子,將手腕大大方方地伸出去。
他的手很漂亮,無論肌膚還是指型。
十指纖長纖長的,指甲晶瑩油亮,就像精致裝飾過的美甲一樣。
當然,這指甲可不是好看的裝飾,實則削鐵如泥,鋒利無比,是極危險的東西。
更配上那纖瘦如玉的手腕,真是絕了。
雷麗絲不由得又看呆。
想不到這個男人,連雙手都長得這么好看…
在她心里,更加肯定,這個男人是她要珍藏的珍寶之一,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雷鈞把手按在云河的手腕上,細細地把脈,片刻過后,他一臉驚喜地說:“陛下,好消息!琉玉公子他現在已經徹底康復了!”
其實云河根本就沒生病,雷麗絲故意說云河病了,還要雷鈞給云河診斷,演這一場戲,無非是想騙云河,剛才大家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而此刻,雷麗絲都說了,她看上了云河,那么自然是不能將云河繼續留在這里當實驗材料。說他康復,那就順理成章地可以離開這里,給了雷麗絲一個演戲的好臺階。
雷麗絲高興地笑道:“太好了,琉玉,你終于可以離開這里!走,我帶你回宮梳洗一下。”
她主動拉著云河的手,就高興地往門外走。
云河把手縮回來,笑道:“陛下,我自己會走。”
見到雷麗絲主動親近,云河竟然拒絕了,幾位長老都替云河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后宮的男妃敢這樣做,估計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然而,雷麗絲不生氣,反而笑道:“不好意思,我又嚇著你了。我都忘記,你失憶了,把我也忘了。沒關系,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起我的。”
“抱歉。”因為雷麗絲太有禮貌,反而讓云河十分過意不去。
“我不是故意拒絕你的,但是我的腦海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你對我的感情。請你給我一些時間。”云河不好意思地說。
“沒問題,我不會勉強。”雷麗絲笑道。
就是這樣,云河默不作聲地跟在雷麗絲身邊。
一路上,偶然遇到幾個宮女和侍衛,他們都用詫異的目光望著云河。
此刻,他們已經來到雷麗絲的寢宮。
雷麗絲極少帶男人回來。
就像是那幾個絕色男妃,都是住在沁蘭院里的。
平時雷麗絲想尋點樂子的時候,才會去那兒待一晚。
雷麗絲不大喜歡這些只會承歡的男人踏入她的寢宮,她打從心底瞧不起他們,只把他們當成玩物,擺設罷了。
然而,云河竟然赤著腳,若無其事地走在雷麗絲身邊。
雷麗絲不時對他暄寒問暖,目光中盡中關懷,十分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