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笑著問:“魔妃,你覺得尊上此人如何?”
魔妃一臉厭惡地說:“貪婪無知,目光短淺,難以成大氣。像他這樣的人,只是運氣好,沾了祖輩的光,才成為魔尊大人您的主人,實則他何德何能坐在尊上這位置?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女人,你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聲。”魔尊又忍不住在魔妃的臉上親了一下。
魔妃臉又紅了,偎在魔尊懷中,幽怨地說:“魔尊大人,這里可是外面,你正經一點嘛!萬一被人看到怎么辦?”
“怕什么?這原本就是我的地盤!誰敢說我們的不是?”魔尊霸氣地說。
“魔尊大人,您有所不知,您不在魔宮期間,尊上經常要求我陪他去散心,我看得出,尊上對我很有好感。尊上大人終日以妖魔為伍,心中甚是厭煩,我是魔域之中唯一的人族女子,尊上大人在我身上尋找故鄉的影子也可以理解,可我總覺得,他看待我的眼神,怪怪的…可他是尊上,我不敢對他不敬,每次我找個借口就溜了,但是長此以往,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我擔心魔尊您又不在我身邊,尊上大人又會找機會接近我。尊上大人,除了您之外,我不想侍候任何男人,這次出征,你能不能帶著我一起去?”魔妃流著眼淚懇求。
“什么?那小子竟敢打你的主意?”魔尊聽了,十分惱火,身上的魔氣狂唳起來:“你沒吃虧吧?要是他動了你,我現在就殺了他!”
“魔尊大人,請您息恕…”魔妃聲顫顫地說:“我沒事,你放心好了。就算他是尊上,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人類,又怎能輕易占我便宜。”
看到魔妃嚇得臉都青了,魔尊心痛了。
“紅梅,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嚇到你了。”魔尊控住自己氣憤的情緒,溫柔地安慰魔妃:“紅梅,你不用害怕。這小子蹦跶不了多久的!我千方百計引他去莫煌古國,就是讓他永遠消失!”
魔妃迷茫地問:“魔尊大人,您的計劃是…”
魔尊冷笑著說:“他是我的主人,主仆契約不允許我對他出手。所以,想他消失,只能假借于其他力量。”
魔妃又道:“魔尊大人,難道你是想假借云河之手,除掉尊上?但是,你剛才不是說過,云河已經變得很弱,那他又怎能敵得過尊上?”
“紅梅,云河雖然變得很弱,但是他身邊有一個強者守護。只要尊上對云河動手,那個人決對不會坐視不理。”魔尊陰險地笑了笑。
他所說的那個守護者,就是趙英彥。
因為他感應到,趙英彥身上的隱藏的神力不知道比云河高了多少倍。
只不過,云河身上有魔尊想得到的玄雷訣。
想得到玄雷訣,就先要把那個人引開。最好就讓喬晉這個家伙跟云河的守護者打起來,那么自己就可以坐收漁翁之計。
魔尊在算計著所有人…
聽完魔尊的計劃,魔妃才破涕為笑。
魔妃又懇求道:“魔尊,這次您帶兵攻擊莫煌古國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魔尊回答:“紅梅,并非我故意冷落你。兩軍交戰,傷亡在所難免,我是不想這些丑陋的血沾染你的眼晴。”
魔妃笑道:“魔尊,您多慮了。身為魔尊的女人,又怎能怕沾染血?魔尊大人您別忘了,詛咒莫煌古國數十年無雨正是我的主意!”
魔妃又用哀求的語氣道:“魔尊大人,請讓我跟著您!”
“好!那我就帶你一起去看看那些用螻蟻的鮮血澆放的煙花。”
魔尊瘋狂地大笑著,他的笑聲不斷在空蕩蕩的魔宮里回蕩,直把小妖怪嚇得膽戰心驚。
與此同時,莫煌古國。
人們仍沉浸在歡樂之中,并不知道魔域即將大規模進攻。
這天夜里,云河早就睡著了。
趙英彥仍守在云河身邊,一刻都不曾離開。
看著主人日漸消瘦慚悴的臉龐,趙英彥心里十分擔心。
只要主人安然無恙,不呼喚他,他是不會驀然鉆進主人的被窩里的。
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處處需要主人呵護的智障少年。
他睡不著。
一想到自己失去神力,而主人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多,他就特別著急。
就在這時,窗簾一陣拂動,有人影閃過。
“誰?”趙英彥警惕盯著窗口,卻不敢驀然走去,擔心一不留神,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他必須保證主人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
“想不到你的戒心如此重,真不愧是真正的戰神呢!”突然,兩道模糊的身影在窗前的月光里出現。
這兩個人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威懾。
就連趙英彥都覺得渾身動彈不得!
他心里大呼糟糕了!
此刻,云河仍在睡夢之中。
在沉睡之中被震懾住,更加不可能會醒過來…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樣?”趙英彥惱火地問。
那兩個人從月光之中走出來,直到走到趙英彥面前,趙英彥才看清楚這兩個人的模樣。
這兩個人趙英彥竟然認識!
正是在天材地寶市場擺地攤的那對父子。當時那攤主的父親病重,主人又看中了攤主手中的靈草,但手中沒有足夠的錢,便以救治攤主父親的診金作交換,獲得了一株靈草。
如今,那攤主的父親早已康復,他看起來是一個清瘦有神的老人,而攤主認然是滄桑中年人的模樣。
這兩個人都擁有神力,修為都達到界王神境了。
之前趙英彥失憶失智,看不出他們的修為,如今卻能一目了然。
天啊!兩個界王神混在凡間,假扮生病賣藥,這是什么目的?
難道是對主人另有所圖?
要是趙英彥的神力還在,別說區區兩個界王神,就算來了一群的無境修士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現在的他,連最低級的神境修士都對付不了。
這是他跟隨主人流落在黯雷世界以來,第一次遇到真正的神…
整個莫煌古國,都沒有一個人是這兩個人的對手。
要是他們有歹心,大家將會必死無疑。
趙英彥的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不過身經百戰的他,格外的沉著冷靜。
他分析,以這兩個人的能力,要想殺自己和主人,早就動手了。
說不定,自從主人出手給他們治病那時候,自己和主人就被他們盯上了。
他們遲遲不動手,很有可能是另有所圖。
想到這里,趙英彥的眼神冷下來,他沉著聲音道:“想不到你們隱藏得如此深。以你們的修為,又怎么可能戰勝不了那種小小的病魔?你們故意裝病,博取我家主人的同情,有何居心?”
攤主笑著向趙英彥作一揖道:“彥少俠,請你別緊張,我們是沒有惡意的。深夜拜訪,是因為這個時間不會驚動太多的人。其實我們是有事相求,又或許說是前來尋求幫助的。”
“沒有惡意?”趙英彥不屑地說:
“一方面說沒有惡意,另一方面卻在別人就寢之際,連打呼都不打一聲就擅自闖入別人的房間,還用神念將別人震懾住,這是有求于人該有的樣子嗎?不好意思,無論你們求助什么,我和主人都概不答應!因為我完全看不到你們的誠意!滾!”
雖然實力懸殊,但是在氣勢上趙英彥從來不會輸給敵人,他用冰冷的目光他們。
“我不用神念將你定住,以你的性格,根本就不會聽我們說下去。我們的確有些唐突,但是出發點也是為你們好的。不如先讓我們先來作一番自我介紹吧!”攤主苦笑:
“彥少俠,其實我們就是傳說中,遠古時代的雷族人,也即是世人所說的雷族之神。我叫做雷炎,這位是我的父親雷肖。我父親在雷族中是一位長老。”
雷族?
趙英彥對雷族沒什么好感。
還記得山頂神殿的那尊神像嗎?當時就有一個人雷族隕落之神的殘魂依附在神像上。那個貪婪的殘魂還企圖奪舍主人,結果貪心不足蛇吞象,反被主人將之煉化。
主人因禍得福,獲得了雷族的至高傳承—玄雷訣。
又看到石壁上的古浮雕記載,遠古時代,黯族和雷族共同掌管著千萬宇宙的法則,連無上神域也只是這兩族的下屬勢力。然而不知是何原因兩族鬧翻,雖然黯族最終被趕出了黯雷世界,但雷族也沒有好果子吃,不但滅絕了,黯雷世界還跌入時空裂縫。
從此,這個世界的神族就沒落了,這個世界靈修水平也一下子倒退了千萬載,成了從零開始的蠻荒之地。
總之,人品不行,實力也不行。
在小彥哥的心里,雷族的印象已經跌至底谷了。
直覺告訴他,雷族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趙英彥板著臉道:“既然你們是雷族之神的后裔,是無所不能的神靈,為何要在我們面前裝病?以你們的神通,還用得著我們幫助?”
雷炎不好意思地說:“彥少俠,我們并沒有裝神弄鬼,之前我父親真的身患重疾。他感染了一種怪病。這種病的癥狀是患病的人腑臟會日益衰竭,甚至會看到幻覺,最后虛弱而死。奇怪的是只有神才會得這種病,凡人則不會。我們研究了千萬載,直到現在,也找不到致病的原因。”
這種情況,就算在紫云宇宙和華夏宇宙都存在的。據趙英彥對這方面的認知,每種生靈對不同的疾病的抵御能力都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