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叔,那太難了啊!”幽王耀委屈嘀咕。
“要是你連小小的結界也破不了,將來談何力量保護這個世界?你不是說過,一直以來都是以你大伯和二伯為榜樣嗎?現在就是證實你自己的時候了。”云河厲聲道。
幽王耀被云河這一番話說得全身沸騰!
從前,他一直埋怨大伯和祖母不教自己高深的靈修之術,如今機會就在自己面前了,自己怎能認慫?
想到這里,幽王耀拍了拍心口,道“我學!”
貝拉心里十分鄙視真是個頭腦簡單的家伙!
只不過,貝拉又暗暗高興了,因為她又有機會學好東西了!
雖然說云河教的人是幽王耀,可沒有說過,不準她在旁邊看呀!
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吶!
接下來,云河便開始精簡地給幽王耀講解結界奧義。
讓幽王耀現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就學會構建結界那是不可能的了,云河先教幽王耀如何看穿陣線結構,如何找到結界的陣眼。
幽王耀天資聰穎,在云河的悉心指點之下,他很快就學會了秘訣。
不到半刻鐘,幽王耀就能看到這個骨籠的陣線,也找到剛才那個陣眼了!
找到陣眼,那就是好辦了。
幽王耀暗運神力,一掌向著那個陣眼擊去。
“轟”的一聲,漫天星羅棋布的陣線頓時煙消云散。
“小耀,做得好!”就連云河都忍不住稱贊。
幽王耀得意地抹了抹鼻子,感激地笑道“這是名師出高徒嘛!多謝七叔傾囊相授。”
他沒想到,魔界這一行,他又學會了一門防身的技能破陣之術!
結界一破,空間就趨向于穩定。
云河立即將六個年輕人收進九重神殿的第二重世界里。
綠靈海的巨蜥島,生活著數十個從白羅星救回來的人。
這些人自從在九重神殿里定居之后,已經認云河為主人。
云河下達了一個命令,讓他們把這六個年年人照顧好,他們當然是會殷勤地接待,不用擔心。
這幾個年輕人雖然意識恢復了,但是精神和健康的狀況都很差,在靈氣濃郁,物產富饒的巨蜥島暫時休養也是不錯的。
云河他們終于從骨籠里跑出來了。
但是他們仍未安全。
這結界是畫魔所布置,幽王耀在破了結界的一瞬間,畫魔就從夢中驚醒了!
“豈有此理!你們竟然敢毀我結界,搶我獵物!我定要剝了你們的皮,再把你們吊在火中烤!”畫魔勃然大怒,發瘋似的向著骨籠這邊沖過來!
云河趕緊對幽王耀道“小耀,快把紫雷神艦召喚出來!”
幽王耀又學會了一門新本領,變得藝高人膽大,他無畏地說“七叔,不用怕他!剛才我一直不敢出手,只是因為還沒把大家救出來。現在人質已經安全了,咱們還有什么好怕的?我定要把這個食人的畫魔痛扁一頓,然后把他揪到二伯面前認錯!他可是魔界的逃犯,絕對不能放他走的!”
“小耀,以你目前的修為,并不是那畫魔的對手!那畫魔是天神!”云河著急地給幽王耀提出警告。
眼看畫魔的氣息在逼近,云河覺得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連忙用靈覺鎖住了幽王耀和貝拉,想把他們收進九重神殿。
可還沒待他來得及打開九重神殿的入口,他的心口就重重地挨了一掌,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到后面的骨籠壁。
原來畫魔人未至,而掌先發!
可憐云河現在只是凡人之軀,哪堪承受畫魔的掌力?若不是畫魔想留個活口,生吞活剝什么的,這一掌之下,云河早就形神俱碎了。
云河在半空中咯了一口紅霧,如斷線的風箏般摔了下來,臟腑偕被震傷,再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七叔!”幽王耀這才知道闖禍,他慌張地朝著云河沖過去。
可是畫魔哪里還會給機會幽王耀去救云河,又拂出兩掌,將幽王耀和貝拉拍飛。
兩人都摔在云河身邊。
幽王耀是化神,而貝拉是隱神體,兩人雖然受傷,但所幸傷得不重。
云河覺得形勢非常危急,再這樣下去,大家都會死在這里!
幸好幽王耀和貝拉現在距離他很近,這是九重神殿的收取范圍。
可是當他再次用心念去感應九重神殿時,臉頰煞白,原本他傷得太重,不能再使用靈力了,那自然也不能召喚九重神殿。
“嘩啦啦…”骨籠后面,有一道山溪,一直貫穿整個石洞。
看水流的方向,應該是通向洞外的。
云河靈機一動。
雖然他不能使用九重神殿,但是有一種寶物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也能使用的。
他瞬間從衣袖里掏出一只指甲大小的魚形船,心里默念一個“收”字。
幽王耀和貝拉就被他同時收進魚形船里。
畫魔顯然不知道云河做了什么手腳,他看到貝拉和幽王耀突然消失了,還以為兩人施展神通逃遁了,他十分生氣,怒吼連連“你們是逃不掉的!就算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們捉回來!”
然而,無論畫魔怎么努力去感應,都找不著幽王耀和貝拉的氣息。
兩人身處在寶物空間里,他們的氣息自然就被隔斷。
讓畫魔慶幸的是,雖然跑掉了兩個,但是云河仍在這里。
他忍著怒火,沖著云河陰陰嘴冷笑“寶貝,你的小侄和手下看來也是膽小怕事之鼠輩呢!只顧著自己逃生,把你擱在這里了。這回,我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雖然那六個年輕人也被你放走了,但是所有人加起來,也比不及你一個人的靈魂!你的靈魂,等于一百個靈魂,甚至不止!實在太美,太香了。怎么說,都是我攢大了!哈哈哈!”
畫魔的笑聲非常刺耳,云河在重傷之下,被他的聲音震得腦袋嗡嗡作響,一陣眩暈,一口腥液涌至咽喉,他又忍不住咯了一口腥液。
“七叔!快放我出去!讓我對付畫魔!”
“老大,你真是笨!你自己怎么不逃啊!”
魚形船里,幽王耀和貝拉看到云河受傷了,都焦急萬分的呼喊。
他們的聲音也就只有云河一個人能聽得見。
云河用心念對他們說小耀,你先帶著貝拉逃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盡快跟你大伯聯系…我先拖住這畫魔,為你們爭取時間。你們放心,我會盡快跟你們匯合的…
“不!”幽王耀害怕得拼命搖頭。
七叔這是想犧牲自己,救大家出去嗎?
是自己讓七叔幫自己查案的,要是七叔有什么閃失,自己如何向大伯交代啊?
幽王耀快急瘋了!
“七叔,你別管我們啊!快逃!”
然而,云河不再回應幽王耀的話。
云河的手悄悄伸到背后,將魚形船往小溪里一擲,小小的魚形魚就無聲地沉入溪里,很快就被湍急的溪水沖走了,沒了蹤影。
那畫魔的心思全在云河心里,哪里知道云河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幽王耀和貝拉他們送走了?
畫魔拎著云河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吊起來。
云河雙腳離開地面,垂著雙臂,無力地在半空中微晃著,就像一只奄奄一息的獵物,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盯著云河的臉,畫魔瞇起眼睛,獰笑著“瞧瞧你這個樣子多狼狽,你本來可以舒舒服服去仙山,你偏要跟我作對。只不過,即使是快活不成了,你也是挺美的,別有一番風味嘛!”
這贊美的話比諷刺的聲音更讓人覺得反胃。
云河用無畏而鄙視的眼神盯著畫魔,哪里有十分的懼意?
披散的銀發之下,是千古一絕的容貌,盡管這張臉沾滿了塵灰與腥跡,卻絲毫也不能掩蓋這張臉的美,反而有種凄美而楚楚動人的感覺。
這樣的云河,讓畫魔一陣心意蕩漾,興致大發。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男人能讓他產生這種沖動了!
“嘖嘖嘖!真是有骨氣呢!都快沒命了,仍不服氣是吧!”畫魔陰險地笑道 “既然你不服,我就把你馴服!你這潔凈之身,不是沒經歷過男女之事嗎?我就行行好,就讓你在告別人世之前嘗嘗什么是快活的滋味吧!要是你能把我伺侍得舒服,我可以考慮不奪走你的靈魂,讓你留在我身邊,當一個奴仆。如何?”
畫魔笑著詢問云河。
一聽聞畫魔對自己的企圖,云河頓時氣得渾身在顫…
自己怎么老是遇到這種心理扭曲的魔鬼啊!
好不容易才暫時忘記的過去種種不堪的經歷又在腦海中浮現,云河的眼眸里全是絕望與恐懼的掙扎。
看到云河的反應,畫魔笑了。
“你在害怕呢!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東西。你這么害怕這種事情,是因為以前被欺負過嗎?哈哈哈!”畫魔得意地笑著問。
云河被畫魔的話氣得郁結,他原本就受了極重的內傷,哪堪畫魔的折磨?眼看畫魔又猥瑣地將臉靠近自己,他氣得又咯了一口腥液!
由于距離太近,這一口腥液全濺在畫魔的臉。
有些還沾進畫魔的眼睛里!
“啊!我的眼睛!”畫魔的眼睛被腥液沾到,他痛得捂住眼睛,揪著云河的手便放開了。
云河從半空中摔了下來,已經奄奄一息。
趁著這一剎那的機會,云河忍著痛,又變出一只指甲大小的魚形船,然后念誦口訣,躲進船倉里。
“噗通”一聲,魚形船一頭鉆進溪水里。
云河因為傷勢過重,暈倒在船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