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綿綿吃了白夫人給她做的那碗海鮮面,一點也沒餓。
不過她知道墨夜司在宴會上是沒吃什么東西的,他肯定是餓了。
她便點頭道:“好。”
兩人手牽手,攜手到了樓下。
“少爺,少夫人。”
女傭端著剛煮好的夜宵放到了桌上。
夜宵也沒弄得太復雜,就是兩碗清淡的海鮮餛鈍,剛走到飯廳,喬綿綿就聞到了餛鈍的香氣。
墨夜司牽著她走過去,兩人挨著坐下了。
喬綿綿一點也沒餓,但看著這碗餛鈍做得很鮮美,還是一口氣吃了兩三個。
墨夜司埋頭吃了一陣,想起宴會上的一些事情,還有他們離開時,白夫人那副極為不舍的樣子…
他咽下嘴里的餛鈍,抬起頭,看向喬綿綿道:“之前白姨帶你離開了一陣,你們都聊了些什么?”
“嗯?”
喬綿綿也剛剛咽下嘴里的餛鈍,她拿起一旁的餐巾擦拭了下唇角:“也沒說什么啊,就是閑聊吧。”
“沒說什么?”墨夜司眸光輕輕閃了下。
難道是他猜錯了?
白夫人之前并不是故意把喬綿綿帶走的,真的就只是帶她去吃個飯?
可墨夜司覺得他的直覺不會出錯。
今晚,白夫人的種種表現都不算正常,她對喬綿綿太過熱情,太過喜歡。
這樣的熱情和喜歡,已經出了正常范圍。
“哦,也不算啦。白伯母跟我說了一些和她女兒有關的事情。墨夜司,你知不知道當年白伯母家里到底遭遇了什么樣的事情啊,才會讓她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要送給別人養。”
喬綿綿想著墨夜司和白玉笙認識了好幾年了,兩人也是交情不錯的朋友,說不定他對這些事情是知情的。
她問的這件事情,墨夜司也確實知道。
他沉吟了下,說:“家族爭斗罷了。和古時的帝王為了爭奪王位弒父弒兄一樣。為了保命,他們一家人不得不逃去國外。那時候白叔和白姨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成功逃走,在面臨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的情況下,他們選擇把女兒送給了一個信得過的下屬。”
“后來他們成功逃走了,但到了國外依然還是不安全,又東躲西藏了好些年。等到他們終于慢慢穩定下來,想將女兒接過去,卻已經和那個下屬失去聯系很久了。”
“再后來,就是長達十多年的尋找。他們一直以為那個下屬肯定離開了云城,所以這些年都是在其他城市到處尋找。你知道的,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尋找一個人,等同于大海撈針。”
“所以找了十多年,都沒能把人找到。”
“也是最近,才終于查到那個下屬極有可能就在云城。”
喬綿綿聽完,愣了一會兒,才低聲喃喃道:“所以,他們的女兒有可能就在云城?”
“嗯。”墨夜司眸光又閃了下,深深看了喬綿綿一眼,“你知道白姨今天晚上為什么對你特別熱情嗎?”
“因為我長得像她女兒?”喬綿綿眨眨眼道。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墨夜司又深深看她一眼,“最主要的原因,我猜她肯定覺得你有可能就是她丟失已久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