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三個女生看著賈路巧被嚇跑了,哈哈大笑起來。
許茉提著垃圾桶回來了,他看她們幾個都笑得前仰后合的,又朝外面走廊瞄了一眼,“賈路巧呢?走啦?”
曾嬋笑著說:“還是單莉歷害。看來賈路巧也是很怕搞衛生呢。你一句話就怕她嚇倒了。”
石葉滿臉的憤怒,“我強烈抗議跟賈路巧同一個組搞衛生。”
“沒人想跟那個瘋子一個組呢。”單莉氣得直跺腳。
許茉把垃圾桶放回到角落里,朝門口走過來,“下次讓賈路巧一個人一個組吧。”
石葉立馬就舉起了手,“我第一個贊同。”
曾嬋把單莉和許茉望了一眼,“看來這事兒,只有我跟石葉來反映了。單莉跟許茉可是班干部呢。”
許茉笑了笑,“我去洗拖把。”他把四個拖把一起拿去洗了。
單莉跟曾嬋洗了抹布,又裝了水來擦洗講臺。
四個人齊心協力,很快就把教室該擦的地方都察干凈了,桌凳也擺整齊了。
單莉打開風扇,四個人坐在一起吹風歇息。
想著剛剛賈路巧對她們的嘲諷,單莉心里就直來氣。“我要跟陸心悅提議,把賈路巧調出我們這個組。就我們四個人不也是搞得很好嗎?多她一個人,還礙事呢。”
石葉說:“我覺得這事兒,還應該跟班長講一下。”
“對。”曾嬋點頭道,“要是我們一直不吭聲,那賈路巧沒準兒還當我們是傻子好欺負呢。”
單莉有些激動,“我只想班主任把她轟出我們這個班。再也見不到她就好啦。”
許茉看她們三個女生都很氣憤,便安慰道:“別管她的!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把學習搞好來就行了。”
休息了一陣子后,他們就回家了。
走在路上,單莉說:“明天范子軒要去上補習班了,又要跟那個瘋子同班呢。”
許茉搖搖頭,“那也不一定呢。”
“肯定是同班啦!他們倆都是同一個級別的。”說到這里她又有些后悔了。“許茉,我應該告訴范子軒,讓他別去那家培訓班上課的。”
許茉不以為然地笑了笑,“這個沒什么啊。范子軒學他的。那賈路巧又不會妨礙他學習的。”
“那也不一定呢。那賈路巧又喜歡惹事。指不定哪天她又會沾上范子軒的。”
“范子軒他又不是傻子來的。”
單莉還是有些不放心,“下個星期我要提醒范子軒防備她。免得又會吃虧的。”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了那路口,許茉推著她,“你快回家吧。還要寫作業呢。”
她沖他一笑,“許茉,我走啦。星期一見!”
兩個人轉身朝著各自的方向趕回去了。
賈路巧回到家,心情很不爽地坐到沙發上。
她媽見狀,便問:“你又怎么啦?這么晚才回家?”
她哭喪著臉,嬌滴滴地回道:“媽,我今天在學校要搞衛生呢。”她嘟了嘟嘴巴,“媽,她們在學校里都欺負我,還說下次讓我一個人來搞衛生。”
她媽一臉的憤憤然。“他們干嘛要讓你一個人搞衛生呀?你在家里都沒搞過呢。”
“就是啊。”她滿臉憂愁地看向她媽,“媽,他們要是真的讓我一個人搞衛生,我可怎么辦啊?”她邊說邊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那么大的灰塵,臟死啦,我才不會搞呢。”
她媽想了想,那可是在學校,也是由不得自己想怎樣的。“我說啊,這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別人在搞衛生的時候,你也跟著一起動手。不就得了。”
賈路巧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媽,她那表情似乎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媽,我可是跟別人不一樣的。班上的那些人都是在家里做過家務事的。本來就該她們來搞的。”
她媽的臉色跟著變了變,隨即又教訓道:“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別把學校當成是自己的家里。學校可是有規矩的。”
頓時,賈路巧便傻眼了,這在外面受了委屈,連個訴苦的地方都沒有了。她心情無比郁悶地吃完飯,就進到自己的房間了。
想著明天還要上補習班,她的心情又立馬好了起來。在她看來,只要她在不斷努力,一定會把成績提上來的。
吃晚飯時,單母還是跟往天一樣,她把菜盤子全部推到了單莉的面前,“趕緊吃菜!”
“嗯。”
單母吃了幾口飯后,又看向她,“你都開學三個星期了。你爸也不來看看你。”
單莉愣了愣,又搖搖頭,“他沒時間呢。”
單母想想,或許是這樣吧,遂又問道:“他有沒給你打電話呀?”
單莉有氣沒力地搖著頭,“沒有。”
單母的臉上寫滿了憤怒,也許她是覺得她爸沒時間來看她,至少也要打個電話來關心一下吧。“他不打,你也不會放主動一點兒打給他。”
單莉感到太憋屈了。她把碗抱在胸前,低頭看著碗里的飯,便沒了食欲。
單母看她不吭聲,又怕她想多了,接著又安慰道:“再過一個星期就是國慶節了。他應該會來看你的。”
單莉也懶得理她媽的,端起碗來,大口地吃著飯,她只想快點兒離開餐桌,免得她媽又要嘮叨。
范子軒一家三口,飯后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范父朝范子軒瞥了一眼,“我跟你說呢,你花了錢,明天去到補習班,你得認真點兒,不懂的問題就要主動地問老師。你別又悶在心里不吭聲啊。”
范子軒感覺太冤枉了,這都還沒去正式補課,他爸就提前警告他了。他兩眼盯著電視,也不吭聲。
范母看他無動于衷的樣子,她是又氣又急,推了一下他的手,“喂,你別又把我們的話當作耳邊風啊!這時間可是不等人呢。三年時間眨眼就晃過去了。”
“嗯。我知道了。”范子軒點頭道。
范父又朝他吼道:“你別老說知道了。你得拿出點兒實際行動來。”
范子軒趕緊低下了頭,不再看電視了。
“對。沒錯。”范母接著說,“范子軒,你老說知道了,你得拿出點兒成績給我們看看。”她側過臉來瞪著他,“這都開學三個星期了,應該也有考試吧。你考得怎么樣啊?”
范父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心里就直冒火。“你初三時跟單莉同桌一年,也沒學學人家的好。”他氣得冷哼一聲,“還是老樣子!”
范子軒心想,我要是沒學人家單莉,哪還會考上一中呀。可是,他卻不敢反駁他老爸。
范母拍著他的肩頭,“我跟你說呢,你跟單莉都同桌一年了,也熟悉了。都是老同學了。你得多多請教她。沒準她還會把自己的好方法告訴給你呢。”
范子軒點頭“嗯”了一聲,便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了。
周六早上,賈路巧很早就來到補習班了。
小米走進教室瞟了她一眼,也沒拿正眼瞧她,更沒跟她打聲招呼。她直接走到后面坐了下來。
前臺接待的那短發女子把范子軒帶到課室門口,老師還沒來。她指了指教室里面,“你進去隨便找個座位坐吧。”
范子軒本來想就坐在前面的,可是,他想著自己的個頭高,就只好走到最后面坐了下來。
數學老師來上課了,她把這段時間的知識點簡要地講了一遍,然后就讓學員提問。范子軒拿出自己的本子翻開來,他把手抬了好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舉起來。
不過,賈路巧倒是很積極的,她舉起手,提了一大堆的問題。
小米在后面撇了撇嘴,笑了笑,心想,你賈路巧在一中干啥呀?這么簡單的問題,你也問得出口呢。
范子軒看到賈路巧提了很多問題,都是他沒弄明白的。他卻在心里對賈路巧充滿了感激。他也是很好奇的,也不知這女生是哪個學校來的?
他猜測,她應該不是一中來的。他認為在一中應該沒有人還會比自己基礎差的。他心里似乎得到了一點兒安慰。
晚上回家吃飯時,范子軒的日子又不好過了。他也提早做好了思想準備,等著他爸媽來問話。
范父吃了幾口飯,看向范子軒,“你今天去補了一天課,到底有沒有一點兒收獲呀?”
“有。”范子軒點頭回道。
范母轉過身子來,“你這些天沒弄明白的難題,今天有沒找老師問啊?”
“有。”范子軒邊吃飯邊點頭,“問過了。”
范母滿臉狐疑地瞪著他,“你真問了?別又忽悠我們啊!”
范子軒抬起頭,“老師讓我們提問,我就全部提出來了。”
范父范母聽他這樣說,也就放心了。
在補習班補了周末兩天,范子軒也是感到說不出的累。說得確切一點兒,那就是身心俱憊。
晚上躺在床上時,他還是無比懷念初三跟單莉同桌的美好時光。凡是遇到不懂的問題,盡管單莉不愛多說話,只要開口問了她,她都有告訴他。
想著那一去不復返的時光,他還真是說不出的遺憾。于是,他又暗下決心,一定要努力讓自己進步,爭取將來能夠跟她考上同一所大學。
同樣的,賈路巧也給自己制定了學習計劃,她堅信自己有一天終究會趕上或者超過單莉的。想到這里,她開心地笑了。
單莉玩了兩個周末,總的來說,還是令她滿意的。
晚上睡不著,她便又胡思亂想了。也不知范子軒這兩天在補習班的情況怎么樣呢?
想到補習班,她立馬又想到了賈路巧。對啦,明天去到學校,我得讓陸心悅狠狠地教訓教訓她。嗯。指不定那班長喬沛也會跟著一起罵她賈路巧呢。
于是她腦子里浮現出一個畫面,喬沛和陸心悅兩手叉腰地站在賈路巧面前,惡狠狠地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