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因為還要用到王翠花的原因,梅高德緩和了語氣,“我就是想疼你一輩子,那你也得自己爭氣,我執意抬你進門已經惹得娘不高興了。
現如今你自己又不爭氣,讓我如何再繼續疼你?”
頓了頓后,梅高德又加了一把推力,“我給過你不少機會,若你懂得抓住,成了梅家的功臣,娘必定不會再為難你。
而我,也不會因為顧忌娘的感受而不進你的房。”
話點到為止,梅高德說完便徑直起身離開了堂屋,獨留王翠花一人神色恍惚的想著什么。
不知是被梅高德說服了還是因為什么,王翠花當天就回了娘家。
與家里人商量了一晚后,第二天王翠花做了一番打扮,便帶著一名丫鬟急急忙忙去了石頭村。
另一邊。
陸梓嘉正帶著石野在其中一座石頭山上開小灶。
“你的心太浮躁,靜下心來再嘗試吧。”
見連續失敗了好幾次的石野越發著急浮躁起來,陸梓嘉沖他擺了擺手道。
修習術術最忌諱的便是著急浮躁,越是著急浮躁便越容易失敗。
正如此刻的石野。
“對不起先生,我、我…”
石野宛如一個做出了事的孩子一般,低著頭渾身散發出沮喪的氣息。
不等他把話說完,陸梓嘉便皺眉打斷,“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你大伯家欺壓你們二三十年,你本該早已習慣,早已學會隱忍或無視。
可現如今,卻還是因為那王春花幾句話,便影響了自己的心境,你若再繼續這般下去,你的陣法之道將永遠原地踏步。”
術術學徒眾多,術術師卻鳳毛麟角,綜其原因不過是因為天賦與心境問題罷了。
天賦石野是有了,可心境卻差遠了。
心境跟不上,被那些天賦差的人超越不過是遲早之事。
石野瞬間紅了眼,‘噗通’一下朝陸梓嘉跪了下去,“先生教訓得是,是我太心急了,請先生相信我,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瞧著石野一個大塊頭紅了眼可憐兮兮的模樣,陸梓嘉莫名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可她當年的處境比石野的情況還要糟糕百倍,甚至還面臨生死威脅,不也走過來了嗎?
而且石野還有她這個半個師傅帶著領進門,她當年雖然有上古空間和金塔的陪伴,可領悟學習術術,都是靠她自己的。
所以吧,可憐的不是石野這個憨家伙,而是她這個半個師傅好嗎!
“起來吧,我說過你們能學到多少要看你們自己,所以你們能學到多少,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關,你們只需對得起自己就行。”
陸梓嘉雙手背負在身后,有些無奈的道。
聞言,石野不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覺得更難受了。
覺得對不起陸梓嘉的教導之恩,對不起陸梓嘉對他的期望。
“先生,我、我一定可以的,我絕不會讓您失望。”
石野仿若在說一個誓言一般,莊重而又真誠。
對于石野這憨又掘的性子,陸梓嘉還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嗯嗯,我相信你,趕緊起來吧,有人千里迢迢找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