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盈盈本還以為曲世敬這是舍不得讓裴英木受委屈,要幫裴英木這個賤人說話,沒想到卻是為了她,心里當即就轉怒為喜。
“還愣著做什么?該不會是連賠禮道歉都不會吧?”
岳盈盈倨傲的一抬下巴,滿是蔑視的瞥向毫無動作的裴英木,“還是說,你已經玩膩了這兩個野男人,不打算為這兩個野男人受委屈?”
岳盈盈一口一個野男人,赫然是非要把陸家兄弟與裴英木扯上不明關系才罷休。
“岳盈盈,有些事是適可而止的。”
裴英木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似在隱忍著什么,“別忘了,我們都是窮奇宗的弟子,若是把事情鬧大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裴英木你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竟敢拿宗門來威脅我?!”
岳盈盈可不是蠢人,一聽就聽出了對方話中威脅的意思,當即就勃然大怒了。
裴英木面無表情的與她對視,“不過是提醒你罷了。”
論出身她不及岳盈盈,論師父后臺她也差了岳盈盈一截。
唯一能被她當做壓制岳盈盈籌碼的,也就只有宗門這個幌子了。
“英木你是窮奇宗的弟子沒錯。”
曲世敬輕輕拉扯了一下處于憤怒中的岳盈盈,示意她稍安勿躁,轉而看向裴英木道,“可他們…卻不是我們窮奇宗的弟子。”
曲世敬一邊說著,一邊往陸家兄弟倆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盈盈不過是教訓兩個不識趣的小人罷了,就算鬧到了窮奇宗,又能如何?”
話說到最后,曲世敬的語氣中明顯夾帶上了幾分譏諷之意。
“曲師兄說得沒錯,本丹師教訓的可不是同宗弟子,宗門總不可能為了宗門外的人而處罰我吧?又或者,你覺得你那個師父會幫你教訓我?”
岳盈盈嗤笑一聲,鄙夷道,“就你那個窩囊師父,在我師父面前只有恭恭敬敬的份,你還指望他會幫你?簡直笑話!
我就再多給你兩息時間,若你還不愿賠禮道歉,我就廢了這兩個野男人!”
隨著岳盈盈的話音落下,其中兩名元嬰修者,撿起了陸家兄弟兩人的本命靈劍,將鋒利的劍尖抵在了陸家兄弟倆的丹田處。
只等岳盈盈一聲令下,就會瞬間廢了陸家兄弟倆的丹田。
裴英木不敢賭,沒有任何猶豫的對岳盈盈低下了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你放過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她雖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輩,卻也并非惡人。
實在不想看到陸家兄弟兩人,因為她而淪為痛不欲生的廢人。
裴英木的低頭,讓岳盈盈與曲世敬兩人心頭涌起了一陣暢快。
“哈哈哈——裴英木啊裴英木!
原來你也知道你自己有錯,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承認自己有錯呢!為了這兩個野男人,你可真夠低聲下氣的!”
岳盈盈暢快的哈哈大笑了起來,言語中滿含嘲諷之意。
裴英木低著頭緊抿著唇,沒有反駁也沒有辯解。
然而,好不容易才讓她低下了高傲頭顱的岳盈盈,又怎么可能會這般輕易就放過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