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以薰奄奄一息時,陸雪才住了手。
當然,并不是她不想殺了陸以薰,而是不能。
學院內可進行比斗,卻不能出人命。
否則不但會被學院開除,且還會被廢除一身修為。
她自然不會為了陸以薰這么一個沒腦子的賤人,而把自己給陪進去。
不過,她卻也不想這般輕易就放過陸以薰。
可不等她再做些什么,她腰間的傳訊玉佩便亮了亮。
等查看了傳訊來的內容后,陸雪的臉色驟然又難看了幾分,那瞪向陸以薰的目光,就像是恨不得把人碎尸萬段了一般。
陸家住院內。
“陸以薰那廢物,當真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陸行坐在主位下方,臉色陰沉無比,眼中隱隱還閃現了幾分殺意,“早知如此,倒不如早點解決了事!”
“嘭——”
陸家主母突兀拍桌而起,保養得宜的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怒意,“那小賤人害得我們白白損失了兩個億靈石,這件事決不能就這般算了!”
話音剛落,陸家主母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轉而對陸家主怒目而視。
“當年把那兩白眼狼逐出家族之時,你非要把那小賤人留下,現如今好了,白白給她賠了兩個億靈石,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想起多年前自己夫君為了名聲放走了陸以哲兄弟,如今再次為了名聲幫陸以薰賠了兩個億靈石,陸家主母心里恨極了。
恨陸以哲兄弟,恨陸以薰,更恨陸譽這個極為自私自利,極為愛護自己羽翼的夫君!
被妻子當面指責,陸譽的臉色極為難看,聲音溫怒,“本家主乃一家之主,連留一個人都做不得主了?”
若是以往,陸家主母聽出陸譽的怒意,必然不敢再與他對著來。
可今天平白沒了一大筆靈石,且還是從他們大房這里獨自掏出去的,著實是把她氣恨了,說出的話自然也沒了多少分寸。
“你是家主想留人自然是可以,可為何偏偏就一而再的留下那賤人?”
陸家主母面目證明,言語甚是尖銳,“莫不是你與那小賤人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齷齪關系?!”
陸行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開口提醒自己母親,“母親,您…”
然,還不等他把話說完,陸譽便已暴怒拍桌而起了,“混賬!你可知你在胡言亂語些什么!”
“胡言亂語?我胡言亂語?!”
陸家主母眼底閃過一絲恨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多年來時常接濟那小賤人,若你與那小賤人沒有齷齪關系,你會那般好心白送她靈石?
陸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你能瞞天過海!”
這么多年來她一直沒有發作,不過是因為沒有真憑實據罷了。
今天陸譽二話不說就幫陸以薰賠了兩個億靈石,即便是對待親生兒女,陸譽也未曾這般爽快過,陸家主母自然是氣不過的。
多年來的壓抑在此刻爆發,也就不足為奇了。
“你膽敢監視本家主?”陸譽猛然站起,雙目狠厲盯著陸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