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了費家的事后,陸梓嘉與邢峻藝兩人才離開了醫院。
陸梓嘉坐在副駕駛座上,捧著手機美滋滋的看著自己賬戶上的余額。
同時心里盤算著,十萬塊可以購買多少含有靈氣的玉石。
可盤算了半天,十萬塊想要買好的且含有靈氣的玉石,根本就不可能,不過倒是可以去賭石市場購買原料。
至于能不能開出玉石,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思來想去,最后陸梓嘉還是覺得自己應該多買些符紙繪制靈符,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又遇到生意了。
這么想著,陸梓嘉不客氣的讓荊峻藝改送她去靈德街了,反正也順路。
靈德街是專門買賣玄學的那些東西,不少玄學愛好者都會來這里,相信玄學的人,也都會來這里逛逛。
荊峻藝看了一眼跟以往全然陌生的陸梓嘉,終于忍不住問出口了,“你真的只是因為受了刺激,才會性情大變?”
若只是性情大變,又怎么會術法?而且還比他更勝一籌。
這不得不讓荊峻藝懷疑,陸梓嘉到底還是不是原來的那個陸梓嘉了。
陸梓嘉當然知道他的懷疑,也不說穿,只是反問了一句,“是不是性情大變重要嗎?只要我還是我就行了。”
她是在原主死了后才在這具身體重生的,所以她并不會感到愧疚。
畢竟,她沒有剝奪了原主的生機,不是?
當然,原主留下的因果,她要承擔是必然的,杜湘君她會好好孝順,陸家她自然也不會放過。
陸梓嘉的話讓荊峻藝緊皺起了眉頭,但很快就又松開了。
無論是武道者還是修習術法者,都不喜被人探底,荊峻藝即便心里再好奇再疑惑,也只能按捺下來。
不過…
“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那兩個魔修是費丁山的父母?”荊峻藝問道。
“不知道。”
陸梓嘉回答得干脆。
她確實是不知道,不過卻從觀察中看出,當時別墅里的魔修,并不完全是罪大惡極的魔修。
進入別墅看到魔修爺爺和魔修奶奶后,她就更確定他們不是極兇魔修了。
荊峻藝不放棄的繼續追問,“我記得你在進入別墅前說過,不見得是極兇魔修。
那你能告訴我,你是怎么知道那兩個魔修,不是極兇極惡的魔修嗎?”
回想起整件事,荊峻藝就越發覺得陸梓嘉深不可測,仿佛早就預料到了事情的發展一般,著實讓他感到震驚。
陸梓嘉目光怪異的看了他一眼,而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你沒有看出來啊!”
“看出什么?”荊峻藝努力回想之前的事,發現自己并沒有漏掉什么。
陸梓嘉見他那么‘好學’,也就不介意提點他一下,“我們去到費家的時候,第一個見的人是誰?”
“費微微。”
荊峻藝脫口而出,“她有問題?”
陸梓嘉豎起食指晃了晃,“錯,她一點問題都沒有,不但沒有問題,還很好。
她父母都被魔氣纏繞,身上更是出現了被黑暗法器抽打的痕跡,可偏偏作為女兒的她什么事都沒有,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了兩點:一是費微微身上有什么東西護著她,可事實上她身上沒有任何可以克制魔修的東西。
那么,只剩下第二點了。
那就是出現在費家的魔修,是恩怨分明的魔修,不會傷及無辜。
能夠做到恩怨分明,不傷及無辜的魔修,能兇惡到哪里去?”
剛好這時到了靈德街,陸梓嘉下車前又說了幾句,“還有,以后解決這種事情,不一定只有收服魔修,也可以是把整件事解開。
這樣,不是更有效率嗎?
而且,還可以給自己賺功德,一舉兩得,豈不是很好?”
直到陸梓嘉的身影完全沒入街道人海中,坐在駕駛座的荊峻藝,才從那番頗有深意的話中回過神來。
隨即嘴里喃喃道,“師父果然說得沒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切莫看不起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