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約八九點的樣子,羅南就醒了。
這臨近碼頭的旅館房間,整晚都泛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無論是陽光還是海風,都不曾將其驅散。
早餐吃的是當地產的黑面包,和紐約吃過的不同,口感更澀一些。
羅南成為七宗罪的消息,只用了一個晚上,就跟這海風一樣,吹遍了整個黑水鎮。
他的特征很好認,就是帥,特別帥,賊特么帥。
不需要浮夸的形容和贊美,只要島上面生而且特帥的男人,必是色欲大人無疑。
吃完早飯結賬,那販賣早食的老板死活不愿意收錢。
羅南不知真相,還以為自己靠刷臉吃飯,不禁沾沾自喜,臭美起來。
鎮上有些尚未出嫁的女人,正結伴躲在暗處,偷偷打量著他。
“哇,色欲大人真的好帥啊!”
“是好帥啊,你說,他那方面怎么樣?”
“都是色欲大人了,你說呢?”
“嘿嘿,好想讓他用鞭子狠狠抽我…”
“別花癡了,羞不羞?”
羅南吃過早食,沒注意遠處女人們的異樣。他在鎮上隨便拉住一個人:“請問,傲慢住哪兒?”
那漢子見他面生,上下打量他一番,應道:“鎮子東邊,唯一的三層高樓,就是傲慢大人的居所。”
“感謝感謝。”
如今天色尚早,貿然打擾有些不妥。
羅南站在高樓外的海灘上,盯著潮來潮往的海岸線發呆。
摸了摸兜里,沒煙了。
這時,一個曬得黢黑的中年男人湊了過來,主動遞上一只手工制作的卷煙。
羅南面色古怪,但還是接了過來。
中年男人見狀,嘿嘿一笑,露出有些發黃的牙齒,掏出火柴把煙點上。
“色欲大人,能不能幫個忙?”
羅南抽了一口,勁頭太大,嗆得連連咳嗽。
那中年男人想要拍他后背,手懸在半空又不敢落下,生怕有所冒犯。
“咳咳說說看。”羅南緩過氣來,問道。
“是這樣的,色欲大人。我跟妻子結婚半年多了,可她一直對那些事兒不感興趣,希望你能來我家里,幫我開導一下。”
“我開導?”羅南神色古怪,搖了搖頭:“抱歉,我能力不足,恐怕幫不了你。”
“色欲大人…”
“這個我沒做過,真幫不了你。”羅南所言非虛,怎么應付性…冷淡,他還真沒有經驗。
如果不小心弄成NTR,事情可就難辦了。
抬眼見三樓的窗戶被推開,羅南回頭歉意一笑。
他摸出50美金,連同卷煙一起塞回他的手里:“謝謝你的煙。”
邁步來到三樓,傲慢戴著那副能遮住臉頰的面具。
見到羅南到訪,她推開一扇窗戶,問道:“你來有什么事兒嗎?”
“我想去一趟紐約。”
傲慢的動作絲毫不見停滯,把屋內最后一扇窗戶推開:“黑市在通緝你,回去做什么?”
羅南面帶微笑,斟酌著用詞:“我得到一些關于羊皮紙殘卷的消息,想回去一趟。”
“真要回去?”
“是的。”
傲慢的眼神掃過:“是為了女人嗎?”
“嗯?”羅南音調上揚,沒太聽明白什么意思。
傲慢目光有些微斂,解釋道:“毀掉三張羊皮紙的殘卷,舊會已經沒法收集齊全。你執意回去,肯定另有目的。”
“啊…對。”羅南順著傲慢的推理,應承下來,略有些尷尬地笑道:“是有點兒私事,需要回去處理。”
傲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態度誠懇:“你要真想回紐約,有自保能力嗎?我可不希望你剛才加入七宗罪,就給折在外面了。”
“既然我敢提,自然是有的。”羅南靦腆一笑:“羊皮紙只是順帶,我確實有私事,需要回去一趟。”
傲慢背著手嗯了一聲,既沒答應,也沒拒絕。
她走到門邊,叫來一個穿著灰袍的信徒:“去,把偷渡關起來的兩個人,帶到東祭壇來。”
“是,傲慢大人。”
見信徒離開,傲慢別過臉,對羅南解釋道:“待會兒,你在這兩人身上試試能力。我要覺得你有自保能力,就送你走,怎么樣?”
“行啊,那就這么說定了。”羅南滿口答應,傲慢這個提議,合情合理。
拋開存讀檔不談,要是他沒能力自保,提前離島,肯定無法說服傲慢。
她提出測試,既為了七宗罪的利益著想,也充分尊重他的選擇。
跟著傲慢,兩人往黑水島更東邊走去。
過了十余分鐘,來到一處由多個石柱搭建的簡易祭壇 “那兩人是海外通緝犯,偷渡到此。”傲慢的語氣頓了頓:“你待會兒不必留手。”
“沒問題。”
不多時,六名灰袍信徒押著兩個男人,來到祭壇。他們把兩人用鎖鏈固定在石柱上,這才退到外圍。
傲慢比了一個請的姿勢,羅南上前兩步。
這兩人滿臉兇相,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
他們的手腳都被帶上鐐銬,赤果上身,穿著黑色短褲。那夯實的肌肉和狼一樣的目光,看起來十分危險。
羅南抬手面向右邊一人,面色平靜。
這是他七宗罪能力的初體驗,第一次用于人體。
正好,借此機會測試一下威力如何,方便以后針對老光陰時,布置更加周密的計劃。
先用出的,是勾起色欲,降低精神力的欲印。
一道淺紅色光芒從指間彈出,不帶音效,瞬間刺入那兇徒的天靈蓋。
兇徒渾身打了個冷顫,在察覺到身體無恙后,松了一口氣。
可隨后,他的雙眼變得通紅,眼神也愈發迷離起來,色欲高漲。
還不到二十秒,他就開始摸著自己毛茸茸的大腿,做出一些輕佻的動作。
這和方才那個猶如餓狼的兇惡男人,完全判若兩人。
在祭壇左側,他的小伙伴都看呆了。
眼前這帥哥,也不知用了什么邪法,竟把他朋友弄成這個鬼樣子。
“你這個…”
還沒等他罵出口,一道紅光迅速刺入天靈蓋。
這一次,是能使人精氣外泄,降低體力的色印。
左邊的兇徒來不及叫罵,大口的深呼吸,然后咬緊牙關。
他額頭的青筋乍現,想要憑個人的意志,抵擋住這讓人變gay的紅光。
想讓我變彎,做夢去吧!
五秒過去了,十秒過去了…
剛才那邪門的效果,并沒有出現。
相反的,他還覺得異常舒坦,不由得發出一聲滿足的聲音:“啊”
低頭一瞧,由于精氣外泄,黑色的短褲被不明液體打濕。
“呃啊!”兇徒雙目圓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這不是痛苦的吶喊,這是舒服的呻吟。
他的精氣,又外泄了。
外泄的頻率,大概五秒一次。
短短一分鐘,他精氣外泄了十二次,整個人像霜打后的黃瓜,徹底蔫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臉色十分虛弱。
低頭瞥向濕透的黑色短褲,兇徒的神色復雜。
這閘門,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