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一切都是圈套?”
太上長老,猛然想到這個可能,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
身上暗傷一陣陣隱痛傳來,連帶著此時他腦海也混亂起來。
是哦,圣皇宮正在向汶西域滲透勢力。
而神木宗作為鄰近的第一大宗。
圣皇宮必然會第一個朝他們下手。
“大意了,早就應該防著這圣皇宮!”
“賊子將老夫引到東明域,莫非就是想設伏老夫!”
太上長老心念電轉。
他猛然又想起一件事,為何從此子身上沒發現靈樹的氣息?
要知道,靈樹即使被撞入高品級的空間戒指,也無法掩蓋住它的氣息。
可以說東嵐星修士的任何空間寶物,都遮掩不住靈樹的氣息!
宗門禁地崩塌,靈樹被盜,突遇大變,一眾高層驚惶之下來不及細想,就立刻全部追擊過來。
但是后來,宗門藥園寶庫被盜,說明此人還有同伙,很可能不止一個,還潛伏在宗內。
現在宗門那里再次爆炸,不知道搞什么鬼!
“這賊子,之前引得我們全宗高手追來,就是起的調虎離山的作用!”
這個賊子被拋出來,就是吸引火力,或許靈樹根本不在他身上!
這是調虎離山!
而且將老夫引入東明域,好讓圣皇宮的高手群起圍攻,畢竟老夫是神木宗第一高手頂梁柱,除掉老夫之后,神木宗對圣皇宮來說,再也沒什么大的威脅,翻手可滅。
一念至此,太上長老渾身冷汗直冒。
一旦遭遇圍攻,自己暗傷復發情況下,會非常危險!
當斷則斷,太上長老立刻掉轉頭,向神木宗方向電射而去。
反正冤有頭債有主,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切都找你圣皇宮算賬就行了!
太上長老身形如電,幾個閃動,就消失在天際。
“我曹,這是干么?”
這下輪到趙君宇懵了,他已經做好持久戰的準備。
甚至最壞的結果他也準備好,那就是展開血遁秘術,境界會大幅跌落。
沒想到,這老家伙自己跑了。
但轉念一想,趙君宇也明白過來,心中暗笑。
他雖然安排的計劃天衣無縫,但是也沒算的這么神。
他略一猶豫,繼續朝東明域腹地飛去,不過改變了路線,直朝北方而去。
等太上長老回到宗門的時候。
峰頂坍塌,半山腰也是一片廢墟。
“北湘,怎么樣?”
太上長老一回宗門,就抓住杜北湘問道。
“師叔,藥園寶庫被劫掠一空。”
“我等分頭追擊了很久,但是可能是太遲了,沒有追查到賊子。”
杜北湘和一眾核心長老,一臉頹然。
太上長老臉色急劇變化,胸口心脈處隱痛又在加劇。
“那后來的爆炸又是怎么回事。”太上長老澀聲問道。
“我們分頭追擊那個劫掠藥園寶庫的賊子的時候,宗門內一些核心地區的禁制和陣法,都被暴力破壞。”
“所以引發了一連串劇烈的爆炸。”
杜北湘等人一臉凝重。
“師叔,那個圣皇宮賊子呢?靈樹追回了嗎?”
杜北湘回過味急急問道,最重要的是靈樹 “跑了。”太上長老淡淡說道。
跑了!杜北湘等人臉色大變。
“那…我宗靈樹…”
“靈樹并不在那個賊子身上,我們都中計了。”
“此子第一個露頭,起的就是調虎離山的作用,真正盜取靈樹的另有其人。”
“而那個劫掠藥園寶庫的賊子,還有后來破壞宗門核心地區的賊子,恐怕起的主要作用,也是要把水攪渾,掩護真正的盜取靈樹者逃離。”
太上長老緩緩說道。
一眾神木宗高層聞言,略一思索,紛紛回過味兒來,紛紛點頭越想越是這個理。
“這個圣皇宮果然野心夠大,這么周密的計劃,這么大的陣仗。”
“應該是謀劃了許久,趁著懷兒納妾典禮的時候突然發難,呵呵。”
杜北湘目呲欲裂,宗門被鬧得天翻地覆,傳承靈樹被搶走。
自己唯一的后人,少宗主杜守懷還被炸成重傷。
“天道昭昭,眾目睽睽之下,圣皇宮做下如此惡行,”
“我神木宗跟他們不共戴天!”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明日就前往天星盟,提請召開汶西域各派大會,揭露圣皇宮惡行,并發出神木令,號召共伐圣皇宮!”
太上長老恨恨說道。
圣皇宮向汶西域滲透,而汶西域一些勢力已經與圣皇宮發生多次沖突,結下了或多或少的仇怨。
雙方本來已經是劍拔弩張。
而神木宗作為汶西域的第一醫道宗門,各派勢力要么之前受過神木宗恩惠,要么遲早也會有求于神木宗。
而此次神木宗圣物被搶,損失慘重,本身也站著理,所以神木宗只要登高一呼,恐怕汶西域各大宗派勢力,真的會齊力向圣皇宮發難。
“你們也不必擔心,靈樹乃上界神物,除了我派祖師以外任何人驅使不得。”
“圣皇宮即使用什么手段將靈樹擄走,但相信也無法驅使它。”
“所以,暫時不用擔心靈樹。”
“懷兒怎么樣。”太上長老安撫完眾人,轉頭望向杜北湘,皺眉又道。
“岳大師已經出手治療,應該沒什么大礙,只是…”杜北湘一臉頹然嘆道。
“岳大師,宗門發生劇變,多有怠慢了。”
神木宗議事大殿被炸毀,太上長老和杜北湘,只能將仙醫門的岳大師請到半山腰的偏殿,一臉歉意地說道。
“兩位何出此言,圣皇宮賊子計劃周密,突然發難。這也是誰都意想不到的。”
岳大師一臉同仇敵愾地樣子,氣憤地說道。
“不知貴宗圣物靈樹,可曾追回?”岳大師關心地問道。
“暫時沒有,但我們馬上會號召汶西域同道,共伐圣皇宮,追回圣物!”
太上長老恨恨說道。
“嗯,圣皇宮實在可惡,回去老夫也要向門內通報此事,制裁圣皇宮!”岳大師“義憤填膺”地說道。
“對了,岳大師,此次我宗藥園寶庫被劫掠一空,包括要上繳給貴宗的那部分靈藥和靈丹也被劫走,這都是事出意外,您看…”杜北湘在一旁小心翼翼說道。
“哦,這都是圣皇宮賊子作惡,老夫親眼所見。”
“所以我會向宗門講清楚來龍去脈,申請寬限貴宗一段時間的。”岳大師擺擺手。
“多謝岳大師。”
太上長老和杜北湘,雙手拱手施禮。
“那岳大師,將懷兒帶回仙醫門修煉的事…”杜北湘一旁問道。
“懷兒受傷昏迷,神魂上也受到震傷,還是現在你們這休養吧。”
“等完全康復了,再談此事不遲。”岳大師喝了口靈茶,淡淡說道。
“這…好吧。”太上長老和杜北湘對望了一眼。
看來帶杜守懷回仙醫門修煉的事,暫時是黃了,只能還是岳大師的記名弟子待遇。
一想到這個結果,兩人對圣皇宮更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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