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處置你們,老子還沒想好。”
“我跟哥們吃完飯再說,這期間一分鐘一萬。”
“可以報警,可以打電話叫人,隨便你們怎么弄。”
“但是,如果誰敢跑,老子就打斷他雙腿!”
趙君宇瞥了一眼胡老大等人,淡淡地說道。
“老于,你特么傻愣著干什么?”
趙君宇回過頭,看見于濤一臉呆滯的模樣,不禁有些無語。
“別讓幾個小混混,攪和了咱哥倆的重逢。”
“來,嘗嘗這個炒牛鞭,不錯,不錯,大補啊!”
“干!”
于濤木愣愣地和趙君宇碰了一下,看著后者一口悶了一杯二鍋頭。
“宇哥,你上少林寺了?”
我靠,扯什么少林寺?趙君宇摸了摸鼻子。
“即使你少林寺回來,但這些當地小混混勢力龐大,咱們倆勢單力薄。”
“還是趕緊跑吧。”
于濤擔心地說道。
“跑雞毛啊,老于,你安心坐下吃。”
“咱倆還沒嘮完呢。”
趙君宇揮了揮手。
“ma的,小B崽子,老子叫一堆人砍死你丫的!”
躺在地上的胡老大,眼睛里露出兇光。
掏出手機:“吳爺,小弟幾個栽了,被人打斷了腿。”
“我已經報了斧頭幫吳爺的名字,可對方不買賬。”
“我怎么樣沒關系,可這是在打您的臉,打斧頭幫的臉啊!”
胡老大對著電話低聲哭訴。
這一切都落在了趙君宇的感官里。
斧頭幫,王禿子?
趙君宇一下子想起來,前幾天地下勢力大會后,在他面前點頭哈腰的那個家伙。
撥了一個電話。
只是嘟了兩下,對面立刻接起。
“趙老大,有什么指示,盡管吩咐。”對面王禿子一副討好的口氣。
“你的人很牛逼啊,敢放老子哥們的高利貸,限你二十分鐘,給老子滾過來。”
趙君宇報出小飯店位置,丟了電話。
繼續吃飯。
“等會讓你再裝逼!非剁了你不可!”胡老大一臉陰狠。
十來分鐘過后,王禿子滿頭大汗,沖進小飯店。
看也沒看躺在地上的胡老大一群人,直接沖到趙君宇桌子旁邊。
“趙老大,禿子我先給您認個錯。”
“手下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海涵啊。”
王禿子抹了抹頭上冷汗,不停地給趙君宇鞠躬。
“度蠻快的嘛,好了,給老子站一邊去,別耽誤我吃飯。”
“這個人是誰啊?怎么有點眼熟?”
一旁的胡老大,直犯嘀咕。
他只是斧頭幫外圍的小混混,沒怎么見過王禿子。
此時,門口一陣嘈雜。
又沖進來三十來號人,各個手持棍棒,砍刀。
當先一個三十多歲的黑皮男子,手持鐵棍,極為囂張。
“誰啊,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敢在我們斧頭幫頭上撒野?”
黑皮男子叫囂道。
“吳爺,這里,就是這小子。”
“欠錢不還,還動傷我們兄弟。”
“這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
躺在地上的胡老大,見救星終于到了,頓時又神氣起來。
ma的,臭小子,非剁了你不可!
“小子,就是你敢打傷我的人?”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我們斧頭幫…”
黑皮男子正氣勢洶洶地叫囂。
突然見到旁邊,像小媳婦一樣站著的王禿子。
“老大,您怎么在這?
黑皮男子揉了揉眼睛,滿眼難以置信。
啪!王禿子二話不說,上前就抽了黑皮一巴掌。
又狠狠踹了一腳。
“瞎了你的狗眼!”
“你手下人竟敢放我老大朋友的高利貸,膽兒肥啊你!”
王禿子疾言令色。
什么?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這年輕人,是老大的老大?我草!
挨了重重一耳光的黑皮,震驚之余不敢多嘴。
踏馬的,你個姓胡的,害死老子了!
黑皮上前,朝著已經處于石化狀態的胡老大,斷腿處,又狠狠跺了一腳。
“你他么的,瞎了狗眼!”
不顧胡老大凄厲的慘叫,黑皮轉身朝王禿子還有趙君宇,點頭哈腰。
二話不說,先扇了自己一巴掌。
“老大,大老大,手下人不長眼,饒了我這一回吧!”
“行了!”
趙君宇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剛才我跟他說了,從打斷他手腳起算,一分鐘給老子一萬。”
“到現在4o來分鐘,四舍五入,就6o萬吧。”
“王禿子,我算的對吧?”
四舍五入,有你這么四舍五入的嗎?
王禿子暗暗腹誹,但絲毫不敢多嘴。
“對,趙老大您算得都對。”
“哦,對了,你手下把小飯店給砸了,我答應老板讓他十倍賠償,你有意見沒?”
“沒意見,沒意見!”
王禿子忙不迭的點頭哈腰。
“你馬上提6o萬現金給我老大。”
“還有,十倍賠償小飯店老板,如果耍賴,老子活剮了你!”
王禿子回頭朝胡老大,惡狠狠地說道。
“是…是,我馬上去辦。”
胡老大欲哭無淚,今天真是日了狗了。
“現在,去醫院看看阿姨。”
趙君宇回頭朝已經像個木頭人一樣的于濤笑道。
“我說老于,你能別這樣直勾勾盯著我看么?有點滲人。”
趙君宇開著路虎車,載著于濤,直往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副駕駛上的于濤就像被勾了魂,盯著趙君宇已經快半小時了。
“行啊!老于,你現在牛啊!”半晌,于濤才回過神,狠狠砸了趙君宇胳膊一拳。
“啊,你現在是武林高手了,我可不敢動你了。”于濤開玩笑道。
“老于,才兩年多,你去少林寺學功夫就這么厲害了?”
“還當老大了,真是不可思議啊。”
我靠,你這是跟少林寺杠上了是吧。
趙君宇翻了翻白眼。
“說說吧,阿姨得到什么病。”
話音一出,剛剛還興高采烈的于濤,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是白血病,曾經用我哥的骨髓配型給我媽移植,但是失敗了。”
“現在我們老家的房子,宅基地都賣了,還欠了一屁股債。”
“我就想,用我的骨髓配型再給我媽移植試試,但是醫生說,我媽的身體已經無法支撐了,建議放棄治療。”
一向內心堅強的于濤,忍不住失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