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煜覺的小孩子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他可以跟你很親近,也可以對你置之不理,基本沒有規律可循,自己已經很努力的討好慶兒了,卻還被他打入冷宮。
其實,關于孩子,慕容文煜當真是沒有什么經驗,雖然慶兒是他唯一的孩子,但從慶兒出生到會講話,他都甚少關心,所以根本都不知道該怎么“討好”小孩子。
后來還是在簡惜顏的帶動下,才知道和慶兒親近,但慶兒是個非常懂事的孩子,并不怎么讓他操心,好嘛,今天念兒直接給他來了個下馬威。
“你這算是安慰我嗎?”慕容文煜苦巴巴的看著簡惜顏。
“不算,就是鼓勵,讓你不要灰心,你是不知道,念兒很記仇的,別讓他把你拉入黑名單,到時候想要翻身就有點難了。”簡惜顏壞心眼兒的嚇唬道。
“啊,那柔柔趕緊去幫我求求情,我真心是為他好。”聽簡惜顏這么一說,慕容文煜一張臉更苦巴了,這父子情剛剛建立,怎么能功虧一簣呢。
“我求情不管用,教育小孩子要有方式方法,你越是限制他,他反而越好奇,像這樣的情況,應該是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自己自覺的不再吃手指。”簡惜顏道。
“我又沒帶過小孩子,哪知道帶孩子這么復雜。”慕容文煜皺眉,看來有必要研究一下兒童心理學了。
“不復雜,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就行。”對待小孩不能和成年人一樣,不能急不能躁,要循序漸進慢慢的來。
“好吧,我試著對他耐心。”慕容文煜點點頭。
慕容文煜想要耐心,卻發現小家伙真的很記仇,任他怎么逗弄他,人家就是不給一個笑臉兒,不是縮姑姑懷里,就是縮媽媽懷里,完全把他當空氣,超級有個性。
“你說他是我兒子嘛,我不過是說了他幾句,然后我這都討好他老半天了,就是不露一個笑臉兒,完全把我當路人。”慕容文煜在折騰了半天,也無果的情況下跟簡惜顏訴苦。
“還真不是,他是我兒子。”簡惜顏一本正經的說。
“簡惜顏。”慕容文煜陡然拔高了音量,他這說正事呢,她還有心思開玩笑,不雪中送炭也就算了,還落井下石,和兒子一道欺負他。
“喊那么大聲干嘛,我又不耳背,他是我兒子,這話沒毛病啊。”簡惜顏嘻嘻的笑著,她知道,以慕容文煜的個性能做到這份上委實不易,可孩子不領情她能怎么辦。
其實,孩子的個性和他真的很像,特有范兒,不理你就是不理你。
“你就得瑟吧,不行,柔柔必須要再給我生一個,我從小就和他培養感情,嗯,要生個女孩兒,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一定會很愛我這個老爸,我也會很愛她。”慕容文煜兀自的憧憬著。
“那兒子不要了?”簡惜顏好笑的看著他。
“是他先拋棄我的,我不得不做其他的選擇。”慕容文煜斜眼道。
“和小孩子計較,真是出息了,真想不通,那么多員工都能管理好,一個小孩子卻對付不了,能不能拿出你的實力來?”簡惜顏斜眼看著他。
不要忘了你們是夫子,有著血緣關系的父子。
“那能一樣,員工不合我意,我直接把他開了,這兒子不合意,我能把他丟了嗎?你還不把我殺了,我是看出來了,在柔柔心里兒子第一。”慕容文煜瞪著簡惜顏沒好氣的說。
不能打不能罵,這說重了理都不理自己了,這個世紀的孩子怎么這么難教育,在南疆國,那還不是該打打,該罵罵,哪有這么多講究。
“跟小孩爭什么醋吃,你要知道,小孩子都有好奇心,你可以試著做些吸引他的事,讓他主動的去接近你,如此再培養感情就容易的多。”簡惜顏傳授經驗。
“嗯,這個辦法可行,我怎么就沒想到呢,還是柔柔聰明。”慕容文煜點點頭,當時教慶兒習武用的就是這個方法。
看慕容文煜在那里上下翻飛的玩球,果然成功的吸引了小家伙的眼球,沒一會兒邊一扭一扭的走到慕容文煜的跟前,討好是的抱住他的大腿。
“念兒想玩嗎?”慕容文煜俯身問道,嗯,看來還真奏效,不用喊自己就跑過來了。
小家伙用力的點點頭,眼睛一直盯著慕容文煜手里的球。
“那念兒親親爸爸。”慕容文煜點點自己的臉頰,終于可以談條件了,這感覺還不賴。
小家伙果然聽話的踮起腳在他的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然后道:“爸爸,玩球球。”
“好,爸爸帶念兒玩球球。”這表演了大半天終于換來了兒子的認可,當真是不容易啊,不過總算是如愿以償。
看著慕容文煜帶著念兒玩球,簡惜顏笑了,畢竟是血脈親情。
丁一杰經張天河的事,原原本本的說給慕容文煜聽,并將錄制的帶子他交代的作案經過,一并交給慕容文煜。
“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慕容文煜恨恨的說,如果張天河不和她們母女同流合污,或者適當的勸阻,也就不會有今天的下場,可惜,他為了并不值得愛的女人把自己扔進了泥潭。
其實,慕容文煜覺得張天河挺男人的,為了愛不顧一切,雖然是愚愛,但想必他并不后悔,倘若是他,為了柔柔也可以奉獻一切,甚至是生命,只因為自己覺得值得,所以文玉秀應該是張天河認為值得的女人吧。
“如今張天河把事情都一個人攬下了,葉小姐這塊該如何處理?”丁一杰問道。
“他愿意一個包攬就讓他包攬,至于葉穎兒那就挪用公款的罪名好了。”慕容文煜若有所思的說,倘若葉穎兒不曾陷害簡惜顏,只是挪用公款,他愿意放她一碼,畢竟款額已經如數收繳,但現在她必須要吃點苦頭。
“爺,那張天河怎么處理?”丁一杰問道。
“張天河就交由法律制裁吧,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慕容文煜道,至于葉穎兒是該和她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好的,知道了,我這就去處理。”丁一杰點點頭,像張天河這樣的人渣是該交由法律制裁。
文玉秀這兩天一直恍恍惚惚的,眼前總是不停的出現幻影,耳邊也一直出現一些怪異的聲音,一會兒是喊救命,一會兒又是拿命來,文玉秀的狀態越來越糟糕,總是感覺有人跟在她身后,而她失眠的情況也越來越嚴重,為了擺脫,為了能讓自己睡著,她不得不一天天加大藥量。
葉穎兒依舊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里,盼望著有一天能和慕容文煜雙宿雙飛。
電視里正播放著新聞,無意中聽到張天河三個字,葉穎兒便扭過頭想要看個仔細,這一看頓時石化,果真是她認識的那個張天河,而他被抓的原因是涉嫌綁架,而且還是自己招供的。
這下葉穎兒無法淡定了,自己招供?好好的干嘛自己招供?而且讓她心亂如麻的是,張天河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那樣的話慕容文煜一定不會輕饒她,這可如何是好。
坐立不安的葉穎兒手忙腳亂的翻出手機,然后給文玉秀撥過去,嗯,媽媽應該有辦法,只是,號碼撥出后卻一直提示不在服務區,葉穎兒氣惱的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心神不寧的葉穎兒在客廳里來回踱著步,倘若張天河供出自己,那她的人生就只剩下黑暗了,不,她可不要這樣的結局,她必須要想想辦法。
如此想著,葉穎兒拿了包便往外沖,此時能幫到她的也就只有媽媽了,她相信媽媽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只要張天河什么都不說,她就不會有事。
簡惜顏剛沖到院子,便看到慕容文煜的車穩穩的停在了門口,她不由得一愣,這個時候他來家里做什么?畢竟是心虛,越怕什么越來什么,難道他知道了?
葉穎兒愣愣的定在原地,愣愣的看著慕容文煜開車門下車,然后走到她的跟前停住腳步。
“去哪?”悶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涼意,葉穎兒沒來由的哆嗦了一下,呆呆的忘記了回答。
“去哪?”涼涼的聲音添加著不悅再度想起。
“去,去,去看媽媽,對,看媽媽。”葉穎兒干干的一笑,怎么這心在看到慕慕容文煜的那刻起,就無章節的亂跳呢?總感覺他窺破了什么是的。
“有事?”慕容文煜蹙眉看著她,這也是他第一正臉兒瞧她,嗯,眉眼兒如畫,可惜心腸不好,該是有什么樣的母親便有什么樣的子女吧。
“也,也沒,沒啥事,就,就是想去看看。”葉穎兒努力讓自己的笑容自然些,但還是感覺面部線條異常的僵硬,她當然有事,而且還是迫在眉睫的事,只是,這種事自然不能告訴慕容文煜。
“我到是有事要和你說。”慕容文煜微瞇了眼。
女人該是用來憐惜的,這是慕容文煜來到這里聽丁一杰說過的一句話,為了這句話兩個人還爭論了一番,最后慕容文煜在這句話的前面加了一個詞,也就是,心地善良的女人該是用來憐惜的,比如他的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