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幽夢情緣之女人香(一)
“柔柔......”慕容文煜專注的看著他,他很想問,這是夢嗎?告訴我,這是夢嗎?,但他終是沒有問出,實在害怕聽到那樣的答案。
柔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來到我的世界,但我卻希望哪怕讓我萬劫不復,我也只想和你這樣相守,從此生生世世,我不再是什么將軍,只是欣賞你的那個人,然后如你說的只是一對一的愛。
“煜......你,愛我嗎?”柔柔迎上他的眸光,那里有她的倒影,他的眸中有她,她的眸中也一定有他。
慕容文煜竟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雖然只是初相識,但他可以肯定他是愛她的。
“煜......謝謝你。”因為得到肯定,柔柔嬌羞的笑了,面對愛情,總是女人先陷進去,如果他愛她那就不一樣了。
是他該謝謝她呀,謝謝她能找到他。
慕容文煜將她抱坐在腿上,手掌撫著她的發絲,然后帶著蠱惑的聲音說:“嗯,那個,在下想,想再來一遍。”慕容文煜絲毫也不掩飾對她‘貪婪’。
“再來一遍?”顯然,柔柔對慕容文煜這么深奧的話沒有參透,眨巴著一雙晶亮的眸子看著他。
“是,再來一遍。”說罷,慕容文煜的唇便壓了上來,這次的他溫柔了很多,帶著欣賞帶著憐惜,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他已經變得很有技巧,幾下就讓懷中的女人只有接納的份兒。
原來這就是他的再來一遍,很無理,卻很喜歡。
看著在他的欺凌下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慕容文煜淺笑一聲,換來的卻是柔柔的狠狠一瞪。
“還要......跳舞嗎?”慕容文煜挑眉看向她,喉嚨里蘊著笑,此刻,他只想這樣擁著她,最好幾生幾世,喜歡一個人一世真的是不夠的。
“你......還準備再來一遍嗎?”柔柔蹙眉怒瞪著他,男人都是這么狡猾,便宜占的理直氣壯。
“如此,在下求之不得。”話落,慕容文煜又欺身過來,再來幾遍都可以呀。
“哎呀,討厭啦,諷刺你的你也當真,你到底有沒有帶智商出來。”柔柔在他的胳膊上輕捶了一下,眼睛斜成一條線,一臉的嬌憨。
“柔柔的話,在下都會當真,只要柔柔想要,在下也一定會給。”慕容文煜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然后染了火的眸子靜靜的停駐在她的臉上。
“我看,我還是跳舞給你看好了。”許是覺得躲在他懷里實在是太危險,柔柔快速的起身,她臉上的紅意還沒有完全退去,落在慕容文煜的眼底,便又生出無限愛憐,他知道,自己徹頭徹尾的愛上了這個叫柔柔的女人,甘愿為她生死。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我要跳了,記得,要給我打拍子。”柔柔交代著。
慕容文煜點點頭,然后執手相擊。
柔柔輕巧的身子在地上旋了起來,纖細的腰隨著她的舞動如隨風搖擺的柳枝,她如緞一樣的青絲在她的舞步下肆意飛揚。
慕容文煜不知道她跳的是什么舞,卻只覺得美。
他輕輕的合著拍子。
一直征戰沙場,一直忙于殺戮,如今太平盛世雖然無需再去征戰,但慕容文煜并不像其他朝臣沉迷于酒色歌舞,他是個太過冷硬的人,對于女人的舞技從來都是不屑的,他更擅長舞刀弄槍。
但他獨獨愛上了她的舞,應該是因為跳舞的人。
“煜,我跳的美嗎?”一曲舞下來,有些嬌喘的柔柔問道。
“美,很美,但跳舞的人更美。”慕容文煜凝眸感嘆。
“謝謝煜的贊美。”柔柔屈膝向他躬了躬身。
“柔柔,你給在下跳的是什么舞?”
“霓裳羽衣舞,是媽媽教我的,但我沒有媽媽跳的好。”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
“柔柔已經跳的很美,讓人恍如仙境。”他絕非恭維。
“信你的話了。”
霓裳羽衣舞,慕容文煜記住這個舞的名字。
“煜,我該回去了。”
“回......回去?”慕容文煜愣愣的看著柔柔,他最怕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為什要回去,留下來不好嗎?
“是。”柔柔點點頭。
“要回去哪里?”
“當然是我的家呀。”柔柔笑著說。
“不能留下嗎?”慕容文煜眸子里滿是乞求。
“不能,但我會再來看你的。”說罷,柔柔轉身。
“柔柔,不要......”他不要她走,伸手想攬她入懷,她卻如一縷風,早已消失不見。
“柔柔......”一個機靈,慕容文煜從榻上彈了起來,看著空空的屋子,他眸色暗了下來,原來真的只是夢啊,可夢里的感覺是那么真實,真實到他不相信那只是夢,他甚至能感覺到唇齒間還殘留著屬于她的那份清甜,以及空氣中獨屬她的味道。
這些都提醒著他,這不該是夢。
但真的只是夢,因為佳人不在,好吧,就算是夢,柔柔,也請你夜夜相伴,能在夢里與你相守,我也知足了。
也是從那次開始,他迫切的期待夜的來臨,他每次躺在榻上的第一件事就是祈禱,柔柔,來吧,來找我吧,一定要來找我啊。
許是感應到慕容文煜的呼喚,柔柔真的是夜夜都會出現在他的夢里,每次都會問:煜,有沒有想我?
當然有,是刻入骨髓的想念。
春秋兩載,她帶給了他太多的歡愉,但這樣的歡愉卻在他迎娶簡大人的千金后戛然而止。
慕容文煜想,一定是他對那個女人的一時情迷,惹惱了柔柔,所以才再不會來找他。
她說過,她喜歡一對一的愛,可他卻親近了其他的女人,但慕容文煜很清楚那樣的情迷是因為她們實在是相像,他控制不住的會恍惚,很多次他都會不自主的把她當成了柔柔。
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放處。
無奈的閉了眼。
煜......一道熟悉的女聲嗔怪的輕喚,是他的柔柔,只有她會喚他煜。
慕容文煜陡然睜開眼,浸染了悲傷的眼眸望向丁香林,但除了沙沙之聲并無柔柔的影子,但他可以確定,他真的是聽到了。
“柔柔,我知道你在,告訴在下,該如何?”慕容文煜望向丁香林深處,他相信柔柔一定躲在某個他看不到的地方注視著他。
“煜,努力克制和隨心所欲,還是選擇隨心所欲吧,她即是我,我即是她,兀自珍惜,不要再盼我......”隨風吹來是柔柔的溫儂暖語。
“柔柔......你的話是什么意思?不要......再盼你?”柔柔,這是你離開的暗示嗎?你是在告訴在下,以后再也不會來找在下了?
寂夜無聲,唯有人影寥寥。
再也沒有柔柔的聲音響起。
她即是我,我即是她,慕容文煜反復咀嚼著這句話,周遭微涼的空氣越過他寬闊的肩膀沾了幾縷薄淺的香,他還不能明白柔柔想要表達什么意思,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了,以后他的夢里再不會有柔柔的出現。
月光將他的影子拖的愈發的長。
又靜靜的矗立的半個時辰,輕嘆一聲轉身。
當慕容文煜矗立在簡惜顏的窗前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就來了這里,最近他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好像那個女人身上有什么魔力是的,懊惱的轉身,但行了兩步,便又頓住了腳步,想了想又折身回來。
皺了皺眉后,慕容文煜翻窗而入,他發現,他堂堂一個將軍而且是在自己的府里,似乎每次每次進來都是以窗代門。
榻上的女子縮成一團兒,就如一只等待愛撫的貓咪,薄被已經被她踢于榻下,真似一個孩童,竟然會踢被子,四月的天氣,夜涼如水,慕容文煜彎身拾起薄被,正準備給她蓋上,卻聽她大聲的說;“放肆,你可知道我是誰?”
慕容文煜抬起的手臂僵在空中,這是在斥責他嗎?他只是給她蓋被而已。
但見床上的女人眼睛依舊閉著,才知道她是在夢囈,慕容文煜不自覺的扯了扯唇角,她除了很像柔柔,還像孩子一樣頑劣,很多時候他知道她是故意針對他,但對于她的針對,他卻無可奈何。
將薄被蓋于她的身上,慕容文煜被正準備抽手,誰知她卻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然后癟著嘴嘟囔著:“將軍,你終于來了,妾身,怕死了.....”
慕容文煜愣愣的看著她,幾時她開始依賴自己了?一直不都是怒目相向嗎?看來睡著的她到更是讓人憐惜。
因為被她扯住了手臂,慕容文煜無法脫身,猶豫了一下,他傾身圈抱住她然后倚在榻上,簡惜顏就這樣被他圈在了臂彎里,為了不至于碰到她受傷的胳膊,他的一只手一直托著她的手臂。
和柔柔一樣的體香,暖潤了慕容文煜繃緊的神經,柔柔身上的香味兒一直是他眷戀的。
他曾問她:“柔柔,你身上熏的什么香?為何這般的好聞。”他知道女人都擅長熏香,但她身上的香和別的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