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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丁香耳釘(一)

  012幽夢情緣之丁香耳釘(一)

  讓簡惜顏覺得奇怪的是,為什么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總是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死。

  琢磨著要不要主動上前討好獻媚,博一點兒印象分兒,以便為自己的將來鋪墊一下,既然不知歸期,好像有必要搞好關系。

  正準備抬腳上前,男人已經起身,簡惜顏大喜,這是要走的節奏嗎?太好了。

  簡惜顏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嬌滴滴的說上一句:將軍慢走,妾身不送。

  誰知男人只是執了茶碗輕啜了一口茶,便又坐了下來,然后又拾起那卷書,簡惜顏頓時一臉的黑線,這擺明了是調戲她的神經,一個拿刀弄槍的武將看什么書啊,真的認識上面的字嗎?嚴重鄙視你。

  他不走,她就不能亂動,感覺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堂堂一國將軍,竟然是這么閑的嗎?簡惜顏暗自撇嘴。

  總該做些什么才能忽略他的存在吧。

  斜眼見軟塌上有未完成的繡品,于是簡惜顏拈了來飛針走線,即便她對刺繡一竅不通,還是裝模作樣在那里將繡針穿過來穿過去,雖然完全不知道自己繡的是什么,但裝的到是很嫻熟的樣子。

  簡惜顏忍不住偷偷的望向不遠處的男人,哪知他也正好望過來,于是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在空中相遇。

即便隔著不算近的距離,簡惜顏還是被他冰冷的眸色驚了一下,她慌忙低了頭,真是的,好好的要看他干嗎,被逮了個正著,真心沒面子  “啊!”尖銳的繡針刺到了手指,簡惜顏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男人循聲望了過來,老天,她可不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她寧愿他把自己當空氣。

  即便簡惜顏一直默念著,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但專屬于某人的氣息還是慢慢的移了過來,然后在她的面前停住。

  靜立了一會兒,慕容文煜薄唇輕啟:“夫人所繡何物?

  嗷,并不是問她是否傷到,卻是閑話她在繡什么,要不要這么涼薄啊?再說,自己繡什么跟他有什么關系?

  “鴛鴦。”簡惜顏隨口答道,她想,這像鴨子一樣的東西應該是鴛鴦。

  “鴛鴦?在下看來到更像是兩只呆鴨。”慕容文煜掃了一眼她手中的繡品,雖臉上并無表情,不過鄙夷的味道超濃。

  “明明是鴛鴦,哪里像鴨了,都什么眼神兒。”簡惜顏扭頭毫不客氣的嗔了他一眼,完全忘了他將軍的身份。

  隨著簡惜顏的扭頭,有微光閃了慕容文煜的眼,仔細尋之,待看清楚那小小的光芒來于何處,他的雙眉驟然擰成一團兒。

  “告訴在下,你到底是何人?不得有半句誑語。”慕容文煜猛然捏住簡惜顏的下巴,眸色驟然變的冰冷。

  慕容文煜突然的舉動著實驚嚇了簡惜顏,什么情況?難道自己假冒柔柔之事已被他發現了?不能吧。

  “我......我是......我是將軍才迎娶過門的夫......夫人,嗯,夫人。”看著男人染了冰的綠眸,簡惜顏結結巴巴的說,嗷,這男人屬什么的,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啊,她連一點準備都沒有。

  “夫人?然后呢?”慕容文煜墨眉微擰,臉上有著隱忍的怒意,就覺得她有些怪異,如今更讓人起疑。

  “然后......沒有什么然后啊......妾身愚鈍,請將軍明示。”簡惜顏弱弱的說。

  “明示?哼......”慕容文煜冷哼一聲然后猛然伸手,簡惜顏只覺得耳際有疾風掃過,隨即耳垂有細微的痛感。

  “夫人,這個該怎么解釋?”慕容文煜的掌心靜靜的躺著一枚丁香花造型鑲水鉆的耳釘。

  他清楚的記得柔柔就有這樣的一副,為什么她的耳上也有?

  她到底是誰?

  看著慕容文煜掌心里的耳釘,簡惜顏徹底的凌亂了,她千算萬算,唯獨忘了這耳釘之事。

  只是,她能解釋什么呀,這耳釘的材質根本就不是這個年代的,她若是實話實說,說自己不小心穿了,搞不好會把她當妖孽論處,咔嚓,直接扭斷她的脖子。

  “說,你到底是何人?又從何而來?”見她不語,慕容文煜手上的力道加重,簡惜顏很擔心,她的下巴會不會就這樣被他捏碎。

  “我是何人......將軍......將軍該是很清楚的呀。”因為男人迫人的光,以及下巴傳來的劇痛,讓簡惜顏的眸子里染了懼色,

  “清楚?在下還真是不清楚夫人怎么會有這個?”慕容文煜指了指那耳釘,雖然他并不精通女人的飾物,但他知道這個并非這個年代所有。

  “這個......只是......只是臣妾的一個隨身飾物,有什么不對嗎,將軍?”簡惜顏裝傻充愣,我若不承認,單憑一個耳釘你又能奈我何。

  “夫人......”慕容文煜將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臣妾在......”簡惜顏垂眸應道,你千軍萬馬來襲,我和風細雨相對,大不了就是被你直接咔嚓了。

  “在下念你是簡大人之女,自會給你幾分薄面,但在下忍耐有限,還望夫人如實招來。”慕容文煜的臉沉了又沉。

  “可是......將軍讓臣妾招什么啊?”簡惜顏一臉凄凄的看著慕容文煜,眸中有霧氣泛濫,旋即便有晶瑩墜落,起初只是一滴兩滴,很快便連成一串。

  此時,她是真的委屈,原本她就不甘不愿的嫁的,為何還要借故責難她。

  不知怎的,在看到簡惜顏滴落的淚,慕容文煜的心陡然一陣痙攣,捏住她下巴的手驟然松開,另一手用力的撫上胸口。

  這樣的疼痛只會針對那個叫柔柔的女人,每次看到柔柔落淚他的心就沒來由的痛,連慕容文煜自己都不明白這樣的原因是什么,每每如此柔柔總會說:那是因為我在你心尖最柔軟的地方,所以你必須疼惜我。

  他怎么舍得不疼惜她,只怕疼惜的不夠。

  只是,她不是柔柔,但為何看到她落淚自己的心也會痛呢?他不該為這個女人心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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