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勒夫波雅,材高挑,并且纖瘦,或許是因為生長在冰天雪地的俄羅的原因,養成了她一的冰肌玉骨,五官精致,看上去就像冰雕玉砌的瓷人,再加上純白禮裙的襯托,雖然都說俄人老得快,可不管怎么說,這個時候的柯勒夫小姐,的確像極了一位墜落凡間的天使。狂沙文學網 在一分鐘前,恐怕誰也想象不到這位長相純潔甜蜜的波雅小姐居然如此狠辣,眾目睽睽之下,將槍口對準自己的手下,毫不留下了殺手。
瓦列里躺在地上,已經沒了聲息,只有紅白之物,還在從他腦門上的血洞中不斷外流。
全場鴉雀無聲,看向波雅的眼神各式各樣。
波雅卻如同一個沒事人,面對四面八方的注視,無比鎮定的重新將那把槍交還手下,看都沒再看倒地的瓦列里一眼。
人命在她眼中,似乎一文不值。
天使的面容與她所展現出來的魔鬼手段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反差。
這哪里像是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女孩?
“大小姐,監控已經調出來了。”
現場安保人員走過來低聲匯報。
秦羽衣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和波雅一樣,即使瓦列里橫尸當場,她的神色也并無太大的波動,只是微微看了波雅一眼。
“將尸體抬出去。”
“是。”
兩人合力,瓦列里很快被抬出了宴會廳。
“這位夫人,我為我手下的無禮,向你誠摯的致歉,現在他已經得到了懲罰,希望你能原諒。”
波雅還主動走到了田蜜面前。
面面俱到。
讓人無可指摘。
龍國國內像她這般年紀的千金名媛,絕對做不到如此地步。
同相斥,并且,這個女孩還是秦始皇自己男人的未婚妻,按照道理,田蜜心底肯定是厭惡波雅的,可是此刻面對面對上這個年紀比自己小上一輪的女孩,也算是女強人的田蜜,氣場卻仿佛被徹底壓制,神色彷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為好。
柯勒夫波雅剛才‘大義滅親’的果斷舉措,不僅僅震撼了在場賓客,同樣也難以避免震懾到了田蜜。
殺人她不是不敢,但是肯定沒勇氣親手動手,更何況還是在秦氏的壽宴上。
“這位小姐受驚了,送這位小姐上樓休息。”
秦云軒適時開腔,讓人送田蜜上樓。
田蜜這個時候沒再抗拒,很配合的跟著工作人員離開的宴會廳。
“軒,不好意思,是我治下不嚴,才導致這種丑事的發生,干擾了我們的訂婚儀式…”
波雅走到秦云軒的邊,仰著臉,語氣柔嫩細膩,完全看不出她才剛剛槍殺了一個人。
秦云軒搖了搖頭,雖然他打心底反感這樁典型的政治聯姻,可是在家族榮譽面前,他還是選擇了妥協。
“不關你的事,我想你也肯定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
他臉上堆砌起或許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笑容。
波雅握住了他的手,雖然看過照片,可這確實還是她和秦氏二公子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見面。
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生疏和隔閡,這位柯勒夫小姐的行為舉止,就仿佛兩人是自由戀而訂的婚。
“各位,不好意思,出了點小狀況…”
前方,秦破軍已經開始轉移全場注意。
所有賓客都很識趣的從秦羽衣等人上挪開了目光,繼續觥籌交錯,談笑風生,宴會廳內氣氛重新恢復正常。
大人物的適應能力的確超凡脫俗,除了地毯上的血跡,似乎根本沒有任何事發生過。
很快,旋律優美的舞曲開始響起,不少人放下酒杯下了舞池,開始翩翩起舞。
“軒,我們也去跳舞吧。”
柯勒夫波雅主動發出邀請。
秦云軒自然難以拒絕。
“姐,我們先去跳舞了。”
秦羽衣點了點頭。
和秦云軒離開的時候,波雅格外多看了李浮圖一眼。
“是云軒通知你來的?”
秦羽衣和李浮圖找了個較為偏僻的位置坐下。
“應該是吧,是燕老哥通知的我,要不然我恐怕就要失禮了。”
“難道你這就不算失禮了嗎?”
李浮圖苦笑:“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位女士被人拖走吧,真的任由外國人在這里胡作非為,如果傳了出去,那對你們秦氏的名聲才是巨大的打擊。”
“這么說來,你還是一片好心了?”
“難道不是嗎?”
李浮圖笑著端起酒杯,“聽說你最近上了天榜,擠下了巫木枯,排在了第八的位置,名動天下,恭喜了。”
一躍成名驚艷世界,可秦羽衣臉上卻看不到任何自得與驕傲。
“有什么好喜的,天榜就是一個靶子,榜上有名的人,都是眾矢之的,再難得安寧。”
李浮圖意外道:“你這想法倒是奇特,旁人朝思夢想都想登上天榜,可你倒好,居然還覺得是麻煩?”
“事實就是如此,你看,就連戰斧都不遠萬里找上了門,云軒肯定不愿意這樁婚事,要是以前,或許這種事就不會發生,這算不算是我這個做姐姐的給他帶來的麻煩?”
“就算不是柯勒夫,他作為秦氏唯一的男后代,婚姻大事也很難自主,這是他的宿命,和你有何關系?”
李浮圖看著舞池舞的一對堪稱郎才女貌的新人。
“況且,那個柯勒夫小姐各方面條件都算不錯,真娶了她,或許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秦羽衣也看向那邊,輕淺一笑,不置可否。
“反正如果你以后到了排榜人那個層面的話,最好能將我從天榜上除名,就算是幫我一個忙了。”
李浮圖一怔,繼而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排榜人?你可真看得起我。”
秦羽衣看著他,輕聲道:“未來的事,誰能預料,當然,你如果認識天榜排榜人的話,幫我傳遞一下也好。”
秦羽衣的話自然更多是開玩笑的成分,可是卻讓李浮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港城和他同坐喝過一次茶的白瞳女子。
那個女子看起來分明沒有任何的武力值,卻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壓力。
李浮圖微微有些出神,幾秒后,抿了口酒,點頭一笑,“如果有機會再碰到她的話,我會幫你說一說的。”
秦羽衣表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