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顧客爭先恐后的往外涌。
那幫冷酷漢子目的性非常明確,只砸店,不傷人。
從一樓砸到三樓,再從三樓砸到一樓,二三十分鐘的時間,整座酒樓里幾乎再也找不出一張好桌子好椅子,就連廚房都沒放過。
酒樓的工作人員戰戰兢兢。
這他媽哪冒出來的一幫土匪?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酒樓被人砸得面目全非,那個店長驚怒交加,可是忌憚于形勢比人強,根本不敢發作,就像個縮頭烏龜一樣的杵在收銀臺前,臉皮抖動,隨著‘霹靂哐當’的響聲,臉色不斷變幻。
憤怒的同時,他也很是困惑不解,他究竟是哪里招惹到這幫煞星了?
對方一進門二話不說就開始砸店,明擺著有備而來。
很快他的困惑有了答案。
馬爵和李浮圖走進酒樓。
“馬爵爺。”
發號施令的那漢子沖馬爵喊了聲,他一直站在酒樓門口。
馬爵平淡的點了點頭。
這番場景,那店長哪還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原來是你小子…”
他盯著去而復返的馬爵,眼神兇狠。
馬爵瞟了他一眼,笑了下。
他嘴角的笑容,落在這個店長的眼里,自然充滿了譏諷之意,并且無比刺眼。
“小子,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店?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剛才只不過黑了你們一點錢,可現在已經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了。”
這年頭,開黑店的居然如此理直氣壯?
而且還能把敲詐的事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馬爵笑容更加燦爛,雖然己方此時人多勢眾,占據絕對性優勢,但是他也沒有讓人將這個店長暴打一頓。
“店是我砸的,有什么路數,盡管使出來,我馬爵都接著。別說我不給你機會,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把你能夠搬來的靠山,全部叫過來,我倒要看看,這蜀都城內,誰居然猖狂到如此地步!”
霸氣側漏。
那店長都被震了一震。
發號施令的帶人砸店的那漢子不言不語的站在馬爵身邊,無形之中給馬爵烘托出一種強大氣場。
今兒個或許是撞到硬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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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樓開在這里這么久,敲詐的事自然肯定不是第一次干,只不過以前那些客人大多忍氣吞聲,即使報警,后來也是不了了之,像如此強硬的‘回饋’,這確實還是頭一次碰到。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要是酒樓還沒被砸,他倒是不介意把錢還給對方,再說幾句好話,可是現在酒樓已經被砸得滿目瘡痍,此事明擺著已經無法善了。
樓上‘乒乒乓乓’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這店長咬牙切齒,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馬爵的確一諾千金,視而不見,完全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任由對方叫人。
底氣十足。
這幫漢子執行命令非常徹底,三樓到一樓,甚至連一只好碗都找不到。
“嗚嗚嗚…”
酒樓門口,警笛聲傳來,逐漸響亮,由遠及近。
很快,一幫人民公仆風風火火的走進酒店。
“簡直無法無天,都給我住手!”
帶隊的警官看到混亂的場面,都不禁驚了一下,回過神來后,立即沉喝,神色威儀。
可遺憾的是,壓根沒人搭理他。
那幫漢子依舊在酒樓里到處亂砸。
那警官變了臉色,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挑釁。
他執法這么多年,在這身制服面前還敢如此囂張的,當真還沒碰到過幾個。
“讓他們停手吧。”
見砸得也差不多了,馬爵輕聲道。
他身邊那漢子點了點頭,視一幫人民公仆為無物。
“夠了。”
令行禁止。
那幫漢子立即收手,朝這邊走了回來,展現出讓人心驚的執行力。
服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
“警官,你也看到了,這幫人把我的店砸成這樣,簡直是目無王法,這種人,必須要把牢底坐穿!否則必成社會的禍害啊!”
店長憤怒的吶喊道。
“他說的是事實嗎?”
這警官目光投向馬爵,果然是火眼金睛的主,迅速就分辨出了誰是正主。
“對,店是我砸的,可是我砸他的店,是因為他們虛報菜價,明目張膽的進行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敲詐。”
馬爵很坦誠的點了點頭。
執法這么多年,哪能沒有一點眼力勁,這警官聽這年輕人說話的語氣,而且這幫人冷峻的氣質,就察覺出這幫人肯定不是善與之輩。
“就算是虛報菜價,你也可以通過法律的渠道來解決問題,使用如此暴力蠻橫的手段,你自己,也已經跨過了法律的底線,要是人人都像你如此行事,那社會還如何穩定?”
這警官滿臉的光明正氣,義正言辭,但語氣還算客氣:“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那店長一臉快意。
每月給局子里孝敬的好處費,不是白花的。
可是馬爵不為所動,沒半點配合的意思。
警官逐漸皺起眉。
“怎么?難道你還打算抗法不成?”
馬爵笑了笑。
“開黑店的你不抓,反而抓我這個為民除害的,我想問問,你這算哪門子的法?”
那警官頓時一怒,對馬爵怒目而視。
“你?!”
一幫警員虎視眈眈,蠢蠢欲動。
那群漢子沉穩冷酷,雖然一動不動,但是卻有種一動便是山崩地裂的氣勢。
雙方陷入對峙。
馬爵身邊那漢子上前一步,走到帶隊的警官面前,從褲兜里掏出一張證件,在那警官面前晃了一晃。
那警官定睛一瞧,神色瞬間大變。
很快,那漢子就把證件收了回去。
雖然只是幾秒鐘,但這警官已經看出那是什么東西,眼神抖動,額頭上都開始冒起了冷汗。
這種玩意,不可能是假冒的,沒人有那個膽子。
“警官,你都看到了,這些人公然如此囂張的打砸不說,居然還打算暴力抗法,這種人必須要嚴懲啊!”
那店長壓根沒看到這警官的臉色變幻,還在那不斷吆喝。
那警官瞥了他一眼,心里暗罵不止。
這些年,他們接到的投訴不少,可是看在‘情面’上,大多睜一眼閉一眼,可是媽旳現在居然敲詐到這種人物身上來了。
別說一家酒樓了,要是他繼續管下去,只怕連他們局子恐怕都會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