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嫚妮最終還是沒拗過李浮圖。
華燈初上時分,兩人走出酒店,大晚上,戴個墨鏡反倒會引人注目,所以沈嫚妮換成戴了副口罩。
“你之前來過倭國嗎?”
走在人流涌動的街頭,沈嫚妮問道。
“來過幾次,但是都沒停留多久。”
“來干什么?”
李浮圖笑了笑:“個人,無可奉告。”
沈嫚妮看了他一眼,她本來就不是為了真想打探什么,見他不說,也沒逼問。
“之前我本來想媛媛送到倭國來留學的。”
“送到倭國留學?”
李浮圖頗為訝異。
沈嫚妮點了點頭。
“趁著年輕,多出來看看世界不是什么壞事,可是那丫頭死活不同意。”
“她要是同意才怪了。”
李浮圖搖頭一笑:“背井離鄉一個人到國外求學,也是需要很大勇氣的,你就不怕她在異國他鄉會受到欺負?你這做姐姐的,還真挺狠心的。”
自己想送媛媛出國,只不過為了開闊她的眼界,擴大她的格局,可到了這家伙嘴里,就像是為了折磨那丫頭似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
沈嫚妮頓時沒了聊天的心情。
“進去坐坐吧。”
李浮圖目光瞧向街邊的一家居酒屋。
沈嫚妮點了點頭。
居酒屋,是倭國傳統的小酒館,也可以說是能夠提供酒類和飯菜的料理店。起源于江戶時期。
據說最初是酒鋪經營者為了使客人在買酒之后,能當即在鋪內飲用而提供一些簡單的菜肴開始的。隨著時代的推移,居酒屋也逐漸成了倭國文化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
不同于喧鬧的酒吧,約三五好友在安靜的居酒屋點上一些招牌菜,暖上一壺酒小酌一番,那絕對是一件相當愜意的事情。
李浮圖要了一個單間,里面很簡單,就一張方桌,連凳子都沒有,倭國人一般人都喜歡席地而坐。
招呼他們的是一個倭國女性,穿著倭國傳統的和服,畢恭畢敬。
點完餐,李浮圖望著對方小踱步退出去的身影,貌似好奇道:“你知道她們和服背后那個小枕頭是干嘛的嗎?”
“那叫束腰帶。”
沈嫚妮瞥了他一眼。”你們男人的想法能不能不要這么齷齪?”
李浮圖笑道:“那看來你也聽說過那種說法了?”
沈嫚妮沉默不語,不接茬,可李浮圖自顧自道:“倭國是很典型的男權社會,可倭國男人卻又非常疑神疑鬼,或者說缺乏自信,總擔心自己的女人出軌,給他們扣綠帽子,所說倭國男人平日里里都會非常注意自己女人的衣著狀態。就好比妻子穿著和服出去打瓶醬油,本來只要10分鐘,可是半小時之后,才回來,這時候倭國男人就會檢查妻子后面的小枕頭是否凌亂,如果形狀發生了變化或者凌亂不齊,那恐怕一場家暴就難以避免了。”
說著,他還略帶羨慕的嘆了口氣。
“倭國人把咱們的夫為妻綱學了去,可是如此優良的傳統,我們自己卻不知不覺間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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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沈嫚妮清冷一笑。
“你要是羨慕,那還不簡單,找個倭國女人當老婆不就行了。”
李浮圖笑道:“不,我還是喜歡比較有性格的,像倭國女人一樣,把丈夫當成天一樣供著,她們自己也就失去了靈魂,那樣的女人太過無趣了些。”
輕輕敲門聲響起,然后門被推開,兩人點的餐送了上來,其實兩人也沒點什么吃的,除了一些魚腩炸肉外,就是一瓶燒酒和一瓶酸味飲料。
來居酒屋的人,特別的是外國游人,大多數都不是來吃東西的,只是為了體驗倭國的文化,以及享受一種別樣的情調。
“你和索尼影視打算在哪方面合作?”
倒酒的同時,李浮圖問道。
沈嫚妮還沒來得及來及開口說話,就聽到李浮圖又道:“不會是想進軍倭國經濟的支柱產業吧?”
“支柱產業?”
沈嫚妮皺了皺眉,有點兒疑惑。
“啊。”
李浮圖把酒杯遞了過去。
沈嫚妮一怔,繼而不可抑止的道:“李浮圖,你敢不敢再下流一點?!”
“你看,你才說想把媛媛送出國開落眼界,可是你自己卻都很是膚淺,我怎么下流了?,那也屬于文藝片的范疇,在倭國,那是正規合法的產業,并且為倭國的發展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那些藝人,雖然一部影片都可能沒幾句臺詞,但是她們卻用她們的肢體語言,讓觀眾產生身臨其境的感覺,讓觀眾的情感,隨著她們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而起伏跌宕,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家…”
“你給我住嘴!”
沈嫚妮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恨不得將杯子砸過去。
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居然有男人會拿倭國這種畸形的文化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
“你是不是對這種行業研究很深?平時一個人沒少鉆研吧?”
她譏諷道。
李浮圖莞爾一笑,恬不知恥:“這種片子一個人看有什么意思,要不我們待會去買幾部,回酒店一同欣賞?”
沈嫚妮欺霜賽雪的臉頰兩側頓時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清楚,以這個男人的臉皮厚度,這種事他絕對是干的出來的。
“你要是敢在我的房里看那種片子,我會殺了你的,我保證。”
她目露殺機,嚴正發出警告。
其實李浮圖只不過是調戲調戲這娘們,但是說著說著,他竟然還真的有些意動起來。
沈嫚妮可是娛樂圈最冰清玉潔的一朵奇葩,要是能摟著她一起欣賞,那種畫面,還真是讓人不禁的向往和期待啊。
他正要說話,可是外面卻驟然響起了一陣吵鬧聲,有人在大呼小叫,罵罵咧咧的,并且一時半會還沒停下來的架勢。
“怎么回事?”
沈嫚妮戴上口罩,起身朝門口走了過去,李浮圖也起身起身跟在她身后。
兩人來到門口,將門拉開,看到外面有幾個大漢正在對一個青年拳打腳踢,一邊踹,還一邊八嘎呀路的喝罵。
那幾個大漢一個個面紅耳赤,醉醺醺,顯然是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