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自然沒想到蘇媛出院后這么快就回到了東大,這事還是何采薇打電話告訴他的。
聽到蘇媛回校后的反應,他有點意外,但似乎也并不意外。
雖然蘇媛有時候的確刁蠻任性,但是骨子里,還是一個良善的女孩兒,他清楚自己的解釋根本不具有充分的說服力,但蘇媛無論在他面前如何兇狠謾罵,在何采薇面前,蘇媛卻無疑是選擇了裝傻。
有時候選擇裝傻,其實就是一場大慈悲了。
“你笑什么?看你笑的這么邪惡,是不是又禍害了哪家姑娘?”
他此時正在和住在他樓上的美少婦吃飯,不在大唐一品,而是在外面。
“我是那種人嗎?”
“前些天我才看到你把嫚妮的妹妹領回了家里,人家小姑娘長得那么可愛,鬼知道你對人家做了什么。”
“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這話簡直是對我人格的侮辱,小心我告你誹謗。”
李浮圖義正言辭。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楊雨晴抿嘴一笑,放下叉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動作優雅,賞心悅目,“我和你說點正事。”
她叫他出來確實是說有事和他說,可清楚她的為人,李浮圖哪會把這話當真,不以為意笑道:“什么正事?”
“我看你最近不是很閑嘛?所以帶你去玩個刺激的游戲。”
李浮圖頗為意外。
“游戲?”
楊雨晴點點頭。
“我是極限運動愛好者,最近有個荒島求生的活動,我覺得應該很好玩,這不是見你閑嘛,所以想著帶你一起去玩玩,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參加的,怎么樣,夠朋友吧?”
李浮圖看了楊雨晴好一會,將信將疑。
“你…極限運動愛好者?”
無論他怎么看,面前這個慵懶雍容的貴婦都與極限運動這四個字沾不上邊。
“你這眼神什么意思?”
楊雨晴不滿道:“怎么?我就不能有點興趣愛好了?”
“當然不是。”
李浮圖搖頭笑道:“只是我真的沒想到,你的愛好如此特別。”
極限運動,顧名思義,它不同于一般的運動項目,是難度較高挑戰性較大的組合運動項目的統稱,例如攀巖、雪板、空中沖浪、高空跳傘、極限滑水等。
無論哪一項,似乎都與楊雨晴給人的感覺不太相符。
“你說的是真的?”
李浮圖確實有點難以相信。
“我騙你干什么?”
楊雨晴不像是開玩笑:“除了翼裝飛行外,其他的,我都嘗試過,我還打算抽空,去挑戰一下珠穆朗瑪峰。”
翼裝飛行,可以說是世界上死亡率最高的運動,沒有之一。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李浮圖感嘆道,對楊雨晴的印象不免發生了些許改變。
“小瞧人了不是?”
楊雨晴白了他一眼,俏媚橫生。
李浮圖笑著喝了口水,“那你剛才說的那個荒島求生,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參與者會被投遞到一個荒無人煙的荒島上,沒有食物供應,想活下來,全靠自己的努力,你想想,在大都市里生活這么久,突然回到原始人的生活,自力更生,是不是非常有趣?”
說著,楊雨晴眼里透露出向往的神色。
李浮圖聽明白了。
大抵是一群有錢人過慣了富貴的生活,覺得膩味,所以想找點刺激。
窮人追求的是樂子,可富人追求的是刺激,可以理解,可是像楊雨晴這樣衣食無憂的貴婦人,真的想象得到與大自然爭命的艱難?
有趣?
真把她扔在一個荒島上,她恐怕哭都不哭出來。
不過既然是人為安排的活動,肯定不會真的讓參與者與天爭命,肯定應該會安排保護措施,目的只是為了參與者經歷都市里享受不到的感覺,所謂的求生,大抵不過是一個噱頭罷了。
可看楊雨晴的此時的模樣,她的骨子里,恐怕還真有狂野的一面。
“說話呀,去還是不去?”
楊雨晴催促道。
“沒興趣。”
李浮圖搖搖頭,表示拒絕,這些衣食無憂的富人想找刺激也就罷了,可他不想去湊這個熱鬧。
真正與天爭命的日子,他經歷得還少?哪有功夫去陪楊雨晴玩游戲。
“你這人…怎么這么無趣?”
楊雨晴道:“反正你又沒什么事,去玩玩怎么了?多認識幾個朋友也好啊。況且,要是最后能夠成功活下來的人,可是有獎勵的。”
“成功活下來?”
李浮圖挑了挑眉,“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真的會死人?”
“當然會死人,要不然怎么叫荒島求生。”
楊雨晴解釋道:“這次會有兩隊人被投放在荒島上,互為敵人,所以參與者不僅要考慮怎么生存下來,而且隨時防范另一隊人的襲擊。”
“最后能夠存活下來的人,可以得到豐厚的獎金。”
“我不差錢。”
李浮圖依舊不為所動。
“我知道你不差錢,可是勝利者的獎勵,可不僅僅只是金錢噢。”
迎著李浮圖探詢的目光,楊雨晴眨了眨眼。
“還有女人,成功活下的那一隊,可以隨便享受另一隊的女人。”
李浮圖眼皮跳動了下,看了楊雨晴好半餉。“你是不是瘋了?你可是有夫之婦。”
按照楊雨晴的說法,她所在的那一隊如果最后沒能‘活’下來,她豈不是要淪為別人的玩物?
這些富人,還真是會玩。
但也不得不承認,因為這些規矩,讓這個活動,變得越加刺激了起來。
“規矩又不是我定的,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真的很想去,所以你陪我好不好?你那么厲害,東海第一高手啊,要是你在,我肯定不會輸的…”
楊雨晴嬌柔款語,像是在向自己的男人撒嬌。
“你也不想看到我,被別人那啥吧?”
李浮圖哭笑不得。
“我又不是你老公,你被人怎么樣,和我有什么關系?”
楊雨晴立即怒目而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薄情負心漢。
李浮圖假裝沒看見,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楊雨晴一直盯著他。
半餉后,某人放下水杯,輕嘆一聲。
“…那活動,什么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