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自地府第一卷第752章誰說女子,不如男?地府。
自創立以來,就沒少過生離死別,可是這個連他都不知道國籍的男人,卻是因為他才會來到龍國。
因為他,才會出現在這渭水河畔。
也是因為他。
才會戰死于他鄉!
看著那具胸腔被捅穿的尸體,李浮圖的眼眶逐漸充血,一股暴虐的氣息,在周身開始劇烈涌動起來!
“閻帝,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話音還未落地,右使再次撲掠而來。
“今晚,你們都得死!”
當他再一抬頭,發現一道身影已經斜射長空。
一抹漆黑的刀光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爆烈的弧線!
空氣為之震蕩。
月光盡皆被吞噬!!
“你敢!”
一道箭光瞬間發射,如奔雷激射長空。
可此時的李浮圖,已經不再躲避。
他的氣機,牢牢將斷了一臂的紅袍主教給鎖定。
腰肢驟然發力!
瞬間血染長空!!
那名紅袍主教,在沉重如山的壓力下,身體仿佛被禁錮住,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被一刀劈成兩半!
從他那向兩邊栽落的兩半臉龐上,甚至還可以隱約看見驚恐的表情。
與前一秒平靜戰死的孤魂,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
或許這一刻,才足以說明這些高高在上的圣殿大主教,也只不過是面對死亡會感到恐懼的凡人而已,
雖然在瞬息之間劈死了一名紅袍主教,可李浮圖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斬殺第二個了。
身后的凜冽箭光已然臨近!
甚至,他的背心死穴甚至都能感受到那箭尖的銳利。
此時,他甚至連轉身的機會都不再有,只能于半空中強行扭動了一下身軀。
“噗嗤!!”
強如人皇,也不可能做到刀槍不入!
即便千鈞一發之際扭動了一下身形,可是這力貫千鈞的一箭,還是將他的左肩貫穿!
血花如霧般飄灑!
在巨大的穿透力下,李浮圖從高空墜落,砸落在渭水的邊緣地帶。
他的身體被浸濕。
一縷縷河水也難以避免被他肩膀血洞流溢出的血水給染紅。
左使手持長空,還保持著射箭的之勢,看著砸落在河畔邊的那道白衣染血的身影,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快意。
雅典一戰,他成了別人封神的墊腳石,雖然他一直沒有表露情緒,但怨恨,始終裝在心里。
現在,他總算是報了‘一箭之仇’。
可是,這還不夠!!
今晚,他們圣殿有備而來,他與右使同時出動,為的,是將閻帝徹底誅殺!
一支箭羽再度出現在他手中。
長弓再度挽如滿月!
“這里交給你了!”
一道青色身影掠空而至,劃出的劍光如同一道隕落的流星。
“鏗鏘!”
宛如金屬的碰撞聲劇烈炸響。
那道身影向后踉蹌了幾步,隨之顯現。
她顧不得去看跌落的箭支,攥緊顫動不止的秋水,轉身快步走到河畔,將男人扶起。
“沒事吧?”
秦家。
秦羽衣!
左使目露詫異之色,繼而瞇了瞇眼。
“有意思。”
李浮圖被射落長空的一幕,不僅僅只有秦羽衣看到了。
“人皇如何?閻帝又如何?也做不到舉世無敵,不是嗎?”
李昊天笑容燦爛,卻一點都不顯陽光,相反讓人毛骨悚然。
他從主戰場逐漸收回目光。
龍魂的臨陣叛變,讓他沒有預料,可是,這一出小小的‘意外’,也不無法影響大局。
龍魂再強,也沒法以一己之力對抗烈焰與龍魄兩支部隊,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拖延一點時間。
亂戰之中,宋氏的福祿壽喜像是在保護著宋朝歌,沒有直接參戰。
李昊天知道這四個老家伙的心思,不過他也不介意。
白起在川蜀綠林以及西南一帶一直有殺神之稱,可是也不可能一力對抗他的學校,竹葉青也只能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去幫忙。
這也就意味著。
他與那道大紅嫁衣之間。
幾乎已經變得暢通無阻了。
“洛神,他馬上就要死了,你還要為他,保存下這個…孽障嗎?”
“昊天哥,不管怎么說,孩子是無辜的,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但是,你也是這個孩子的大伯。”
宋洛神退后一步,手握著自己的小腹。
“大伯。”
“呵呵,好一個大伯啊。”
李昊天眼中的笑意,逐漸演化為猙獰與瘋狂。
“這么多年,我對你一心一意,可是到頭來,你卻送我這兩個字。”
“宋洛神,你何其殘忍?”
“沒錯,你確實欠我的,所以,你就用你的下輩子來好好補償吧!!”
李昊天不再忍耐,在這個原本屬于他新婚之夜的夜晚,對他原本的新婚妻子出手。
目標,對準那塊小腹。
宮徵羽回頭,眼神一變,凌空華麗的一個翻腿將對手踢飛,瞬間折返。
可是,她動作已經來不及了。
已經被嫉妒折磨的瘋狂的李昊天速度非常快,幾乎眨眼之間就逼近宋洛神,提膝,毫不猶豫,又萬分狠辣,似乎根本不再顧及這是自己喜歡了十多年的女人,大力朝對方的肚子撞去。
“我這是在救他,免得他來到這個世上面臨一個悲慘的命運…”
他的眼中,抖動著瘋狂的色彩。
他的臉上,綻放出猖狂的笑意。
可是下一刻,他的笑意驟然凝固。
紅袖浮動,一只如溫香軟玉的素手拍在了他的膝蓋之上。
看似輕柔無力,可實則如泰山壓頂!
一股劇烈的疼痛瞬間從膝蓋向上迅速蔓延,直沖大腦皮層,李昊天眼角不由自主的開始抽搐,并且,他的右腿直接被拍落,隨即身體不可抑止的失去平衡。
“砰!”
京都年輕一代領軍人物的李家大少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倒在了那道大紅嫁衣面前。
“昊天哥,對不起。”
話音未落。
一道香風拂面,李昊天整個人頓時后飛出去,砸落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爬起來。
折返的宮徵羽腳步一頓。
宋朝歌神色僵硬。
這塊戰場都似乎因此而靜止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同一個方向。
那道嫁衣,依舊鮮紅似血。
誰說女子。
不如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