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嫚妮…”
見沈嫚妮和李浮圖從辦公室走出來,沈嫚妮的經紀人喊了聲。
沈嫚妮神色有點不自然。
“王姐,我有點事,今天就不回公司了。”
李浮圖對那個經紀人點頭一笑,然后和沈嫚妮朝電梯走去。
下樓,李浮圖道:“就坐我的車吧,沒必要開兩輛車。”
沈嫚妮也沒拒絕,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
“你爸媽有什么愛好?”
拉門上車,李浮圖扭頭問道 沈嫚妮沉默不語。
直到現在,她還有點沒有回過神來。
“咱們可馬上要一起去見爸媽了,你這么冷漠,到時候場面可不好看。”
“那是我爸媽!”
沈嫚妮咬牙。
“對,你爸媽,不好意思,口誤。”
“我爸是怎么知道你號碼的?”
沈嫚妮很困惑,父親來東海的那段時間,和李浮圖相處的時候她都在場,她記得父親并沒有問過李浮圖的聯系方式,而且父親前兩天打電話的時候,她故意沒說就把電話給掛斷,父親又是怎么和這家伙聯系上的?
李浮圖道:“你問我我怎么知道?”
之前沈哲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也很是意外。
沈嫚妮這個時候也沒太多心思糾結電話號碼的事,她扭過頭,一雙驚心動魄的美眸很嚴肅的緊緊盯著李浮圖。
“你為什么要答應他?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浮圖義正言辭道:“你爸作為一個長輩,他生日邀請我過去,難道我還能拒絕不成?”
“你要是不想我過去,你應該直接和你爸說,你現在來責備我,未免也太過蠻不講理了吧?”
有理有據,在情在理,把沈嫚妮說得無言以對。
李浮圖放松了語氣,“還真沒想到,你爸還挺喜歡我的,我還以為他都已經忘了我這號人了呢。”
沈嫚妮眼神波動不止,繼而從包里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李浮圖老神自在,手握著方向盤看向窗外。他自然知道沈嫚妮這個電話打給的是誰。
“爸,你怎么真去找他了,他工作那么忙,你不是讓他為難嗎?”
李浮圖挑了挑眉。
車里就這么大點地方,他又不是聾子,沈嫚妮的話難以避免傳進了他的耳里。
想不到在沈哲那里,這娘們還是對自己很客氣的。
“這都年底了,還有什么好忙的…”
“就是因為年底才忙,爸,要不下次吧,下次我再帶他回來…”
“不行,小李既然都答應我了,難道是騙我不成?而且我和你媽都說了,他要是不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言罷,沈哲就怒氣沖沖的掛斷了電話。
這世界上會主動掛沈嫚妮電話的男人,或許也僅此一份了。
緩緩的放下手機,沈嫚妮臉色陰晴不定。
“既然你這么不想我去,那就算了,我給沈伯父打個電話,找個借口說去不了了。”
某人這次難得的善解人意了一回,說著就開始拿起手機。
沈嫚妮朝他看去,眼神掙扎,第一時間并沒有動作,可是見李浮圖開始撥號,她咬了咬牙,伸手按住李浮圖的手臂:“別打。”
李浮圖有些詫異的扭頭,接著低頭看了眼放在自己手臂的手。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這被人看見,不知道又得傳出什么樣的緋聞。”
可以看到,沈嫚妮呼吸瞬間急促了下,飽滿而挺翹的胸口劇烈起伏,最終,她還是什么都沒說,把手收了回來。
“又怎么了?”
李浮圖疑惑的問道。
“我們一起回去。”
沈嫚妮低聲道。
“你說什么?”
李浮圖貌似沒有聽清。
沈嫚妮深呼吸一口,盡量不去看那張臉,扭頭望向窗外。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興城。”
父親的個性,她做女兒的自然再了解不過,父親教了一輩子的書,已經養成了那種不太允許人忤逆的性格,他剛才既然說了那樣的話,肯定不是刻意嚇唬自己,如果李浮圖真的答應了卻不去,只怕連自己都進不了家門。
她此刻也是滿心的無奈。
李浮圖似乎是有些被弄糊涂了。
“我到底是應該去還是不去?”
不提了如指掌,但起碼對這個男人,沈嫚妮自認自己了解有七八分,她很清楚,對方這是故意在膈應自己。
這種情況,沈嫚妮知道自己完全陷入被動,沒有再去和對方斗氣。
“李浮圖,我爸是什么意思,你應該知道…”
說著說著,沈嫚妮卻突然停頓了下來,因為她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
李浮圖也沒再繼續擠兌這娘們,笑著開口道:“這次去你家,你想讓我扮演一個什么樣的角色?”
沈嫚妮一怔,默然不語,她此刻心有點亂,腦海里也是一片混沌。
“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保管讓你父親開開心心過完這個生日。”
沈嫚妮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可李浮圖已經把車發動。
兩人先是去古玩店淘了幾件小玩意,不貴重,但像沈哲那樣的文人,肯定會喜歡。接著去了一家賣玉器的店鋪,打算給沈嫚妮母親買點東西。
這家玉器店的名字很有意思,叫‘隨玉而安’,正是因為這個別具匠心的名字,李浮圖才把車停下。
店鋪里的老板是一個老者,戴著副老花鏡坐在店門口看著書,即使看到有客人上門,也沒招待的意思。
沈嫚妮戴著副蛤蟆鏡,在店內逛著,李浮圖跟在她身后。
女人喜歡什么,他一向都不太知道,況且這次送禮的對象是沈嫚妮的母親,自然是沈嫚妮來出決定。
沈嫚妮腳步突然停了下來,從柜臺上拿起一塊龍鳳吊墜端詳起來,
這塊龍鳳牌確實做工不錯,栩栩如生,可李浮圖站在她身后,神色有些古怪道:“龍鳳吊墜寓意著夫妻間比翼雙飛相濡以沫的忠貞愛情,經常被拿來當作年輕男女間的定情信物,可…拿來送你媽,有點不太合適吧…”
沈嫚妮沉默不語,緩緩把吊墜放下,朝別處走去。
李浮圖跟著轉身,離開時,又看了那吊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