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忘了吧?”
李浮圖直直的看著這位東海出名的美少婦。
楊雨晴和他對視,一臉莫名其妙。
“你話能不能說明白點?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沈嫚妮。你當初不是讓我這段時間不要和她聯系的嗎?”
楊雨晴這才恍然。
“原來是這事,我還以為你說什么呢。”
“對啊,我是這么說過,怎么了?”
“可是我剛才去找她,她怎么還是那副冰山模樣,你的辦法怎么一點效果都沒有?”
楊雨晴看著他:“我當時只是建議,好像并沒有保證一定會有成效。”
李浮圖無言以對。
楊雨晴接著饒有意味道:“說說,發生什么事了?”
李浮圖這次哪還會上當。
“和你說也沒用。”
他放下水杯站起身,打算離開,可楊雨晴一把抓住了他。
“喂,好歹我也是真心誠意的幫你出主意,沒有效果,那也怪不得我啊,再怎么說,我也是一個女人,至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除了我,你還可以找誰幫你?”
李浮圖腳步一頓,琢磨了下,覺得楊雨晴說的也有道理,和沈嫚妮之間這事,他好像也只能找楊雨晴幫忙。
于是他又重新坐了下來。
“是這樣…”
就在李浮圖講起今天的事的時候,一輛軍用吉普車駛進了大唐一品,安保直接放行,問都沒敢多問。
吉普車駛進地下車庫,里面坐著兩個男人,都穿著軍裝。
“步哥,我就車里等你吧。”
開車的男子把車停下,扭頭道。
坐在副駕上的男子點了點頭,推門下車。
軍裝軍靴,一米八的身高,體魄異常強健,他站在那里,就會給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他不急不慢朝地下電梯走去,走動間一股軍人的鐵血氣息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他叫步嵩。
龍國特戰旅副旅長。
等把副字去掉。
那就是將軍了。
二十二層。
聽李浮圖說完在春秋華府的遭遇后,楊雨晴樂不可支。
“你說你是不是傻啊?哪壺不開你還專門提哪壺,你還怪我,我看就你這情商,哪怕諸葛亮幫你出主意都沒用。”
說著,她同情的看了李浮圖一眼。
“很不幸的通知你,我覺得你很可能打一輩子的光棍。”
“你究竟是幫忙的還是看笑話的?你說你們女人一天到晚腦子里都在想什么,這都一個多月了難道還不能把這篇翻過去?”
楊雨晴暗自嘆息,默默搖頭,看李浮圖的眼神,就和看癌癥晚期的病人沒什么區別。
“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你都記得給她妹妹帶禮物,難道就不能順手給嫚妮也帶一份?多帶一份禮物難道就讓你受很大的累嗎?”
李浮圖一怔。
“以她那個性,她會收我的禮物?”
“這是個態度問題。”
楊雨晴輕嘆一聲,“你還是回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禁通知聲突然響起。
李浮圖看向楊雨晴。
“這時候還有人來找你?”
楊雨晴同樣很是意外。
“我去看看。”
她站起身走到門口,看著門禁顯示器,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過了幾秒,她急步走了回來。
“怎么了?”
“你快找個地方躲起來。”
楊雨晴急促的道,與此同時視線到處亂掃,似乎是在看哪里可以藏人。
李浮圖還從沒看過這娘們如此失態過。
“誰來了?”
“他回來了!”
楊雨晴目光定格在儲藏室,然后伸手去拉李浮圖拉起來:“還坐著干什么,快躲到儲藏室里面去。”
李浮圖一臉納悶。
“他是誰?”
“你說是誰,我老公!”
楊雨晴推搡著李浮圖。
李浮圖臉色一變,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楊雨晴的感染,他突然也莫名的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那我先下去吧。”
“來不及了,他現在已經坐電梯上來了,你現在出去,保不準就會和他撞上!聽我的,先去儲藏室躲著。”
李浮圖被楊雨晴推進了儲藏室,然后啪的一聲,門被關上。
可沒過久,光亮又再度照了進來。
“你的鞋。”
一雙鞋被扔了進來,然后門再度關緊。
看著陰暗的儲藏室,李浮圖有些失神。
這是…什么情況?
恐怕全世界都不會想到,堂堂的閻帝大人會有想做賊似的躲在儲物室的一天。
這個儲物室的隔音效果很好,李浮圖躲在里面,根本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他本以為自己一時半會恐怕是很難出去了,否則以這種形式和楊雨晴的丈夫撞上,那恐怕跳進浦江也洗不清。可是意外的是,不到二十分鐘,儲物室的門就被打開,
“出來吧。”
楊雨晴松了口氣。
李浮圖有些遲疑,“你丈夫呢?”
楊雨晴轉身。“他走了。”
“這么快就走了?”
李浮圖跟了出來。
“他執行任務,只不過路過東海,所以來看看我,他們這種人,就是這樣。”
別人夫妻之間的事,李浮圖自然不會隨便發表意見。
“你丈夫沒發現我吧?”
楊雨晴回頭,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李浮圖也反應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剛才我們不應該躲的,要是被發現,恐怕有理也說不清了,我們是朋友,我來看看你又有什么,我們問心無愧,你丈夫心胸不會這么小不讓你交異性朋友吧?”
楊雨晴靜靜的看著他。
“倘若我問心有愧呢?”
李浮圖一怔。
地下車庫。
步嵩坐上吉普車。
“步哥,嫂子還好吧?”
步嵩點點頭。
“步哥,要不,打個報告,我們在東海留一夜,你和嫂子也大半年沒見了,既然都到了家門口,不如好好陪陪她。”
步嵩笑了笑,“你嫂子是一個很獨立的人,沒事,走吧。”
開車的是一名中校,他猶豫了下,也沒再多說,驅車駛出地下車庫。
步嵩透過后視鏡,朝A棟的方向看了眼,剛硬的臉龐上平靜如水。
他這一輩子,對得起國家,也對得起人民,卻唯獨對不起那棟宅子里的女人。
想起剛才那張強作自然的臉蛋,步嵩淡淡一笑。
從認識她到現在已經有十多個年頭,沒想到還是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