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腳下,法度森嚴。
況且,臺上的這幾個年輕人可不是平頭老百姓,而是棒子國的頂級藝人,一酒瓶把他們的腦袋瓜開了瓢,后果嚴重點,可能會涉及到外交之爭。
酒吧內的這些年輕男女都看向那道身影。
那廝穿著灰色風衣,相貌英俊,毫無疑問那驚天動地的一酒瓶肯定是他扔出的,他也沒有遮掩的意思,大大方方的站了起來,嘴角微微勾起,泛動著若無其事的懶散笑意。
平心而論,比起舞臺上那幾個濃妝艷抹的棒子國藝人,這個風衣男子絕對要更加有魅力一些。
那幾個棒子國藝人扶著自己的隊長,對風衣男子怒目而視,嘴里嘰里呱啦不斷在說些什么,雖然說得不是漢語,但從他們的表情,猜都猜的到不是什么好話。
“軒轅也真是,和這幾個小丑較真干什么。”
風衣男子這桌也坐著五名男子,眼見兄弟捅了簍子,卻不慌不亂,仍然淡定的坐在那里喝著酒。
“你以為軒轅真的是在和這幾個棒子過不去?不過還真別說,這幾個棒子我看的也很是不爽,不男不女不陰不陽的,這種人是怎么火的?”
酒吧方面的動作很迅速,安保人員很快聚攏在t臺周圍把那幾個棒子國藝人保護了起來。
“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這里鬧事?!”
一猛男神色不善的盯著風衣男子,估摸著是酒吧看場的這些人里的頭頭。
“別誤會,我沒有鬧事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看這幾個棒子不爽而已。”
儀表非凡的風衣男子貌似平和一笑。
全場默然不語。
看人不爽就是一酒瓶?
媽旳,有這么跋扈的嗎?
那猛男皺了皺眉,然后帶著兩手下走了過來,“還請閣下和我們走一趟。”
在這里看場子,眼睛自然要放亮,這青年砸傷了外國的藝人還能如此輕松,只能說對方底氣很足。
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可是臥虎藏龍的京都,一磚頭扔到街上指不定就能砸到一位高官子弟,所以哪怕這風衣男子公然鬧事,但這猛男還是比較克制,語氣還算客氣。
風衣男子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不好意思,我這還有朋友,恐怕不能和你們走。”
猛男神色一沉,“那只能得罪了。”
這么多人看著,如果他一點舉動都沒有,別說這場子以后還能不能開下去,至少他肯定可以卷鋪蓋回家了。
眼見對方不肯配合,他揮了揮手,打算強來。
他身邊兩手下立即朝風衣男子走了過去,一人伸出一只手,朝風衣男子肩膀抓去,欲圖將之強行帶走。
風衣男子挑了挑眉,不閃不避,當兩只手搭上他的肩膀,他才有了動作,雙臂擴展,肩膀隨之一震,瞬間將對方的手給震開,與此同時,雙掌同時探出,如蛟龍出海,結結實實轟在那兩人胸口。
兩個魁梧漢子如遭重擊,神色煞白,當場被轟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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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p;吧臺邊,李浮圖眼神閃爍了下,靜靜喝了口酒。
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
酒吧里的人只覺得非常酷炫,有的甚至還唯恐天下不亂的為風衣男子叫起好來,可負責看場的那猛男神色一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退伍前,也是部隊里的一名尖兵,這才被酒吧老板委以重任,他哪能看不出這風衣男子是個練家子。
他深提一口氣,打算親自動手,可那風衣男子瞟了他一眼。
“別白費功夫,你不是我的對手。”
說話的時候,他表情語氣都十分平淡,沒有任何的驕傲或是輕蔑,仿佛只是在陳述一個微不足道的事實。
“呦,沒想到葉大少居然都親自來給小店捧場,我實在是深感榮幸啊。”
就在那猛男進退兩難的時候,一道笑語從樓梯口傳了過來,恒子一群人緩緩走了下來。
風衣男子目光移了過去。
“胡恒,不得不說,你請誰不好?非得請這幾個不陰不陽的東西?真是讓人倒胃口,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
風衣男子似乎是一個快人快語之人,想什么說什么,不會隱藏內心情緒。
“一千個人眼中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葉大少不喜歡,不代表別人也不喜歡。”
恒子文縐縐的道,哪怕對方說話很不客氣,他仍舊笑臉相迎,展現出不錯的涵養。
“胡恒?沒想到這家酒吧居然是他開的。”
“胡少可是京都四少之一,這風衣帥哥居然敢和他這么說話,胡少也不發火,看來來頭不小啊,不知道又是哪個大佬的子孫,難怪那酒瓶扔的那么隨意,不過不說,那酒瓶砸的還真是解氣啊,我他媽也早看這幾個棒子不爽了。”
酒吧內竊竊私語聲響起。
李浮圖闊別京都多年,自然不知道什么京都四少,但通過剛才風衣男子兩人的談話,他也明白那個胡恒估摸著是這家酒吧的老板,他朝胡恒看了一眼,不過目光很快卻被胡恒手邊摟著的妖嬈女子所吸引。
這女子體態豐腴,穿著玫瑰色的蝴蝶袖上衣,胸襟處不知為何有些散亂,露出一片雪白柔嫩的肌膚,艷麗妖嬈勾魂攝魄。
李浮圖自然不是一個沒見過美女的人,之所以目光放在了那個女人身上,是因為這個女人他見過。
上次他在大唐一品買房的時候,這個女子也如現在這般風情萬種的出現在他眼前,只不過當時她依偎的男人,是唐山地產的太子爺唐嘉豪!之后他還和兩人在大唐一品內的會所吃了頓飯。
看著這位還并沒有發現他的存在的國內的一線女星,李浮圖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他當時就明白,這個江彩娥在唐嘉豪身邊肯定是情人一類的角色,可現在這又是什么情況?
看她緊貼在胡恒身邊的樣子,兩人的關系自然無須多做猜測。
這是和唐嘉豪分開了另攀了高枝,還是背著唐嘉豪給他戴了綠帽子?
李浮圖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但他和唐山地產那位太子爺也勉強算是朋友,碰到這種事,他還當真有些為難,不知道該不該知會唐嘉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