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媛走后,李浮圖并沒有立即離開,視線掃了一圈,繼而站起身在這家百味書屋里逛了起來。
既然來到了這里,不如順道給何采薇買幾本書回去。
何采薇不同于一般女孩,比起化妝品首飾那些玩意,或許書籍會更加符合她的心意。
因為不知道何采薇喜歡什么類型的書,所以李浮圖選擇有些猶豫,就在他在書架間走走停停的時候,突然有人從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喂,你怎么在這里?”
嗓音柔嫩輕緩,猶如一江春水。
李浮圖詫異的扭過頭,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水靈臉蛋。
他微微一怔,隨即有些遲疑不定的開口道:“你是潘…”
對方似乎料到他難以叫出名字,主動笑著開口道:“我是姐姐,潘惟妙。”
她穿著淡黃色的針織連衣裙,別具匠心的大V領設計展現出迷人鎖骨又不會暴露太多風光,袖子是民國半月式,遮住蝴蝶袖又更有韻味,豎條螺紋針法更加顯得她的苗條身材,外面披著一件黑色外套,讓她的氣質里又多出了兩分高貴。
潘惟妙,正是豪庭那晚李浮圖見過的潘氏姐妹花之一。
李浮圖不是忘記了她,而是因為無法確定這是姐姐還是妹妹,像這種極品姐妹花,只要男人見過,肯定都會記憶猶新,哪怕當時在豪庭里李浮圖并沒有和對方說幾句話。
但畢竟唐嘉豪給他專門介紹過的潘氏姐妹花長得實在是太過相似了,說句很粗鄙的話,恐怕她們脫光了放在床上都看不出什么區別,李浮圖只見過一面,無法辨認,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姐姐潘惟妙似乎也完全能夠理解,即使李浮圖叫不出她的名字,也沒生氣,俏生生的微笑道:“還真是巧呢。”
李浮圖也深以為然的點點頭,輕笑道:“是很巧,潘小姐,你也來買書?”
潘惟妙搖搖頭,“這家書店是我開的。”
李浮圖一愣,繼而下意識有些驚訝的道:“這是你的店?”
“怎么啦?不行嗎?”
“不是。”
李浮圖笑著搖搖頭:“我只是覺得,像你們這樣的千金小姐,應該不大可能會經營這種店子。”
“你的意思是,我們就應該滿身銅臭味,不應該和書屋這種高雅的地沾上關系?”
“我不是這個意思…”
李浮圖苦笑。
雖然見過面,而且還喝過酒,但兩人其實也算不上多熟,充其量,也只不過是比陌生人強上一分。但潘惟妙似乎并不見外,白了李浮圖一眼,也沒再繼續擠兌他。
看著周圍的書架,她輕聲道:“這家書屋是我和惟肖一起開的,也沒想過賺錢,只不過想找點事做,但因為我和她什么也不懂,所以選擇開間書屋,反正成本不大,虧也虧不到哪里去不是。”
李浮圖啞然失笑,繼而贊嘆道:“潘小姐果然聰慧。”
他現在終于明白這種已經日漸衰亡的傳統書店在這間百味書屋里為何會出現了截然不同的情況,這些店里的客人或許大多都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多半是沖著這對極品姐妹花老板娘來的。
“你就別寒磣我了。”
潘惟妙看了看李浮圖拿在手里的一本菜根譚,“我倒是確實沒想到,你這樣的男人既然會出現在書店里。”
李浮圖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戰國主席。
用一句殺人如麻來形容,絕對不算過分。
東海流傳著有關于很多他的傳言,每一條,幾乎都散發著懾動人心的跋扈色彩。
如果這世上真的有梟雄的話,潘惟妙覺得,這個不過短短半年就悍然崛起引得整個東海為之矚目的李姓男人絕對算一個。
男人的愛是俯視而生的,而女人則恰恰相反,她們骨子里天生就流淌著崇拜強者的天性,哪怕沒見過面的時候。對于東海最耀眼的那個年輕梟雄,潘惟妙心里本能的就有好感,所以哪怕明知道唐家大少心里打著什么主意,她和妹妹還是沒有拒絕唐嘉豪的邀請在那晚去了豪庭。
千金小姐表面上看起來華貴光鮮,但私底下的生活大多都很糜亂,這是生活環境使然。潘氏姐妹雖然沒有放縱到像圈子里某些人養面首小白臉的地步,但絕對也稱不上什么貞潔烈女,換句話說,她們那晚選擇赴約,就代表著某種態度。
如果某人當時主動點的話,未嘗不是沒可能享受到世上絕大多數男人都會羨慕的艷福。
只是遺憾的是,或許因為那晚有宋洛神在場,李浮圖辜負了唐嘉豪的美意,從頭到尾甚至都和潘氏姐妹說上幾句話,再加上之后有了龐厲的插曲,最后鬧得算是不歡而散。
可是過了這么長時間,如今在自己的書店里突然相遇,潘惟妙仿佛已經忘記了那晚的不愉快,和李浮圖談笑甚歡。
“我為什么不能出現在書店?”
李浮圖笑道:“都說活到老,學到老,人就像一輛不斷前行的列車,不管到了什么階段,都不能忘了時刻給自己加加油充充電。”
說著,李浮圖朝掛在書屋墻壁上的一副字畫看了眼,“沒看你自己都掛著,書籍可是人類進步的階梯。”
潘惟妙也扭頭看了眼,笑道:“那是惟肖掛的,她非得弄這些東西,說什么讓書店看上去有文化氛圍。”
“你妹妹她人呢?”
李浮圖順著問了句。
“她昨天喝多了,現在恐怕還沒起床。”
提起自己這個貪玩的妹妹,潘惟妙似乎也是沒轍,搖頭笑了下,繼而看著李浮圖,“你要是想見她的話,我可以給她打電話叫她過來。”
李浮圖連忙道:“不用麻煩了,就讓她好好休息吧,我只不過是買幾本書,等會就會走。”
“那好吧。”
潘惟妙點頭一笑,也沒再過多糾纏,“那你慢慢選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言罷,她就轉身離開了這里。
潘惟妙走后,李浮圖選了三本書,離開結賬的時候,那個面容姣好的收銀妹紙卻沒收他的錢,說是老板吩咐過,給他免單。
李浮圖扭頭在書屋里看了圈,卻沒再看到潘惟妙的身影。
“替我向你們老板道聲謝。”
他客氣一笑,沒拒絕潘惟妙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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