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有節奏的拍門聲透著一絲急促,在空曠安靜的天臺顯得格外震耳。
天臺上的三人瞬間被吸引了注意。
那個老大皺眉的盯向不斷作響的大門,沉聲道:“什么事?!”
“老大,不好了,我們被發現了,我剛才看到有人乘電梯沖著頂層來了,估計馬上就快到了,咱們需要速度離開!”
李浮圖語氣異常急促。
雖然他沒有模仿人聲調的本事,但這種內容一說出來,這個老大顯然沒有心思去琢磨外面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兩個兄弟,更何況他恐怕就沒想過六子二人會被人悄無聲息的給干掉。
“草!”
那個老大臉色一變,警告性的瞥了眼蔡紅鯉兩女,然后眼神陰沉的迅速朝天臺大門走去。
這種情況下,他心思已經亂了,并沒有發覺當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時蔡紅鯉的臉色變得無比的古怪。
來到門口,那個老大并沒有任何防備,毫無停頓的一把拉開了大門。
可當大門敞開的瞬間,隨著一個人影闖入視線,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出現在他面前的不是他想象中的六子和瘋彪,而是一張極其陌生的年輕臉龐。
媽旳!著道了!
心神猛然一震,但他也迅速反應過來,作為悍匪,手上沒幾分狠本事,也斷然活不到現在。
當看到李浮圖的一瞬間,他二話不說,手迅速探向腰間,掏出一把五四手槍迅速對準了李浮圖的腦袋。
不愧是老大,反應速度的確要比外面已經喪命的六子兩人要強上幾分,可他快,李浮圖比他更快。
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如毒蛇般猛然探出,從六子手中拿過來的匕首在李浮圖的手中猶如被附靈性一般,急速的轉動,在陽光的反射下,放射出讓人眼花繚亂的寒芒。
本來聽到聲音,蔡紅鯉就懷疑門外的人有點像李浮圖,可是當時她被挾持的時候,李浮圖正在和宋洛神說話,所以她不認為李浮圖會知道這里的情況并且能這么快迅速找到天臺。
她怔了片刻,繼而扭頭,看著從始至終鎮定的讓她都覺得驚訝的顧傾城:“你是不是知道他會來?”
對此,顧傾城輕柔一笑,沒有言語。
經歷了上次綁架,在那種幾乎絕境的時候,李浮圖都能如神兵天降不可思議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然后力挽狂瀾拯救了自己,從那時起,顧傾城心里就產生了一個信念,并且堅信不疑。
在她需要的時候,這個男人永遠不會缺席。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李浮圖手上的匕首旋轉不停,普通人看了恐怕只覺得像耍雜技一樣非常酷炫,可那個外號花豹的老大看到這一幕,心神一寒,儼然已經明白自己多半不是對方對手。
但哪怕實力不如人,他也不是沒有機會,因為他現在有槍在手。
生死對決,容不得絲毫猶豫,花豹緊緊握著那把五四,眼神狠辣,正要一槍打爆李浮圖的頭,可就在他手指剛剛觸碰扳機的時候,一道凌厲刀芒劃破空氣,在蔡紅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友請提示:長時間閱讀請注意眼睛的休息。: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鯉的視線中形成了一道非常絢爛的弧度。
李浮圖手中的匕首以一種異常霸道和果決的角度,狠狠刺入黑漆漆的槍口。
熱武器在遠距離作戰自然占據天大的優勢,可如果貼面,那恐怕還沒有冷兵器來得有用。
六子的這把匕首顯然是特殊材質打造,畢竟是用來吃飯的家伙,在其銳利刀鋒下,看似堅硬的五四手槍竟然脆弱如豆腐般,哪怕花豹努力想要把唯一的倚仗給握住,可如同手握流沙,四分五裂的五四手槍化作無數碎片,從花豹手中散落。
以刀破槍,這種震撼場景在現實生活中很多人恐怕一輩子都沒有機會碰到,第一次見到李浮圖出手的蔡紅鯉眼神悄然璀璨。
不得不承認,這個家伙這時候看起來,真的很帥啊。
蔡紅鯉眼若盈光,但花豹的心卻猛然一沉,槍被擊碎,他立即打算抽身后退,拉開距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碎裂了那把五四手槍后,匕首去勢不減,裹挾著一往無前澎湃氣勢,直接刺進了花豹手腕。
頓時,花斑豹手筋斷裂,血如泉涌。
整個過程近乎摧枯拉朽,持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自信對付三五個特種兵都絲毫不在話下的花豹此刻都忽視了手腕上傳來的巨痛,怔怔的盯著面前的男人,臉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眼神徹底被驚恐所取代。
在如今熱武器稱王稱霸的年代,在江湖中流卻仍然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
軍刺、匕首、蝴蝶刃,這類小巧玲瓏的玩意如果玩到巔峰,在貼身近戰上只有兩個字能足以形容它的恐怖。
無敵!
一個照面,便瓦解了對方的反抗能力,李浮圖看著似乎還打算掙扎的花豹,輕聲道了句:“別動,我兩分鐘前才殺過人。”
花豹的臉色瞬間凝滯。
殺人這種事,嚇得住普通人。可嚇不住他,因為這種事他也做過不少,如果真要算,槍斃他十次恐怕都不算多,讓花豹愣在那里原因是因為李浮圖話里透露出來的其他訊息。
他的兩個兄弟只怕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當初在那么多刑警的包圍下依舊都能夠有驚無險的逃了出來,他怎么也想到他們兄弟三人今天居然會栽在一個如此年輕的男人手中。
花豹神色復雜,逐漸放棄拼命的念頭,強忍著右手腕的劇痛,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斗過條子,斗過道上人,也斗過和我們一樣的悍匪亡命徒,一路走來堪稱波瀾壯闊,卻也有驚無險,但沒有想到今天會栽在這里,栽在一個你這樣的年輕人手中。”
突然,他頹然的搖了搖頭,笑了笑,“本以為憑著我們三兄弟這個世界上哪里都可去得,但現在看來我們錯了,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復雜的目光移向天臺大門外,這位似乎已經喪失了斗志的悍匪好像能看到此刻已經先他一步而去的兩個兄弟,似乎是在和他們說話一般,輕輕道:“以前是我們坐井觀天了。”
李浮圖沒對花豹的感慨做出什么評價,頗為自大的將手里的匕首扔到地上,看了眼不遠處毫發無損的蔡紅鯉兩女,然后轉過頭平淡道:“告訴我,幕后指使是誰,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