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自然不愿意帶宋洛神,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懷疑他的身份,哪怕只是懷疑,為了以絕后患,他恐怕都會痛下殺手,但對于宋洛神,他無法這么做,他能做的只有盡量和對方保持距離。
“你那么多事務要忙…”
他沉默片刻開口,可宋洛神不等他把話說完就將之打斷,直接把手機關機,隨即朝李浮圖搖了搖,展顏一笑:“你看,我現在不忙了呀。”
這個天真爛漫的笑容,曾幾何時,是那般熟悉。
李浮圖眼神微微恍惚,嘴唇動了動,終究是沒再拒絕。
“你們先回去。”
宋洛神走到勞斯萊斯駕駛座邊隔著車窗對司機下令。
“可是大小姐…”
宋洛神回頭看了眼李浮圖,輕笑道:“放心吧,有他在,我不可能有事。”
司機臉色猶豫,還欲開口,可宋洛神眼神變得鋒銳起來,不容置疑道:“這是命令。”
“是。”
兼任司機與王牌保鏢的男人心神一緊,不敢再廢話,通過對講機對前后奔馳傳達宋洛神的指令。
引得行人側目不斷的豪華車隊緩緩駛離了這條街道。
宋洛神回過身,神色倏然收斂,重現換上一副無邪笑意:“好啦,現在自由了。”
李浮圖靜靜的看著她:“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宋洛神一步步朝他走近,最后站在他面前,兩人距離不過一米。
宋洛神微微仰頭,凝視著男人的眼睛:“不管你是不是覺得我在演戲,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夠明白,現在在你面前的宋洛神,才是真實的宋洛神。”
李浮圖眼神收縮了下,移開目光,“走吧。”
宋洛神抿嘴一笑,成了這個街頭最動人的一道風景。
夜色朦朧。
豪庭這座頂級娛樂會所門前霓虹燈閃爍,照耀在門前一排排的汽車上面,泛著墮落和狂歡的色彩。
紅燈酒綠,紙醉金迷。
這確實是個吸引了無數年輕人和中年人的地方。
豪門千金,貴婦名媛,江湖大佬,販夫走卒,各種各樣的人來到這里,只要肯花錢,都享受最好的服務,這里或許是墮落的,但絕對也是充滿激情的地方。
兩輛車一前一后相差無幾的駛來,只不過前面的是輛普普通通的計程車,后面的是輛進口雷克薩斯。
計程車停在了路邊,似乎是要下客,可正好擋住了后面那輛雷克薩斯去露天停車場的路。
出租車下客,基本上花不了多少時間,可坐在雷克薩斯里面的人明顯耐心或者脾氣不太好,立即開始狂按喇叭。
“媽旳,真是晦氣。”
雷克薩斯駕駛座上的男人罵罵咧咧,和他一起坐在車里的幾個爺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好了,強子,人家小人物生活也不容易,等一會也就等一會嘛。”
副駕駛上的男人笑意懶散的開口,勸同伴稍安勿躁,看似大度,但語氣里洋溢著滿滿傲氣。
“老子也就是看那是個計程車,要是其他車敢堵老子的路,看老子不把他車給砸了!”
開車的強子滿臉兇樣,明顯不是一個良善之輩。
一般情況下,坐在后座的都是長輩或者領導,但車內的這四個人年紀都相差不大,應該不存在領導長輩的情況,但后座上的兩人身份大致要高上一些。
“易哥,你難得來東海一趟,也真是湊巧,我前不久才去了趟俄羅國,帶回了不少妞,俄羅國的美女都知道,個個貌美高挑,關鍵那皮膚,嘖嘖…真是比雪還白,而且在床上還賊帶勁,如果易哥感興趣的話,我馬上吩咐,挑兩個極品送到你的房間里。”
后座一人扭頭熱情道,透著討好。
那名叫易哥的男子似乎比較沉穩,至少沒立即露出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這個事…等會再說,不急。”
“也對,興許這個豪庭里面也會有什么好貨色呢。”
“易哥、龐、龐哥…”
開車的強子突然喊道,語氣有些結結巴巴。
“怎么了?”
那個龐哥扭頭。
“龐哥,極品、極品啊!”副駕駛上的那廝也開了口,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一副色授魂與的表情。
極品?
龐哥皺了皺眉,隨即打開車窗,順著他們的目光朝前方看去。
此刻一個女子正彎腰從前面的計程車里鉆出來,只一個側臉,就讓自認閱美無數的龐哥眼神瞬間有些發直。
“確實極品啊。”
他喃喃自語,一瞬不瞬的死死盯著那個女子。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坐在他身邊的那位易哥也打開了車窗,好奇的看去,當看到那張絕美側臉,眼中也瞬間露出一抹驚艷之色,但片刻后,他眉頭突然皺了皺。
“這個女子,我要了!”龐哥吸了口氣,擲地有聲的開了口。
副駕駛上的那廝立即大拍馬屁:“龐哥出手,哪個女人能抵擋得住?”
“龐哥,那妞好像有男人了…”
開車的強子捏著方向盤,大煞風景道。他視線所及之處,那個憑一個側臉就瞬間征服了他們所有人的極品美女主動站在了和她一同下車的年輕男人身邊,對他溫柔一笑,兩人幾乎肩并肩的一同走進了豪庭大門,從心理學上分析,這個距離站位,足以說明這兩人絕對不可能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龐哥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車門上面,眼神猙獰,嫉妒,狂躁,憤怒,愛慕,迷戀,各種情緒不停閃爍,視線最終停留在那女子自然優雅擺動的翹挺臀部上面,咽了口口水,陰沉一笑:“搶我龐厲的女人?呵呵,很好,很好!”
“龐哥,這小子何德何能擁有這等美女?這種美女只配龐哥享用才是,他既然進了豪庭,就逃不了,咱們可以慢慢玩死他。”
副駕上的爺們哪還有開始勸同伴稍安勿躁的和氣樣子,瞬間撕下了偽善的面紗,陰測測開口。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因為看上的對方的女人就想要弄死對方,所謂的惡霸恐怕不過如此了。
強子猙獰一笑,沒覺得哥們蠻不講理,反而眼神興奮,蠢蠢欲動,顯然這伙人沆瀣一氣蛇鼠一窩,沒少干欺男霸女的事。
唯有后排那個姓易的的男人不動神色,眼眸深處一抹光芒一閃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