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可以先看看您的右手邊,上面都是我們店最新穎的款式,如果您覺得不滿意,我還可以帶您再看看別的。”
李浮圖開了口,那導購小姐居然都沒再問毛思卿本人的意見便開始了介紹,很顯然心里產生了誤會。
她所指的那個掛架上掛著的內衣讓男人看了絕對能血脈賁張,什么蝴蝶結、什么一線牽、花樣繁多繚亂人眼,大體都可以歸類為‘情趣’的款式。
毛思卿只看了一眼,便羞赧的趕忙收回了目光。
“我不喜歡這些!”
“可是…”
導購小姐明顯愣了下,然后奇怪不解的看了眼李浮圖,“您男朋友不是說…”
“誰說他是我男朋友的?!”
毛思卿橫眉瞪眼。
導購小姐表情僵硬,頓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亂點鴛鴦譜,在正常人的思維里,一對男女如果不是情侶,確實不大可能結伴一起來買內衣,而且李浮圖剛才一點忌諱都沒有自然而然的對女人最私密的衣物進行建議,恐怕換作誰恐怕都會誤會。
“麻煩你了,我們先自己看看,有需要再叫你。”
最好還是顧傾城給那導購小姐解了圍,把毛思卿給拉走。
“傾城,你也不管管他,你看他,胡說八道,把我的名聲都給毀了!”
毛思卿氣狠狠的道,本以為可以看到李浮圖出丑,可這沒想到這家伙的臉皮超出她的想象,結果作繭自縛自己讓人看了笑話。
想到這,毛思卿就氣得牙癢癢。
“毛小姐,你剛才不是說讓我為你們建議建議的嗎?我只不過是按你說得話做而已,難道這都有錯嗎?”
李浮圖據理力爭,滿臉坦蕩。
毛思卿理屈詞窮,無言以對,只能挽住顧傾城:“傾城,你看他…”
“好啦好啦,你們一人少說幾句吧。”
顧傾城哭笑不得,“這里可是公眾場所,你們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毛思卿看了眼周圍,確實已經有不少女人注意到了自己這邊,她咬了咬牙不說話了。
“唉,這年頭做好人真難,你們逛吧,我去旁邊歇會。”
李浮圖搖頭嘆了口氣,像是受了多大冤屈似的,然后走到了一邊沒再跟著兩女。
毛思卿暗自松了口氣,她現在已經后悔讓這家伙進來了,讓他跟著鬼知道待會還會爆出什么驚人之語,一邊呆著也好。
“你說你,我讓你以后再來你不聽,這下吃虧了吧?”
目送李浮圖走遠,顧傾城收回目光笑著搖了搖頭,她知道這妮子突然要逛什么內衣店絕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她怎么可能斗得過那個家伙?
毛思卿也沒掩飾,氣惱道:“我怎么知道那混蛋臉皮這么厚,你也不說說他!”
“他只不過是提了一句建議而已,又算不上什么錯,再者說,我有什么資格指責他?”
顧傾城搖搖頭,“好了,既然來都來了,就隨便買幾件走吧。”
顧傾城陪毛思卿走馬觀花逛了一圈,最后選了兩套相對而言較為‘老土’的款式。結完賬,兩人沒忘了說要去一邊歇會的某人,結果找過去的時候,卻發現他并沒有閑著。
“女人的內衣終究是穿給男人看的,小姐,相信我的眼光不會有錯。”
某人正對著一個樣貌姣好的女人侃侃而談。
“紅色代表著熱情火辣,藍色代表著敏感保守,而黃色著象征著積極和進攻性,你長相如此甜美,而且正值新婚,我相信這件白色的遠遠會比那件代表誘惑和成熟的黑色更加適合你。”
有條不紊,有理有據,言語神態,都太特么大義凜然了。
那個正處于新婚燕爾的小少婦專程來購買內衣明顯是為了討好自己的丈夫,增進夫妻感情,看著卓爾不群俊朗豐逸的李浮圖,她盈水秋眸一眨一眨,“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當然。”
某人毫不猶豫點頭,像是內衣專家,“男人的眼光都是相同的,你只要按照我的建議,絕對能給你老公帶去驚喜。”
結了婚的女人和沒結婚的女人確實不一樣,雖然和一個陌生男人討論這種話題難免有些羞澀,但是卻沒像毛思卿那樣激動。
她低了低頭,伸出白皙的手指,從李浮圖手里緩緩接過那條白色絲質內衣,“謝、謝謝。”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新婚小少婦的風韻真是尤為動人吶。
某人內心感慨,面上卻笑意溫雅:“不客氣。”
“呀,真是沒想到你居然對內衣都有這么深刻的見解,李少還真是博學多才啊。”
在后邊瞧了一會,毛思卿終于忍不住走了過來,‘笑意盎然’的開口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我看李少不如改行賣內衣算了,相信也會有一條很光明的前程。”
李浮圖扭頭,有些訝異道:“這么快就買完了?”
那小少婦見顧傾城和毛思卿兩女走過來,臉色微微一變,然后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隨即拿著那件內衣離開了這里。
“對呀,我和傾城如果不快點,哪能看得到如此精彩的戲碼?”
毛思卿上前一步,望著那位小少婦走動間臀部自然搖擺的誘惑背影,感慨道:“居然這么快連人家剛結婚都打探到了,李少的手段果然讓人敬佩不已,要是我和傾城來晚點,只怕那位小姐姐連三圍都保不住吧?”
李浮圖忍俊不禁,“剛才只不過見那位小姐很是猶豫遲疑,所以我就給她提了些建設性的建議,怎么聽你的話,我好像是心懷不軌似的?”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
“好啦,走吧。”
見兩人又要斗上,顧傾城趕忙把毛思卿給拉走。
“傾城,你就慣著他吧!”毛思卿尤自憤憤不平。
“他哪里輪得到我來慣。”
顧傾城苦笑著搖搖頭,把毛思卿拉出了店門。
“毛小姐既然不需要我的建議,那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我看我還是先走吧。”
走出內衣店,李浮圖輕嘆著提出了告辭。
可剛吃了虧的毛思卿怎么可能如此輕松的放他離開。
“你對一個陌生人都能那么熱情,怎么對朋友就這么冷漠呢?”
毛思卿這次沒再胡攪蠻纏,而是選擇以情理相逼:“聽說最近有壞人專門挑年輕女孩下手,我剛才出門我媽都叮囑我要小心點,你就不擔心我和傾城出什么事嗎?”
李浮圖嘆了口氣,不再提離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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