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因為大飛從小就很懂事,他爸去世后,就更能干了,才八歲的孩子,洗衣做飯比我這個當媽的都強,日子也沒么難了…”
盧雪絮絮叨叨地說著,說她這幾年是怎么走過來的,說她覺得對不起大飛,說大飛性子越來越像他親爹了,還說她真的很想回北京看看父母,給他們說聲對不起,可是,因為實在是不想見那個人,就不想回了。
“再喝點水,你嗓子都啞了。”阮秋月給她遞了水杯,又將手帕遞給她,沖她說道,“來,擦擦淚,可別哭了,你一哭挺難看的,沒你笑起來好看。”
“滾蛋吧,我現在還管好看不好看干嘛!”盧雪惱羞成怒,從她手里奪過來手帕,自己胡亂地抹了抹臉,
“你聽也聽完了,有何感想?”
“你是要我寫一篇聽后感給你嗎?五百字夠不夠,盧老師?”阮秋月故意打趣她。
“呸!”盧雪輕啐她一口,“你就可勁地嘲笑我吧,我和你的幸福生活一比,我就是個笑話。”
“我雖然沒你這些糟心事,可是,我也有我的煩心事,比你可要命多了。”阮秋月寬慰她,“人活著就有煩惱,沒有不煩的。我多嘴問一句,你還恨你大哥嗎?”
盧雪長長嘆了口氣,“談不上什么恨了,畢竟,他之前對我真的很好,有求必應,什么都滿足我,再說他也是大飛的親爹。我就是不想再見他,見了也不知怎么辦。”
“那他是真的喜歡你啊,你們不是親兄妹,他喜歡你雖然倫理上是有些欠缺,但是說白了也沒大錯,對吧?”
阮秋月說。
“呸呸呸!他才不是喜歡我呢,他就是個禽獸!”盧雪剛壓下去的情緒又起來了,怒氣沖沖地說,
“他要是喜歡我,就不應該娶妻生孩子!我侄女都那么大了,看來我一走,他就娶別的女人了,惡心,作嘔!”
“…”阮秋月,所以說,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生物了,“那你要他怎樣?一直不娶等著你,你是不是就舒服了?”
“稍微舒服一些。”盧雪毫不避諱地承認這一點。
“哈哈哈,你倒是誠實。”阮秋月被她逗笑了,“其實這也是你很可愛的一點。”
“我一個三十六歲的女人,真的不適合用可愛來形容。”盧雪說,“但是,這不妨礙我很喜歡。”
盧雪說著,笑瞇了眼。
“心情是不是也好一點了?”阮秋月見她這副模也放心了,“你安心吧,你不想回去,我們會守住你在這的秘密的,不會告訴你的家人。”
“謝謝。”盧雪認真道謝,“你們一家都是好人。”
“那當然了。”阮秋月驕傲地昂昂頭,“這必須的。”
“別嘚瑟了!”盧雪抬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巴掌,“哎,你什么時候去買鋼琴還有手風琴樂器啊,我也想一起去。”
“嗯,可以這幾天去趟廣州。”阮秋月說,“我還有一些大件的家電想買,可以讓人家一并送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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