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陣狂風暴雨之后,阮秋月就如一朵被風雨打殘的嬌花,渾身軟綿綿地趴在床上,胳膊都要抬不起來了。
“…禽獸。”阮秋月嬌嗔地瞪了林鴻銳一眼,不過,眼見他袒露著上半身,也不蓋被子,嬌嗔又立刻變成了輕斥,
“天冷了!你趕緊蓋上被子,會凍感冒的!”
“還好,沒覺得冷。剛才太熱了。”林鴻銳沖她笑了笑,身子下滑,往她那邊靠了靠,拉起被子蓋住了自己。
然后又將阮秋月給抱進懷里,眷戀地蹭了蹭。
阮秋月被他抱著睡覺也習慣了,打著哈欠,調整了一下位置,不禁有些暈暈欲睡。
“等忙完民兵大賽,我將咱家的床改成炕,冬天燒起來,你也不怕冷了。”林鴻銳搓了搓她剛剛因為放在外面,而凍的有些冰涼的胳膊,溫柔地說道。
“你還會弄炕啊?”阮秋月聽他這么說,清醒了一些,笑著道,“盤炕那要好多磚頭呢,廚房也要改吧。其實,在咱屋里燒個大爐子,弄個煙囪就行,弄炕的話,太麻煩了。”
林鴻銳聽她這么說,也有一些猶疑了,不太確定地道,
“那我再看看吧,這邊不是東北,確實沒有睡炕的習慣。我也就聽戰友說過怎么弄,我沒親自弄過炕,估計也弄不好。”
“嗯嗯,等溫度再降降,咱就去買個爐子去,我聽說可以自己做煤球的,買費錢,咱自己想辦法做唄。”
阮秋月一說起這個問題,又不禁絮絮叨叨地扯遠了,
“冬天的毛衣你還有兩件,我就先前織的那件,其他的都破洞了不能穿了,我還要再抓緊時間織一件。
嗯,還有棉褲,算了,棉褲太厚了,還是織條線褲吧,棉襖是新的,不用做了。不過我爸媽那邊,我打算給他們送點棉花和布去,讓他們今年一人做一件新棉襖…”
林鴻銳嘴角帶翹著聽著她給他說這些家常,時不時應兩聲,覺得渾身上下都舒坦,暖暖的,懶懶的。
這才是過日子啊!
柳秀秀還有林文強的那些事,真是太糟心了,想到心塞還都想不明白自己該怎么做。
無論怎么做,都覺得不對,都有對不起,覺得愧疚的人。
“柳秀秀懷孕這事,有一個辦法可以幫她永久隱瞞,就是太便宜林文強這家伙了!哼!”阮秋月在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又開口說道。
“你是指你將他不能生的毛病給偷偷地治好?”林鴻銳想了想,便知道她說的是什么了。
“嗯。治好他,除了咱們,柳秀秀,也沒人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就算那猴子的堂哥鬧,也沒證據說是他的。而且啊,林文強的病治好了,柳秀秀之后再和他要孩子,林家不就有后了啊。
這樣一來,也不用覺得太愧對爹了,還可以選擇將真相告訴他,我覺得爹老實心軟,應該能接受這個孩子。
至于王蘭香和林文強,他們就只愛自己,就算和他們攤開說,直白地談條件,說接受柳秀秀就治好文強的病,他們也絕不會善待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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