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很好!!!”汪書記握緊拳頭,氣地雙眼暴突,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
他快速地去那個宅子下面的囚禁場看了一眼,如今,相比于外面院子里那些挖出來的尸骨而言,下面這一間間布滿鮮血的陰森的囚室,也已經變成了小兒科了。
“將這里封鎖了,不準不相干的人進來!將這些尸骨好生抬回去,還有這些受害者,先將他們帶到警局,給他們錄口供,提供吃食住所…”
汪書記看向身側的趙局長,目光銳利猶如刀子一般,冷聲說道,
“趙局長,我信你沒有直接和高昌德勾結,可玩忽職守,造成這么多冤假錯案,陷害無辜的事,你也難辭其咎!!”
“是是是,我有罪。”趙局長倉皇地彎下腰,冷汗直冒,“還請汪書記給我一個將功抵罪的機會。”
“做個聰明人。”汪書記丟下這話,轉身大踏步地離開,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來辦。
打電話,向市里上訴案情,請罪,揪出牽涉高昌德一案的各種人員,控制局面,安撫民心…
今夜,對于他,還有很多人,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一夜過去,有關高昌德的滔天罪行,還有大同街37號宅院的各種消息,如秋風一樣,吹過縣城的每個角落,又飄向更遠的地方。
高昌德的房子,一上午時間,被憤怒的民眾朝墻院上,朝門口各種潑屎潑尿,還有專門爬著梯子爬墻的往里面潑的,就是負責看守的人想要阻止,都阻止不了。
他的家人,躲在里面,根本就不敢踏出半步。
不僅是外面,就連醫院內也是,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病人家屬,同樣是三句不離高昌德。
若不是有戰士負責守在高昌德的病房外看守著,恐怕憤怒的群眾早就沖進去,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將他給淹死了。
這件事,沸沸揚揚地鬧了三天,仍舊沒有一絲減退的跡象,阮秋月和林鴻銳也在醫院等了三天。
作為受害者之一,他們已經被遺忘了,沒人理會他們。
這三天,林鴻銳的傷都好了大半,傷口甚至都拆線了,也可以自理了。
“你說咱要出院嗎?當初李大慶安排的時候,應該沒付錢吧。現在他都被關起來,更不可能付錢了。可這幾天,也沒人給咱要住院費醫藥費的,真奇怪。”
阮秋月坐在椅子上,一邊織著毛衣,一邊隨口說道。
她第一天出去買了些毛線回來后,就靠織毛衣打發時間了,愣是讓她將給林鴻銳的毛衣給織完了,她正在動手織自己的那件。
可見她是有多閑了。
只是她這心里,是各種焦慮急躁啊,撓心撓肺地想要知道李大慶怎么樣了,也盼著高昌德那個畜生早點醒過來,接受審判。
林鴻銳聽見她的話,放下書,瞧她皺眉的樣子,便知她心里一定是快要憋死了,正想要開口和她聊聊,這時候,門被敲響了。
阮秋月連忙應了一聲,去開門,門外的人,阮秋月熟的很,是樓上看守高昌德的小戰士,這幾天,天天見。
“汪書記請你們過去。”小戰士開口道,“高昌德醒了,說是要見林鴻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