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爹抹著眼淚,踉蹌著身子,和李大慶一起往后退,其他的村民,也一臉肅穆,搖頭嘆息地往后退,還有很多直接哀嘆地走了。
就連之前還端坐在前面的司機,聽到阮秋月這話,頓時間也尷尬地坐不住了,趕緊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他在心底忍不住地一遍遍地感慨,真是個彪悍的媳婦兒。
不過,可以理解。
對,在這種情況下,聽見阮秋月那吼叫著說他們在親熱,努力生娃留種的話,在場的所有人,沒有說她有傷風化的,都唏噓感嘆著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畢竟,這林家就兩個兒子,林文強的情況大家伙也都知道,他沖母豬那啥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呢,張曉麗也說他不行,離婚跑了,這林文強顯然是不能生了。
這眼看老三,也沒娃呢,就要斷氣了,秋月這個時候,竟是還想著為林家留下香火,這媳婦兒哪里能說不要臉,而是要說大氣有擔當!
尤其是老一輩的,對于香火看重的人,那更是都夸秋月做的好,做的對。
所以,一時間,很多人都離開了,該干活的干活去,就是還留在這的,那也是離救護車遠遠的,還都背對著,給予這份繁衍和傳承下去的心思以尊重。
在救護車內專心做手術的阮秋月,哪里能想到她剛才情急之下胡謅的借口,竟是這么有用,外面如今安靜的很,都沒動靜了。
林鴻銳剛才都已經昏睡過去了,被她這么一吼,給震醒了,恍惚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剛才到底吼了什么,這不禁讓他笑咧了嘴。
他媳婦兒咋啥都敢想,敢說啊,和她在一起,真是太有意思了,隨時都可能被她給驚到,逗到。
真的好喜歡她,不,比喜歡更濃烈,是真的好愛她。
“呼…”阮秋月給他的傷口縫完最后一針,用剪子將‘線’給剪斷的瞬間,不由輕呼出一口氣,只覺得眼睛都快要花了。
她拿起毛巾,胡亂地擦擦汗,見林鴻銳閉著眼,呼吸微弱,也沒有太擔心,這手術是她做的,她有自信將他從死亡線上拉回來。
沒必要擔心害怕了。
而且,林鴻銳皮糙肉厚,身體素質也好,只要養上個把月,就又能生龍活虎的了。
阮秋月又給他小心地喂了幾小口空間水,確保吊瓶輸液沒問題,又將剛才所有的染血的紗布都扔空間里,毀尸滅跡。
確保沒有留下可疑點,阮秋月便搖晃地起身,半跪著做了二十多分鐘的手術,她的兩條腿都要廢了,又麻又痛。
稍微一動,就是密密麻麻地一陣針刺般的疼痛向她襲來,難受的阮秋月呲牙咧嘴的。
不過,畢竟已經耽誤了這么長時間,阮秋月怕自己再不出去,大家伙就要生疑,林老爹也要等不及來哭喊著要見人了。
只是在她打開車門的時候,她有些疑惑的皺眉,出什么事了,外面怎么會這么安靜。
阮秋月剛高度集中地完成一場手術,如今異常疲倦,腦子都是木的,而且,在那種情境下,她吼完之后就給忘了,現在不用力回想,她其實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吼了一句,多么驚天動地的話。
所以,等阮秋月打開門,看著離救護車足足有五米遠,還都背對著這邊的人們時,一臉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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