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阮秋月和林鴻銳聽見這動靜,不由腳步一停,互望了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驚喜還有…荒誕。
黑子的老娘看到那雙鞋,竟是主動承認了這鞋子就是黑子的,所以根本就不用他們再費什么功夫了!
鞋子,再加上傷口,足以判定黑子就是那晚襲擊她的人。
“你確定這鞋子就是你兒子的?”此刻,就在屋內的張奎一聽黑子娘的話,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臉嚴肅地問。
“…是,是我兒的啊。”黑子娘被他嚇了一跳,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承認道。
她一沒見識的老婆子,是知道這兩天村里鬧出來的動靜,可是也不能立馬聯系到她兒子身上啊。
一是她不覺得兒子會干壞事,二是她沒那個腦子。
“娘!!你老糊涂了,可別胡說!這,這不是我弟的鞋!”還是黑子的姐姐反應過來,臉色驟然一變,倉皇地趕緊拉住她娘,不讓她說了。
“我,我…”黑子娘還是一臉懵逼的看著女兒,沒鬧明白咋回事。
“衛國,你拿著鞋去給黑子穿上,看合不合腳。”張奎已經知道了答案,不管她們娘兩了,將那一只鞋丟給趙衛國。
“哎!”趙衛國應了聲,出門就看見林鴻銳他們,立刻喊道,“哥,嫂子,歹徒找到了,就是黑子!這鞋他老娘剛承認了,是他的!”
“什么?是黑子!”阮秋月裝作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愣了愣,又道:“那你看看他右肩那有沒有一塊被砸出來的傷。”
黑子從懸崖上跌落,是臉朝下,被尖銳的石頭刺破了太陽穴而死,所以,跌落造成的傷口也不會在右肩那。
有傷只能是她砸中的淤傷,不會混淆。
林鴻銳跟著趙衛國走到尸體旁,一個查看傷口,一人試鞋,不出十秒,就判定了是他。
“隊長,那歹徒真是黑子!”趙衛國有些興奮地喊道。
雖然人死了,可也好歹找到干壞事的人了。
“…我兒子不是歹徒啊!他沒干壞事啊!!是有人把他給害了啊!不是他害人!”黑子娘被女兒剛一說,已經弄明白咋回事了,哭著倒在了地上,不斷哀嚎道。
“嗚嗚嗚…我弟弟是被田鳳娥那個賤人給害了啊!他和秋月沒冤沒仇的,他干啥要害她啊,一定是那個賤人讓她干的!”
黑子姐姐哭的鼻子一把淚一把地控訴道。
阮秋月聽見這話,特想為黑子姐姐鼓掌,再大贊一聲,
“大姐,你真相了!”
因為剛才就吵過一次,也拿不出證據說黑子的死就是和田鳳娥有關。
因此,公社的社長,還有領導都讓他們別吵吵,等縣警局來人。
這審訊破案等具體的事情還是要交給警察辦理。
報案兩個多小時后,縣公安局的人終于來了,做了現場勘測之后,明確黑子是意外掉下去摔死的,不是他殺。
昨晚上,黑子被田鳳娥約到后山,因為他本就心中有鬼,白天又被爆出來他的鞋子被找到了,所以,他在等田鳳娥的時候,不安的來回走動。
本就地勢險峻,他這么走動,一腳踩到一松動的石頭,就那么摔了下去,還好巧不巧地磕到一尖銳的石頭上。
不想死都難!
只不過,黑子就是傷害她的歹徒這件事,發展到最后,結果讓阮秋月覺得諷刺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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