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快秋收了,村民大都去地里干活去了,阮清月一路走來,也沒碰到什么人,等到了河邊了,才看到幾個聚在一起洗衣服的媳婦婆子姑娘啊。
阮清月看見她們,立刻就想躲開,因為村里的女人都嘴碎,看見她鼻青臉腫的來這,還不知道會傳出啥話呢,到時候被她那惡婆婆聽了,又是一場風波。
“哎!秋月!你咋抗著鋤頭來這了?!”可是,晚了,已經有人眼尖的發現她了,還大嗓門的喊道。
“我來挖點野菜。”阮清月無奈的扭過頭,啞著嗓子道。
“哎呦!你這臉咋了?又被你婆婆給打了?!還有你臉咋這么紅啊。”剛才喊她的那婆子丟下手里的衣服,跑到她面前,眼睛冒光,一副八卦的問道。
“發燒了。”阮清月沙啞的道。
這時其他幾個小媳婦也都跑到她跟前,看她的眼神很是同情,紛紛說道:“這王婆子下手也太狠了,這好歹也是兒媳婦啊!”
“秋月過門都半年了,男人都沒見到呢,王婆子估計也沒當她是兒媳婦,發燒了還讓出來干活呢!”
“對啊!秋月你讓你家男人回來唄。他回來了,你那婆婆也不打你了!”
阮清月忍著尷尬,聽著這幾個媳婦婆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她和她男人的事,心里真是別扭死了。
這也讓她意識到她成了阮秋月,哪怕這副身子才十八歲,可也是已婚婦女,有了名義上的丈夫。
“現在真的是她自己的丈夫了!”阮清月又囧又尷尬的想著。
原主拜堂成婚,對方也沒有回來,也不知是真的有任務無法請假,還是對這段婚姻不上心選擇逃避,而且都半年了,對方也不回來看看新婚妻子。
阮清月仔細查找原主記憶中關于這個丈夫的信息,發現少的可憐,對方除了每月寄錢來,連封信也沒有,寄來的錢,當然還是惡婆婆收著,和原主沒一分錢關系。
而且,原主嫁過來半年,幾乎沒有從公婆等人口中聽到過她丈夫的事情,就好似這個家沒這個人似的,就連照的全家福中,都沒有他。
阮清月皺眉,這是感情有多么不好啊!
太多事情搞不懂,對這個丈夫又一無所知,阮清月一時間覺得自己好迷茫,不知是繼續留在這個婆家,還是想辦法離開的好?
可,這里不僅有原主所有的羈絆,而且她離婚也要得到對方的同意,在這種時代環境下,哪里是能說走就走的。
“秋月!聽見沒?小娥問你要不要送你去醫務所呢?”
胳膊被扯,讓她回了神,阮清月看向田鳳娥,認出她是為數不多和原主走的近的人。
原主不僅將田鳳娥當成好朋友,而且,還很崇拜羨慕她,很多時候,都以有她這個朋友,而覺得自豪開心。
因為田鳳娥是大城市來的知青,見過世面,又有知識文化,每次她向原主講述城里的事,原主都心生憧憬和向往,眼睛晶亮的瞅著她,將她當成善良博學的小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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