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常棣冷著一張俊臉哼了一聲,毫不留情道:“二哥,要喝你還是自己喝吧,我累了,要回去休息。”
賀常玨卻犯了倔勁兒,死拽著賀常棣胳膊。
“不就是怕三弟妹等你嘛!放心吧,這么晚了,三弟妹肯定休息了。”
賀常棣冷冷的“呵呵”了一聲,“沒娶媳婦兒的人根本就不懂。”
賀三郎這一句話可就捅了馬蜂窩,賀常玨其實還是有一絲清明的,本來他情路就不順,現在還被親弟弟這樣嘲諷,竟然跳起來就襲擊賀常棣。
賀常棣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這下好了,大書房里頓時乒乒乓乓亂成一團。
許是喝了酒的關系,兄弟兩竟然打的很兇。
外面守著的小丫鬟臉色嚇的煞白,只好趕緊去找管家,管家一大把年紀了,哪里能拉動這兩個身手好的主子,只能派人請了家將來,將兩兄弟拉開。
“臭小子,以后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不然打的你滿地找牙!”賀二郎被拉開的時候還罵罵咧咧的,整一個酒鬼作態。
賀常棣嘴角挨了一拳,青烏了一片,不過賀二郎比他更慘就是了,他動了動下巴,低低罵了句白癡,正要回后院找楚璉,就被管家給攔住了。
“哎,二少爺三少爺還是先喝一碗解酒湯再去歇息吧。”
二管家身后帶著一個丫鬟,丫鬟手里提著一個食盒。
二管家話畢,小丫鬟走上前來,將食盒放到桌上,端出兩碗溫熱的醒酒湯來,分別奉給賀常玨和賀常棣。
經了方才那一番打斗,兄弟兩都有些渴,接過醒酒湯,賀常玨一口就悶了個干凈,還另外又喝了兩杯茶水。
賀常棣端起纏枝紋的青花瓷碗,湊到嘴邊,他皺了皺眉,總覺得這個醒酒湯的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他慣常不喜歡喝這些補藥湯藥,也只勉強喝了小半碗。
回府的時候,他就派人去松濤苑問了,這個時候,去的人也回來了,說是三奶奶已經睡下。
賀三郎將二哥賀常玨送到廂房里,又瞧著小廝們給他脫衣扶到床上躺好,這才放心。
二管家此時笑著湊上來,“三少爺就在前院歇下,還是回后院。”
賀常棣想著楚璉已經睡了,便讓二管家在前院也給他安排一間廂房。
二管家親自領著賀三郎去了大書房相鄰的左邊廂房。
已經進去了,過了一會兒賀常棣又出來了,他對外頭守門的小廝道:“給我將二哥旁邊的房間收拾一番,我去那兒睡。”
小廝忙小跑著去了。
賀二郎雖然能喝,但是一旦喝高了就各種不靠譜,賀三郎怕他晚上又整幺蛾子,還是決定去看著他。
等到躺下,已經是半個時辰后。
自從成婚后,賀常棣很少住在前院大書房了,現在住的這間廂房,他以前也睡過幾次,只是現在重新睡在這里,卻覺得哪兒都不舒服。
床下的棉被不夠軟,錦被不夠舒服,身邊更是空空如也,就連房間都讓人覺得空空曠曠,安靜的厲害。
勉強迷迷糊糊睡著,他翻了個身,長臂往床里側一伸,撈了個空,賀常棣瞬間驚醒。
深目盯著床帳幾秒,這才反應過來這里并不是松濤苑的臥房,楚璉此時也不睡在他的身邊。
身體深處涌起一股難耐的燥熱,賀常棣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滿腦子想的都是楚璉。
最后他干脆掀開了被子,一把從床上爬起來。
夜深人靜,就連外面守夜的小廝也在耳房里睡著了。
賀常棣悄無聲息走到床邊,推開窗,一個翻躍跳了出去,黑暗中,他直奔松濤苑。
松濤苑里,賀常棣剛從窗戶翻進去,就被人輕喝了一聲,“誰?”
問青披著比甲出來就看到正坐在窗戶上的賀常棣,她嘴角抽了抽,放下手中佩劍,急忙行了一禮,“三少爺。”
賀常棣朝著她揮揮手,就跳進了臥房里,順手又將窗戶給關上。
楚璉睡的正香,卻突然被一個東西緊緊地纏住。
她難受地翻了個身,面對著賀常棣,伸手推了推,想要將纏著自己的東西推開。
“璉兒,是我。”
黑暗中,賀常棣的眼眸黝黑,猶如深潭,讓人望之深陷。
可惜此時楚璉睡的正酣,根本就看不見他深濃的眼神和眼眸中的情意。
賀常棣用手指描摹著楚璉臉側的輪廓,只覺得身體里的那股躁動越發難忍。
他埋在她頸側低聲喚著楚璉的名字,“璉兒。”
楚璉一貫睡覺都死的很,這次也不例外,被他抱的死緊,只掙扎了兩下,等到發現自己的掙扎只是徒勞無功后,就放棄了,任由賀常棣抱著。許是鼻尖充斥著熟悉的氣息,讓她更是變得放松,甚至還伸出手臂主動摟住了賀常棣勁窄的腰部。
賀三郎心中燥火難忍,他吻著楚璉敏感的耳后,不時將她嬌小柔嫩的耳垂含到口中吮吸,呼吸越發的粗重。
兩只裹著楚璉的大手也開始不老實,楚璉終于被他折騰醒了。
緩緩睜開眼眸,杏眸帶著迷蒙,上身的兜衣突然被賀常棣給抽走,這下讓她徹底清醒。
賀三郎一看她醒來,薄唇移到她的檀口,靈活的舌尖鉆了進去。
楚璉“嗚嗚”悶哼出聲,想抗拒,可她發現今晚的賀常棣特別強勢,好像根本就不允許她有絲毫退讓。
很快,她也被他撩起念想。
等賀三郎進去的時候,又兇又狠,楚璉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撞斷了,可不管她怎么哀求都沒用。
直過了一個時辰,臥房里才安靜下來。
起先問青還敢守在耳房,后來直接回去了…
楚璉氣極,后來嗓子都啞了,到最后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直到賀常棣抱著她泡進浴桶時,楚璉才恢復些知覺。
賀三郎用柔軟布巾給媳婦擦洗,楚璉趴在他胸口連動一根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她突然狠狠咬在賀常棣肩膀上,在肩膀的肌肉上留下兩排齊齊的微紅牙印。
楚璉啞著嗓子道:“賀常棣,你是屬大尾巴狼的吧!”
賀三郎毫不介意媳婦說什么,只是一陣低沉的笑聲,隨后湊到她耳邊曖昧道:“難道為夫沒有喂飽你,讓你還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