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與雅利奇這頭,四爺回來就道:“老二那媳婦不成個樣子。”
“嗯,我聽了個差不多,這事皇上怎么說?我的意思是,不能縱容這樣的。開了頭以后她更是肆無忌憚了。弘昐再厲害,也沒有沒事就盯著后院的道理。”雅利奇道。
四爺點頭:“依你的意思…該如何處置?”
“又不是我生的,我怎么說?如今還在太后娘娘孝期里。進門都不足一年。”雅利奇嘆氣:“不是說禁足了,就先禁足一年看看。要是能改,日后就算了。”
一年反思要是還不能想通,那以后也沒個好。
四爺能叫她直接病逝。
“不說這個了,下回給他選個側福晉吧。”四爺不滿不是因為這人是誰選的。
主要是還是因為這人太差了。
“先說過年吧,她如今養傷,過年不出來正好了。就對外說病了就算了。”雅利奇道。
兩個人說定了也就不提這件事了。
沒幾日,二福晉的娘家阿瑪就因為一些小事,被上司落了。
第一回還當是個意外,可年都沒過,就有接連幾次,他們也察覺不對了。
忙叫二福晉額娘遞牌子說進宮瞧瞧。
可宮里卻傳話,說二福晉病著,不宜見客。
這一下,舒穆祿氏家里就慌了神。
這怕不是二福晉在宮里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一家子提心吊膽,就怕過年時候也不許他們進園子,那可是就完了。
等到了小大,四爺和雅利奇在九州清晏招待家里人。
弘暉福晉到了,弘昐福晉來不了。
宗室里的小阿哥們在宮里住的幾個都來了。
不過這個小年過后,四爺就要叫弘昕和弘晉都去理親王那過年去了。
今年弘晉新娶了福晉,弘晰那邊也已經有了長女了。
理親王身子也大不如前了,畢竟是有了歲數的。早年留下的那些個小病根兒都找來了。
他自己不說,但是四爺還是叫他們回去陪著他過個年吧。
雖說理親王身子倒也沒到不得了的地步,但是趁著如今還好,多見面也是好事。
“年后,弘暉和弘昐也該入朝了。”四爺道。
兩個皇子忙起身:“兒子聽皇阿瑪的。”
“嗯,朕的意思是,弘晰弘昱也該有個差事了。”四爺又道。
兩人忙起身謝恩。
“青雀兒還小,跟著早朝起來不行。不過過了年,你也要緊緊弦。不必跟著朕早朝,但是每日都要在上書房里學東西了。朕議事的時候,叫你就得來。等你再過兩年,等到十四就入朝聽政。”四爺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雅利奇:“也是你額娘心疼你年紀小。不然如今就該入了。皇阿瑪這么大的時候,每天還不是半夜起來讀書。”
“兒子都聽皇阿瑪和額娘的。額娘素來講究個勞逸結合,也不是非得半夜起才學的好。皇阿瑪辛苦在前,且叫兒子多浪蕩幾年,誰叫兒子得寵呢。”青雀兒站起來:“兒子敬皇阿瑪和額娘,提前給皇阿瑪和額娘拜見了。”
四爺笑著舉杯:“不許多喝,只能喝三杯。”
“是。”青雀兒點頭。
眾位皇子等著太子敬酒,他敬過了,才能輪到他們。
這一點上,就是嫡長子也得退后。
“又一年就過去了。”雅利奇笑著舉杯:“臣妾也敬皇上,祝您身體健康。”
四爺還等著聽后頭呢,結果就沒了。
于是遲疑了一下,失笑:“好。”
這女人,素來是這么簡單。
等到雅利奇敬酒,才是后宮其他嬪妃。
四爺也都喝了,不過也不是什么烈酒。
酒過三巡,四爺又道:“年后,朕預備去五臺山一趟。太后之前抄的經文不少,這一回,就全送去五臺山供奉吧。”
“應該的。”雅利奇點頭。
“屆時,朕帶著老十四和太子去就是了,左右就月余。”四爺道。
雅利奇點頭:“好,到時候我會看好宮里的。”
四爺點頭。
他們兩個說話,下面的人也只能聽著。
皇上這是去辦正經事,尤其是還在孝期里,也不可能帶嬪妃。
所以小嬪妃們心思也是歇了的。
她們自己覺得自己倒霉,剛進宮呢就趕上這事了。
她們可不知道四爺不打算后宮再進人了,只想著下一屆秀女進來,她們可怎么辦啊!
等散了宴會,已經不早了。
四爺沒叫弘暉兩口子和弘昐出去。就在園子里歇了。
園子夠大,住一夜的地方自然有,也不會有什么不方便的。
臘月二十七,太子爺的哈哈珠子們都回府了。
過年還是家里過,他們年后又要跟著太子爺去五臺山的。
布喇奇就是這時候,被齊布松敖堵住了。
不見也不成,都是一個姓兒。
“喲,這不是大功臣!有日子沒見了。”布喇奇主動打招呼。
“走,出去喝酒。”齊布松敖拉著他。
布喇奇知道他的心思,嘆氣:“喝酒就算了,就去喝茶吧。”
齊布松敖點點頭,倒也不在意是喝茶還是喝酒,只是有話與他說。
兩個人尋了個茶樓,要了個僻靜隔音的隔間坐著說話。
齊布松敖直接道:“信你給公主沒?”
布喇奇笑了笑:“急什么呢,先上茶。”
他真是不好說啊,公主不肯要,他也沒法給。
何況…
他自己也動心,這怎么說呢?
他也不能不說,不說就不是男人。今日是勢必要說清楚的。
不然日后只怕是不能見面了。
等茶也來了,點心也來了,布喇奇再不能推脫,索性道:“不瞞你說,你的信都在我那。我起先是跟公主說了的,可她自己不要。明著叫我回了你不喜歡,你再來信,我也提過,只是她不肯看。”
“那是公主,我能如何?不過我也不瞞你,后頭,是我自個兒也對公主…不過你的信我也沒動,也不是因為我自己的心思才不給公主。”
他動心在后頭,絕不是因為自己動心了,才去阻撓齊布松敖的。
要是一開始公主但凡對齊布松敖有意思,都沒有他動心的機會。
“你當時問我,是真心喜歡還是為了別的,如今這話我也問你,你是為什么?”齊布松敖本就是生的陰沉的人,戰場滾過,似乎更加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