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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利奇不說話。
低著頭,手指輕輕絞著,人沉默的很。
四爺哪里還能繼續,忙道:“爺知道你的心思,可是外頭的人要是胡說八道呢?爺是心疼你,不是旁人。”
四爺總覺得要是不解釋一下,小格格就委屈壞了。
雅利奇就抬頭,小心看四爺:“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四爺幫抱住她:“你的性子,爺還能不知道么?”
雅利奇就松口氣的樣子:“是我錯了,我…我…我不該這樣,福晉也是關心我。”
“好了好了,是爺想的不周到,這時候給你叫太醫不對。”四爺忙拍她的背:“不說這個了,晚膳還要你費心,爺等著吃好吃的。”
雅利奇就笑起來:“嗯。”
四爺揉揉她的小臉:“真是個傻乎乎的。”
也好哄,一哄就好。
雅利奇出來外頭的時候,許嬤嬤小聲道:“主子,咱們是不是提前預備一下?”
她的意思是,正院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壞西院名聲的事。
雅利奇笑了笑搖搖頭,因為四爺就在里頭,她也沒多說。
只管叫來了喻忠海,吩咐膳食去了。
猶記得當年嫡福晉傳閑話那會,她還沒站住腳呢。自然是擔心的。
可如今…
傳出去又如何?只要是沒傳進康熙爺耳朵里,她怕什么?
就算是德妃娘娘聽了,也未見得就一邊倒。
到時候傳開了,四爺還不定怎么看呢。
她倒是打算跟正院里和平相處,可正院里如果不愿意,那就來吧。
她就看看這事最后能怎么樣。
四爺今兒來,就是為了安慰她的。不過雅利奇也不矯情,真的四爺來了,她反倒是也沒一直委屈。還跟平時一樣,吃喝說話。
次日里,半上午的時候雅利奇這里又接到了前院送來的東西。
“主子您瞧,是胭脂和粉,還有眉黛。”石竹笑道:“這個胭脂奴才知道呢,是江南那邊的,極好的。”
“是嗎?我每年的份利里頭的胭脂比這個好還是差?”雅利奇也好奇了,女人嘛,對化妝品還是有點好奇心的。
“主子份利里頭的也是好的,也是宮里頭的貢品,不過眼下這個,是比那個還細致些的。奴才也是之前聽人家說的。”石竹撓頭,也不是十分懂。
許嬤嬤過來看過后道:“還是這個好些,雖然不是貢品,但是粉質細膩些。貢品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主子用的固然是好的,但是更好些的,是分不來咱們府上了。只怕是宮里德妃娘娘她們也沒有。”
極品東西少,一般來說是不會分出去,只會是留著,皇上賞賜誰的時候會有。
“這些個更少的,一般就不是貢品。但是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想必是有南邊的人來京城做生意,故意留的好東西呢。”許嬤嬤到底是見識多。
雅利奇點頭:“行吧,是主子爺費心了,就留著用吧。不過我看這粉是不是多了?”六盒子。
這時候的粉可不能放太久的。
“是多,主子是想給宋格格一點么?”石竹問。
“嗯,給她兩盒吧,主要是我也用不完。”雅利奇笑了笑:“來吧,既然主子爺給了,就把這眉黛和胭脂給我用上吧。咱們畫個妝。”
石竹哎了一聲,將給宋氏的東西遞給了小丫頭們去送,自己就興致勃勃的要給主子上妝去了。
正院里,鄭文跪著道:“奴才只知道前院給那邊送去不少東西,不知道是什么,不像是吃的。也不是大件。”
福晉一笑:“咱們這位側福晉,是一年下來份利少了么?我聽說主子爺私下里還賞賜銀子呢。這是又缺了什么物件兒了?”
“畢竟是小門小戶出來的,聽說那烏蘇里氏家里,過去是四面漏風。”趙嬤嬤笑道:“也就是這幾年,有她這么一個側福晉撐著,家里好在是能好生度日了。只怕是私下里不知道貼補家里多少呢。”
“哼,小家子氣的樣兒吧。爺偏就還看上了。”福晉對四爺的眼光也是有點不怎么看好了。
“這主子們看女人,多半只看的淺。那烏蘇里氏雖然說家里是不成的,可是人生的好,也是那幾年里,后院里沒個像樣的。這才叫她與李氏這小門小戶出來的立起來了。如今主子您懷了孩子,她們遲早也是要退后一步的。您只管養好胎,有她們哭的時候呢。”保嬤嬤笑道。
“好了,奶娘們不必替我擔心,我就是一說。我是橫豎什么都不缺的。”福晉笑道:“我歇一會去,奶娘們也歇著去,沒事的。”福晉道。
保嬤嬤和趙嬤嬤笑著應了,看著小丫頭扶著她進了里頭歇著了,這才離開。
“老姐姐,你怎么說?”保嬤嬤問。
“能怎么說?”趙嬤嬤笑了笑:“您跟我打哈哈呢?”
“怎么能是打哈哈?打小伺候姑娘的四個奶娘,就留下咱們兩個跟著享福。到如今,姑娘都不叫嬤嬤,只管叫奶娘。那是姑娘親近咱們,姑娘的處境這樣,咱們就安心?”保嬤嬤皺眉。
“你知道我。”趙嬤嬤忽然收起笑意:“我是個直性子,因為這個直性子,我吃了多少虧了。”
“姑娘也知道,不然怎么就沒留那兩個口蜜腹劍的?倒是留了你這個嘴不好的?”保嬤嬤笑著拉她:“你有話只管說,我聽著,做不做是一回事,但是我絕不嫌棄你說還不成么?”
“哎。”趙嬤嬤嘆氣:“我就說了。咱們主子這一胎,懷的不是時候。”
“哎,我也是愁這個。”保嬤嬤也嘆氣了。
兩個雖然性子不同,但是都是活了半輩子的人了。是,她們沒進過內務府,沒在皇宮里混過。
可也是在大家族里浸淫了半輩子的人,哪里能不懂這些?
“主子身份本就尷尬,一開始…我是盼著主子早點懷孕的。可咱們爭對過幾次側福晉,主子爺這個人,你也知道,是個長情的。”
“李氏和烏蘇里氏都是跟著他多年,生兒育女的人,他怎么可能不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