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新夫含笑點頭:“我也只是舊地重游,所以看看,其他的也沒打算看了,至少今天沒打算看。狂沙文學網”
諸顏奕微微一笑,隨后攙扶著諸新夫走了出去,他們并沒有直接走在諸家的主干道上,而是緩緩的走在一旁的側道上,諸顏奕邊走邊道:“爺爺,感覺這個景色有沒有變。”
“世事變幻,滄海桑田,怎么可能不變,昨天的這里和今天的這里就已經不同了,更何況已經四十多年了,自然是更加的不同了。”諸新夫含笑看著諸顏奕緩緩道。
諸顏奕微微挑眉:“爺爺,你這話多了幾分禪意,你要是出家當和尚道士的,想來這成就也高的。”
“你這丫頭,取笑你爺爺呢。”諸新夫直接打了一下諸顏奕的頭。
諸顏奕隨手揉揉自己的頭,一臉委屈的表:“爺爺,你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你最疼的孫女,這樣是不對的。”
“你現在已經不是我最疼的了,我最疼的是小猴子。”諸新夫一臉得意的表。
諸顏奕一臉不敢置信的表:“爺爺,你什么時候也學會喜新厭舊了,這樣更加不對的。”
“你這個丫頭,就會捉狹。”諸新夫聽了諸顏奕的的話,不也笑了起來,心中原本的那一抹郁悶瞬間消散了。
諸顏奕見狀微微笑道:“笑一笑十年少,我這算是彩衣娛親,說明我是非常孝順的人。”
“這孝順不是應該別人評價你嗎,你怎么自己評價自己啊。”太叔元祥好笑的開口問道。
“這都自己人,反正你們給我的評價跟我自己的評價是一個樣的,所以我就自己直接評價自己了。”諸顏奕一臉得意的表。
諸順堯點點諸顏奕:“你這丫頭,臉皮真厚,也不知道跟誰學的,是不是小閻教壞了你啊。”
諸顏奕嗤鼻道:“阿爸,你不要隨便將責任推給別人,我明明是跟你學的好不好。”
諸顏奕這話一說完,其他人也笑了起來,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村口那棵大樟樹下。
“當年就是這棵樟樹,我將東西藏這樹下,直到后來小閻找回來。”諸新夫拍拍樹干:“四十多年了,這樹又大了不少。”
諸顏奕也將手放在了樹干上,樟樹給她的感覺是歡愉的,它傳遞了它的心過來。
諸顏奕閉上眼睛,感受大樟樹的心,諸顏奕本有木異能,因此很容易讓樹木親近,大樟樹自然也感受到了諸顏奕上的木異能,因此特別的親近諸顏奕,諸顏奕從大樟樹的傳遞的消息中知道了不少的事,睜開眼睛,眼中閃過若有所思,很多時候,別人認為的秘密,其實一直不是秘密,原來諸家還有那樣的秘密在,難怪諸勇夫要害諸新夫,難怪諸勇夫要讓諸梁夫冒充諸申夫。
諸顏奕深深嘆了口氣,手中的木異能輕輕的輸入了樟樹的樹干中,為的是感謝它傳送給自己的這么多的秘密,讓她心中解開了不少的謎團。
“阿妮,你很喜歡這樟樹?”諸新夫看諸顏奕手不離開大樟樹樹干,不覺好奇的問道。
諸顏奕含笑點頭:“都說過了二十年的樹都是有靈氣了,這樟樹已經上百年了,靈氣更加足了,所以就特別喜歡待在它旁邊一下,想感受一下它的心,分享一下它的秘密。”
“你剛才還說我可以入禪了,我看你都成為修士了。”諸新夫含笑取笑諸顏奕。
諸顏奕吐吐舌頭,確定差不多了,放開了手,隨后道:“爺爺,還要去那邊走走嗎?”
“那就走走吧,走完了,我們就去酒店,有些事不急。”諸新夫一點都不焦急,人既然來了,他就不擔心會被人認出來。
諸新夫走了一圈,差不多了,就由羅剛送他們回去,在上車的時候,正好諸金夫經過,看見大巴上坐到窗口的諸新夫,他微微一愣,感覺諸新夫有點眼熟,一時間想不起哪里見過,直到諸勇夫那里,看見諸申夫的時候,他恍然:“哥,剛才看見一個男子,跟申夫哥很像。”
諸勇夫一愣:“跟申夫很像,你在哪里看到的?”諸勇夫忙不迭問道。
“就在村口,他坐大巴車上的窗口位置,我看見了他。”諸金夫看諸勇夫的臉色。
諸勇夫問道:“他是殘廢的嗎,還是怎么樣的?”
“這個我不知道。”諸金夫是真不知道:“我就看見他開窗的時候,然后我看見了他的樣貌,當時覺得臉熟,一時半刻沒想起來,然后到你這里,看見申夫哥,才想起,那人跟申夫哥真的很像,至少有五六分的像。”
諸金夫說完,諸勇夫的臉色有點蒼白了,能夠這么像的人,只可能是真正的諸申夫,但是他怎來了這里了呢。
“小神醫呢,如今還在診療室嗎?”諸勇夫問諸金夫道。
諸金夫點點頭,對于自己哥哥的問題有點不解:“在啊,還沒下班呢,小神醫自然在了,而且最后還有幾個要復診一下的人據說去地里了,小神醫總要等到他們過來,復診完了才能回去。”
諸勇夫又問道:“那你看見小神醫送那個人了嗎?”
諸金夫想了想,隨后搖搖頭:“不記得了,我當時就看見那人驚了一下,其他都沒注意。”
諸勇夫揮揮手,倒也沒有責備諸金夫,畢竟這事發生的突然,要想看清楚周圍的一切的確不可能,不過諸勇夫心中卻是忐忑不安,他總覺得,真正的諸申夫回來了。
想起當初他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給諸申夫下了藥,隨后先打斷了他的腿,然后又怕他會說會喊,就割了舌頭,連地方都不讓他發現,為此還挖了他的眼睛,可即便如此,自己的目的依舊沒有達到,但是他不死心,所以就將人關了起來,原本想著,時間長了,他總會服軟,可是一直就那樣僵持著,這一僵持就是四十多年啊。
他以為到老,他都能看著他,最后自己若是要死了,也一定先殺了他,這樣別人就不知道了,可惜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