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然知道了。”張臨山認真道。
當時他也在場,若是這都不知道,那才怪了呢。
“可是這跟你放過她有什么關系呢?”張臨山是真的想不透啊。
張危曦淡淡一笑道:“張寶珠害了我家人,我差點也死在她手上,我若是放過她,我也沒有這么好的心性的,這是她欠我的因果,如果不懲罰她,將來我自己度心魔劫也是會有問題的。”
張危曦很淡定的開口道。
“那你…”張臨山更加不懂了,看著張危曦。
張危曦微微挑眉:“胡郎君娶張寶珠固然有報恩的成分,但是更多的是為了了解因果,除卻這份因果,胡郎君本身就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張危曦淡淡道:“到那時不可否認,胡郎君是個可以壓制張寶珠的人,這個姻緣是張寶珠求來的,我自然要成人之美,至于她去了胡家后會有什么樣的待遇,不管我的事情,我只是了卻大家的因果。”
說著頓了一下:“了卻我和張寶珠的因果,以及胡郎君和我的因果,三方因果全部了卻了,這是一則,二則,張寶珠求仁得仁,她憑借孩子嫁入胡家,胡家對她不會有好臉色的,所以我從來不但擔心她的日子過的會舒坦。”
“你的意思是說,張寶珠嫁入胡家才是真正災難的開始。”張臨山似乎也明白了張危曦的意思。
張危曦含笑道:“大致吧。”
張臨山道:“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有這個可能,胡家人可不是好相處的人,這張寶珠冒用了你的功勞,本身就會被胡家人嫌棄,如今娶她更是不得已,不過是一樁了卻因果的事情,如此一來,她日子過好過壞反而不重要了。”
“是啊,所以你認為,我放過了那張寶珠了嗎。”張危曦含笑道。
諸知斌一旁總結道:“跟人有仇,并不一定正面對上,有時候,讓人活著可能比讓人死了更痛苦。”
張臨山聽了這話,心中泛起一股寒顫,看著諸知斌,眼中滿是懼怕的神情:“我怎么聽著你這話,心都感覺在顫抖呢。”
諸知斌微微挑眉:“其實我也沒有說什么,我們只是讓人家過了人家想要過的日子而已。”
oo,張臨山直接一副不信的表情,有人會喜歡過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嗎,又不是傻子。
臨山父一旁則微微點頭道:“可惜你父母再不能回來了。”
張危曦想了想道:“堂伯,爹娘如今已經入輪回。”
“這個知道啊,所以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親人幫忙的只管來找堂伯。”臨山父以為張危曦說是的張父張母死的事情。
張危曦道:“這個自然,不過堂伯,爹娘入輪回前,我去見過他們一面,也是我親自送他們入的輪回道,如今他們已經轉世在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更加適合他們生存,包括我哥也是,他依舊會是我爹娘的兒子。”
“等等等等。”臨山父滿臉詫異:“你說你爹娘已經轉世,你親自送的。”
張危曦嗯了一聲:“我前段時間就在閻羅界啊。”
“…,你怎么可能去閻羅界?”臨山父好奇問道:“你不會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沒有。”張危曦直接道:“我夫君認識一個閻羅界的陰差,然后拜托了他幫忙,我就見了我爹娘哥哥他們最后一面,主要是我夫君擔心我因為父母哥哥的死亡會留下陰影,到時候心魔會出現,因此才安排的。”
臨山父聽了張危曦的話認真看著諸知斌,好一會才道:“侄女婿,你還認識陰差?”
“正巧認識的。”諸知斌自然不好說認識的是閻帝和閻后,那樣太驚悚了,所以張危曦說這樣的借口,他認為是正好的。
張臨山并不認為張危曦會欺騙自己,因此道:“如此我也放心了,你爹娘在的時候,其實這日子并不好過,主要還是因為不能修煉,如果天賦好,能修煉,也不會有這樣的結果了。”
“一雕一琢莫非前定,爹娘這個結局也是注定的。”張危曦輕笑道:“我去問過,我爹娘就是要死在張寶珠手上的,主要是因為前世,我爹娘欠了這個因果。”
說到這里,張危曦又頓了一下:“這也是為何,我不會直接要張寶珠的命的原因,前世因今生果,注定的結局是不能改變的,就算我們修士是逆天存在的,但是最后飛升前依舊要經歷心魔劫。”
諸知斌一旁也道:“其實張寶珠欠下的因果不止我家媳婦,她還欠下很多人的因果,因此今生必然是要受苦的,而且今生不夠還的話,來生還是要繼續的。”
“所以說,正是因為你們早已經看到了這個結果,所以才故意這么大肚的放過了她。”張臨山算是明白了。
“堂兄明白就好,不用這樣說出來。”諸知斌笑嘻嘻的回答。
臨山父對于這樣的結果也表示滿意,既然知道張寶珠最后的結局,他也懶得管了,只道:“接下來你們要在這里住下嗎?”
“不了。”張危曦道:“我如今已經結丹,缺少的是歷練,我家夫君要帶我到處走走看看,增加一些歷練,這樣為將來元嬰而努力。”
“也好,如此的話,我們倒也不阻攔你們了,只是這一別,還不定什么時候才能相見呢。”臨山父感慨自己侄女有了好歸宿,不過也難過即將到來的分別。
諸知斌隨后拿出一塊玉佩遞給臨山父:“家里若是有什么困難,你們拿著這玉佩去軍師聯盟的點,他們會幫你們的。”
“軍師聯盟?”張臨山詫異道:“你說的是那個以智者出名的軍師聯盟嗎?”
“是啊。”諸知斌微微點了點頭。
“莫非妹夫也是其中一個?”張臨山好奇的問道。
“不是。”諸知斌含笑搖頭。
“我不信,剛才聽你的總結就感覺你挺黑的,你要不是軍師聯盟中的成員,我才不信呢。”張臨山直接道。
“我的意思是,我不是軍師聯盟的智者,但是我是軍師聯盟的盟主。”諸知斌緩緩開口道:“修真界的軍師聯盟是我創立創建發展的。”
…張臨山父子面面相覷,他們想不到面前的青銅竟然是黃金,這種感覺真的是用言語都表達不出來。
“堂伯和堂兄不用大驚小怪,我就是發展了那么一點點小勢力而已。”諸知斌看張臨山父子樣子,只好這么開口道。
“只是發展了那么一點點小勢力,你說這話也不覺得虧心。”張臨山道:“誰不知道這軍師聯盟雖然是勢力不大,但是沒有任何一個宗門會得罪他,因為軍師聯盟中出的都是智者。”
“可不是。”臨山父也感慨道:“這要得罪一個武夫最多就是皮肉受苦,但是若是得罪了這些智者,到時候說不定被他們弄的賣了自己還替他們數錢呢。”
這父子倆一個表情,都是怕怕的表情。
諸知斌咳嗽一聲:“沒有你們說的這么可怕,軍師聯盟中,一般都是很少針對一個人,除非這個人得罪了軍師聯盟中的成員。”
“反正你們軍師聯盟不好惹是事實。”張臨山道。
臨山父則對張危曦道:“原本是擔心你,不過如今知道侄女婿是軍師聯盟的盟主,我們就不擔心了,危曦,你是個有福氣的,好好加油。”
張危曦嗯了一聲,然后對臨山父道:“堂伯你放心吧。”
在張臨山家,張危曦他們只待了兩天就告辭離開了。
雖然張臨山家是親戚,但是到底也不再是親人,張危曦還是知道這一點的,所以并沒有久留。
離開張家后,諸知斌決定帶張危曦去軍師聯盟走走。
“主要是去看看,讓你也知道軍師聯盟在什么地方,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讓那些人認識一下你這個盟主夫人。”諸知斌含笑開口道。
張危曦現在反正也沒有別的目的地,也就隨了諸知斌。
“那你的那些下屬對我不會有意見吧?”張危曦心中有點不安。
“不會。”諸知斌輕笑道:“怎么可能對你有意見,他們其實都知道我還會有一段姻緣,這個姻緣才是我的真命因緣,所以他們若是對你不滿意,那就是破壞我的姻緣。”
諸知斌微微挑眉一下:“一旦破壞了我的姻緣,他們可就會被我姐姐追殺。”
張危曦狐疑的看了一眼諸知斌:“我看姐姐和姐夫都是脾氣很好的人啊。”
“他們脾氣很好?”諸知斌哈哈笑了起來:“那是因為我們是親人,我記得我還是凡人的時候,當時我參加一個世界級別的比賽,然后被人傷了,當時我姐姐了是差點掀翻整個世界。”
諸知斌的語氣中有點懷念:“說真的,我姐姐很護短的,其實,更準確的說,我們諸家的人都是很護短的。”
張危曦聽了甜甜一笑:“所以你對我也是很護短的。”
“必須啊。”諸知斌認真道:“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擔心軍師聯盟的人會對你有意見,他們不敢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