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金生道:“那如果我們家里有事情呢?”
諸雷堯道:“你們兩連襟可以自己調整啊,比如這星期你有事情不能來,金桂也不能來,那么你們可以跟紅軍和銀桂商量,然后跟他們換一天,這個是你們相互溝通的問題了,我要求是,每周有一天,你們兩家至少有一人來看望一下老人,這個應該沒問題吧。”
“好,沒問題。”姚金生點了點頭,表示答應了下來。
石紅軍自然也沒有意見。
“口說無憑,立字為證,我們還是要寫下這文證比較好。”諸雷堯讓一旁的人開始寫了起來。
很快協議寫好了,諸雷堯讓姚金生和石紅軍看了看,姚金生和石紅軍先后看過后,都表示沒有問題,然后諸雷堯讓人抄寫,一式四份,甘菊花,姚金生,石紅軍三家一人一份,還有一份由族里藏起來。
等到抄寫好了,讓大家簽名字按手印,如此一來這一段家私也算是完成了。
回家的路上,諸顏奕直接道:“四奶奶說是將錢將來給兩個女兒,為何不留給南紅呢,那才是她孫女啊。”
“你沒看見南紅都沒有來送你四爺爺嗎?”諸順堯一旁笑著開口:“聽說張巧蓮在南方有了發展,已經將南紅接過去了,所以基本上,按照正常的說法,只怕南紅不會再回來。”
諸顏奕想不到張巧蓮這么狠,自己走了還將諸南紅帶走,如此一來,四房還真的沒了后人了,如果張巧蓮將來找個那人再嫁了,那么很可能諸南紅就會改名換姓,諸顏奕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然后感慨道:“這就是重男輕女的結果。”
“他們如今也已經嘗到了苦果了。”諸新夫笑著開口。
“他們苦果不苦果我不是在乎,只要不來打我們家順堯和阿妮他們姐弟三人的主意,我就念阿彌陀佛了。”黃美英直接道。
諸新夫輕笑一聲:“老婆子,不需要太過放在心上,她甘菊花就算有這個賊心,如今也沒有這個賊膽了,再說了,還有我呢,我還能讓順堯他們去吃苦嗎?”
諸新夫其實心中對于甘菊花也是挺惱火的,可到底人家如今是一個寡婦了,所以這些話聽過也就算了,其他的也沒有什么想法了。
原本以為諸貴夫家的事情這樣就結束了,反正如今甘菊花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了,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不過是才隔了一個晚上,諸雷堯匆匆來找諸新夫了:“新夫叔,出事了。”
“胡說,我好著呢,哪里出事了?”諸新夫難得開玩笑的看著諸雷堯。
諸雷堯一旁直接拿起玻璃杯,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白開,咕嚕咕嚕喝完,然后才開口道:“新夫叔,我說的太快了,不是你出事了,是四房出事了?”
“四房,又怎么了?”黃美英端了一盤水果出來,放到諸雷堯面前,心中卻嘀咕了,這四房的事情似乎是沒完沒了了。
此刻諸雷堯哪里還有心情吃了,只道:“菊花嬸子死了。”
“噗”正喝茶的諸新夫一口茶水噴的老遠:“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一個晚上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可不是就是,如今已經報案了,警察也已經來了,我如今來只是想著,一會可能會有干事過來調查,先通知一下新夫叔你們這邊?”諸雷堯嘆了口氣,他覺得這幾天的感謝村還真的是事情真多,先是諸貴夫被人撞死了,好不容易這事情處理完了,如今又來一個甘菊花死了,想想,他就頭疼了。
諸顏奕出來,正好也聽到這事情,諸新夫看著諸顏奕道:“阿妮,你能通過尸體查出死者如何死的嗎?”
諸顏奕還沒開口,黃美英開口道:“你這老頭子,真的,阿妮是什么人,你竟然要堂堂神醫去檢查尸體。”
“奶奶,別生氣,其實法醫也是醫生的一種,再說了,我也想看看,這甘菊花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諸顏奕想了想,這甘菊花死的還真蹊蹺,難道就為了那八萬塊錢死的?謀財害命?不管如何,先去查驗清楚甘菊花的死因才是重要的。
如果諸顏奕出手的話,尋常的那些法醫根本就沒有什么用了。
諸新夫也是考慮到這一點才問諸顏奕的。
“既然這樣,我們過去看看吧。”諸新夫想了想,決定帶著諸顏奕過去看看。
這個時候,諸家人不需要全部去,諸顏奕略微沉吟片刻,點了下頭:“那就我和爺爺一起過去看看吧。”
有了決定,諸顏奕扶著諸新夫和諸雷堯一起去了原本三房的家中。
甘菊花如今還躺在地上,她雙眼凸出,死前應該是非常痛苦,嘴角有大量白沫,而七竅中還有血出來,明顯的是中毒而死。
好幾個民警在拍照片,在查詢周圍的痕跡,也有一些民警干事在盤問周圍的人。
諸雷堯帶著一個干事模樣的人過來了:“新夫叔,顏奕,這是張干事,這次事件調查,他是最重要的負責人。”
諸新夫拿出了自己的證件給了張干事,張干事一看這個證件,知道這是一位退休副部級干事,忙道:“諸老,您好。”
諸新夫微微擺手,收起了他還給他的證件,隨后道:“這事情還是要張干事來處理了。”
“諸老,那我能問問死者和諸老有什么親戚關系嗎?”張干事問道,該問的還是要問。
諸新夫微微一笑道:“算起來也是有點關系的,死者叫甘菊花,是我們諸家四房的人,諸家四房幾天前死的諸貴夫曾是我的雙胞胎弟弟,不過我們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分開了,這次我從京都回來也是來參加他的喪禮的。”
張干事快速的記錄著:“那按照您的記憶,這甘菊花有沒有仇人?”
“說一句實在話,這甘菊花其實就是一個鄉下農村老婦人,平日吝嗇一點,小氣一點,囂張一點,跟街坊領居也會有幾句拌嘴,但是要說仇人,是不會有的。”諸新夫淡淡道,說的話也很公正,并沒有刻意去抹黑甘菊花,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