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看,我把這個給鳶兒好不好?”蕭凜就像是一個哥哥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長命鎖,上面刻著一個“鳶”字。
“這是從哪里來的?”景寧好奇的問道,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想到蕭凜會做這種東西。
“這是從那邊那座房子里撿到的。”蕭凜小心翼翼的捧著長命鎖,指了指不遠處。
景寧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蕭鳶在世時候住的宮殿,一想到這,景寧的眼神開始黯淡下來。
蕭凜見狀,內心一個刺痛,但是他的臉上卻露出委屈,“怎么了?寧兒是不喜歡嗎?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要送給鳶兒了。”
說完,蕭凜就把手中的長命鎖丟在地上。
景寧聽到聲音,回過神來,見到這樣的場景,忍不住怒斥,“你這是干嘛啊!發什么脾氣?!”
“我…我…”蕭凜像個孩子一般,把眼淚擠到眼眶中,“我以為寧兒不喜歡…”
景寧一聽,她臉色一僵,這才知道她脾氣太大了,嚇到他了,“呃,我沒有不喜歡,你現在就拿去給鳶兒吧!”
“好好!”蕭凜接過長命鎖,開心的跑了出去。
景寧看著蕭凜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好累啊…這樣的感覺,感覺自己養了兩個兒子,有一種從身心就開始疲憊的感覺包圍著她。
另一邊,蕭凜離家御書房以后,他臉色一變,眼中清醒過來,那些人究竟什么時候才會出來?他還要等多久?他害怕景寧熬不住了…
與此同時,夏國。
在龍閣水牢中,夏寅琥依舊被關著,若說之前的他還是一副英俊瀟灑的模樣,如今的他,瘦骨嶙峋,身上已經沒剩多少肉了,他的身材,充其量是一副皮包骨。
只聽噠噠的水聲響起,有人朝水牢走了過來。
夏寅琥軟弱無力的抬眸,看著來人,“夏龍玉,這次你又想說什么?”
這些日子,夏龍玉總會跟夏寅琥說一些關于宮中的事情,但是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夏寅琥都是左耳進右耳出。
“皇兄,這次皇弟是想來跟你說一聲,皇嫂肚子胎兒穩定,再有幾日,皇嫂便要臨盆了。”夏龍玉笑著說道,然而他的笑帶著寒意,讓處在水中的夏寅琥感受到了冰點。
“夏龍玉,你究竟要做什么?”夏寅琥內心一陣慌亂,他總感覺夏龍玉在謀劃著什么大事。
“皇兄啊,你還記得你的白玉長命鎖嗎?其實皇弟也有一個,而且還是一模一樣的,你說巧不巧?”夏龍玉沒有理會夏寅琥說什么,他像是在回憶往事一般。
夏寅琥根本聽不懂夏龍玉的意思,白玉長命鎖只是一個普通的貼身之物,為什么夏龍玉要跟他提及這個事?更何況,他的長命鎖已經被夏龍玉給拿走了。
接著,夏龍玉又開始沉默了,知道有人在他耳中說了幾句話,他才離去,在轉身的時候,他開口道:“好戲開鑼了,到時候皇弟給皇兄說一下這好戲是如何精彩。”
“站住,夏龍玉,你究竟想做什么?!你給我停下來,你站住!”夏寅琥不斷掙扎,可是并沒有什么用,他的手腳依舊被鐵鏈扣得死死的。
看著夏龍玉遠去的背影,夏寅琥感覺到了人生的黑暗吞噬著他。
“啪!”青萊宮中傳來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只見萊夏整個人捂著右臉,跪坐在地上,她的臉色蒼白,“母后,您為何要打我?”
“你這個不要臉的,腹中都有琥兒的孩子,竟然舔著臉去勾引夏龍玉,你真是一個!”先皇后大聲辱罵道。
在外面看戲的人聽到先皇后的話,都詫異了,曾經的先皇后是一個有教養的人,哪像今日這般破口大罵,就跟民間的百姓一般。
萊夏沒有說話,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先皇后卻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兒,繼續辱罵著。
先皇后本來就很惱火,那一日,她去見了先皇,說了夏寅琥的長命鎖在夏龍玉手中,還說了夏寅琥肯定在夏龍玉手中。
結果,先皇卻直接罵她想太多,不僅如此,她說的每一句話,先皇都不信,這讓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緊接著,又聽到宮中關于萊夏的流言蜚語,她就更生氣了。
“母后…肚子疼…”只聽到細細的聲音傳來,萊夏蒼白著小臉,突然她感覺到兩腿之間有液體流出來,肚子絞痛讓她一直弓著腰,她現在也顧不上爭辯那么多了。
聽到萊夏氣息若無的話,先皇后低頭一看,萊夏的衣裙被血染紅了。
“萊夏你怎么樣了?”先皇后趕緊蹲下來查看,萊夏已經痛暈過去了,前者連忙喊道:“來人啊,傳太醫!”
就這樣,皇后萊夏被先皇后打得小產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宮中上下,又成為大家茶飯后的熱議。
這邊,夏龍玉收到這個風聲之后,心中一陣爽快,他趕緊讓人去南國,把這個姑侄吵架的事情散布到南國的宮中。
果然,很快,南國就派人來了解事情的原委了。
但是,負責迎接南國使者的是夏龍玉,所以事情的真相直接被他顛倒是非黑白的亂說一通。
而發生了這個事情,先皇也把先皇后軟禁在宮中,不準外出,也不準任何人去探視,所以,這原委究竟如何,只有萊夏得知了。
萊夏小產,再加上昏迷不醒,接生的嬤嬤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里面如何了?”夏龍玉來的時候,他看到負責接生的嬤嬤一直在門口徘徊。
“玉王殿下,這娘娘昏迷不醒,老奴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接生啊?”嬤嬤一臉驚恐的說道。
“昏迷不醒…那如果用銀針刺入五指,有沒有用?”夏龍玉假裝不懂,隨口說了一個能把人從昏迷中弄醒過來的法子。
這個法子是一個酷刑,用銀針刺入手指,十指連心,想不醒過來都難。
“這…”接生的嬤嬤聽到夏龍玉說的這個,她遲疑了許久,這個酷刑她也見識過,很痛,痛到魂兒都可以從鬼門關回來的那種。
“嬤嬤不好了,娘娘的血越流越多…”一個宮女臉色慌張的從里面跑出來。
“什么?!”嬤嬤一聽,顧不上思考這么多,沖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