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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阿兄讓我看看你

  當蕭鳶醒來的時候,看到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而這張臉上帶著一種意味深長的笑容。

  “嫂嫂!”蕭鳶喊了一聲之后,有些嬌羞的低下頭去。

  雖然說鄭景寧和蕭凜并沒有成親,可是他倆是早就有婚約的,一直以來,蕭鳶都是喊鄭景寧嫂嫂的。也不太在意別人的說法和看法,就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喊,也沒有人敢說什么。

  前陣子,因為三殿下的事情,京都里早就傳的風風雨雨,可是這些時日以來,在蕭鳶的眼里,鄭景寧一直都是她的嫂子,哥哥對于她也是癡心一片。知道這件事情也是最近。如果不是因為那把匕首,或許,她還以為哥哥討厭鄭景寧呢。

  “蕭鳶,你這梁上功夫不錯啊。”鄭景寧一只腳搭在凳子上,一只腳站在地上,晃著那條搭在凳子上的腿,悠然自得的說道。

  蕭鳶的臉上,早就飛起兩團紅暈。

  “我要吃桂花糕。”為了不讓自己太尷尬,蕭鳶只好低頭要桂花糕。說道桂花糕,口水忍不住留下來。

  桂花的花期其實并沒有這么長,這會兒估計應沒有新鮮的桂花了,而桂花糕要用最新鮮的桂花才能作出純正的味道來,大概這也就是為什么蕭鳶喜歡來丞相府吃桂花糕。丞相府的桂花樹那才交京城一絕,花期整整可以有一個月有余。

  “碧華不是已經去做了嗎?你著什么急?”鄭景寧對這個吃貨是一點兒轍都沒有。

  “我阿兄讓我來看看你的。”感覺時機差不多了,蕭鳶終于還是把蕭凜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

  “是嗎?”鄭景寧一邊說,一邊往房頂看了看,“他想來看我自己可以來啊,難道非得讓妹妹跑到別人家的房梁上來才可以嗎?”

  “你不要聽她瞎說。”

  鄭景寧正在王房梁上看的時候,聽到一陣急促的辯白。

  轟一聲,從房頂上竄下來一個人,嚇得鄭景寧差點喊出聲來。

  只是,自己的嘴巴被人捂住了。

  “鄭小姐,你不要聽啊鳶胡說,我…我…”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房頂往下打望的蕭凜,他正在看著鄭景寧獨自欣賞這個自己未來的妻子,卻沒有想到這次自己妹妹竟然把自己讓她來給鄭景寧送靈芝的事情給說了出來。情急之下,一下子就從踩空了。

  “老爺,您慢點,我想景寧這會兒應該好點兒了。”屋子里,三人面面相覷,而屋外,兩人相互攙扶。

  鄭景寧一下子有些慌亂,這蕭鳶還好,就說是來看自己的。可是蕭凜又該怎么解釋?

  呼啦一下子,從屏風后面伸出一只手來,將蕭凜扯了過去。

  這只手,有力卻白嫩,關節很清晰,是一只男人的手。蕭凜剛想問對方是誰,卻聽到了門外的對話聲越來越近,近在咫尺。

  “你是誰?”終究還是耐不住好奇,兩個人彼此問了一句,一低頭,蕭凜看到了對方胳膊上的袖箭,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下子就將手收了回來。眼神中的疑惑不再像是之前那樣。

  “怎么會這樣?”蕭凜壓低了聲音,盡量只讓對方聽見,屋外的人顯然并不知道屋內的變化。

  “景寧,怎么樣?”楊氏的聲音溫柔且內斂,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鄭景寧一定會感激不盡,而不是向現在這樣對此感到有些惡心和忍耐。

  “姨娘,我好些了,謝謝姨娘掛念,景寧一定會好好養傷的。”鄭景寧眼神凌厲的掃過楊氏的眉毛,使得楊氏的心不由得一沉,這丫頭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了。這讓她不由得開是擔憂。

  “夫人,夫人…”就在楊氏和鄭景寧個懷鬼胎的時候,楊氏身邊的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老爺,奴婢不知道老爺也在呢。”一邊說一邊朝著鄭安宴下跪。

  鄭安宴朝著那婆子擺擺手,“不要緊,不要緊。”

  說完,朝著鄭景寧的額頭摸了摸,“寧兒還好今天不發燒了,爹爹也就放心了。”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在大小姐的閨房里,成何體統?”楊氏使了個眼神,引著那婆子到外面去了。

  “在屋子里說吧,不用避諱,都是自家人。”鄭安宴意思非常明確。

  那婆子看看屋子里的人,不只是有鄭景寧和鄭安宴,還有蕭家二小姐蕭鳶。

  “夫人…這…”婆子猶豫的看了一眼楊氏,還是緩緩的說道,“二小姐要回來了。”

  二小姐鄭休寧陪老太太出去行善堪堪有一月有余,近乎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女兒的楊氏,自然也是非常想念。

  “休寧要回來了嗎?什么時候啟程?”正在跟鄭景寧噓寒問暖的鄭安宴,也不由得轉過頭來。這個女兒總是一向乖巧、懂事,又討老太太的歡心,這讓鄭安宴很是安慰,也慶幸自己當時把鄭休寧接回府上,在不至于自己此生有遺憾。

  “老爺,已經啟程了,老太太說,不過三五日就可回府,到時候,老爺一家可就團圓了。”那婆子一邊說話,一邊匍匐在地上,生怕鄭安宴因自己亂說話而生氣。

  鄭安宴朝她擺擺手,“罷了,罷了,先準備下,把老太太和休寧的房間都打掃出來,寧兒的身體也好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咱們準備一場家宴,為老太太和休寧接風。”

  “是。”那婆子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眼角的余光掃過楊氏。

  楊氏輕輕點點頭,未能躲開鄭景寧的眼睛。

  “爹爹,我沒事兒了,不用擔心我。爹爹是不是很快就要去西南出征了?”鄭景寧說這這些話,不由得拉了拉鄭安宴的衣袖,不舍之情一下子就溢滿了整個房間,讓人感到一絲絲的酸澀,父女之間的情誼讓人看著有些難過。

  “左不過五六日了。”鄭安宴滿眼的深沉,藏不住心底的憂傷。

  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屏風的人不禁潸然淚下,近一個月來,蕭凜日日來到丞相府,在屋脊上游走,觀看鄭景寧的一舉一動,這樣,他的心里更加的放心些。

  可是他們二人的對話,讓他也明白,自己距離出征時間也不遠了。

  “兄弟,你手出汗?”白嫩的手一點點覆蓋了蕭凜的手上。

  “起開!”蕭凜反手扣住了那人的手指,“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傷害景寧的人就是你,她受傷的那只袖箭就是你的。”說完,指著他胳膊上袖箭,“你怎么會在這里?”

  說完這句話后,蕭凜一臉的冷漠,宛如往常一樣。

  “管你屁事。”說完,手一甩,就像是一個生氣的女孩子一樣,這讓蕭凜一下在就蒙了。說好的爺們呢?怎么會是這種表現,不是高手嗎?不是很厲害的“夜歸人”嗎?

  “哎呦。”夜歸人的手,一下子就紅了。

  “你干得?”他死死的瞪著蕭凜,以為剛才的石頭就是蕭凜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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