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哈頓?”欄里越扎一邊在翻閱著手中的書,一邊輕輕地喊了一聲這個自己的屬下,并且用的極國的語言,當然是為了能夠讓周圍的人都能聽懂。
奇哈頓雖然不是懂得特別的多,但是正常的交流還是可以的,聽到自己的少主叫了之后,立馬向旁邊的欄里越扎回應了一下:“少主,有什么事情?”
“沒什么事情,我問你一句,你看過我手中的這本書嗎?”欄里越扎向奇哈頓展現了一下這本書的書名,關于歷史的。
“稟少主,在下實在是不太熟悉,讀書甚少,還望少主不要怪罪。”
欄里越扎笑了笑:“看看這就是差距,我相信這本書周副將一定知道吧。”
欄里越扎話風一轉,然后把話題引到了周立向的身上,兩人都同時看向周立向。
周立向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其實也沒想插一嘴,這是話題引到自己的身上來了多多少少還是要說兩句話的,既無真實的戰事,那這就算外交使臣了,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給予的。
周立向露出來他許久未曾笑過的笑容,但是也正像哭了一般,甚至有人覺得他沒有笑。
周立向輕輕地回答:“在學堂之時略有耳聞,簡短的聽說過里面的看法,不過歷史之事大多數在學堂會授予,只是這本書與其他感悟不同罷了,一人有一人見解。”
周立向能夠說出來那么多話已經相當的不容易,欄里越扎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聽聞周副將是王將軍的左膀右臂,驍勇善戰,機謀過人,如此一看其實讀了書也不少,也真算得上是文武雙全。”
周立向再次使用出來他那個難看的笑容:“少主過獎了。”
欄里越扎卻無奈的搖了搖頭:“人都說極國兵強馬壯,幅員遼闊,根基之廣難以動搖,但是卻很少人去提極國大部分人都識字,還有小部分人獨得大量的文化,這才是極國長久之根本,兵強馬壯之國有,幅員遼闊之國也有,但未曾見得拉街上一平民,已然能夠認得三五字,這樣的國家不強盛還才怪。”
周立向倒沒有回答的話,準確的說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樣的話,是該說確實如此,還是說您說的有誤呢?
不知道那就不需要去說了。
旁邊的奇哈頓也是一臉茫然,只不過有的地方聽懂了,有的地方沒有聽懂,所以說也不許接自己少主的話題。
欄里越扎在那里感慨,一邊感慨一邊翻著書,翻書的時候很快,一頁一頁的翻過去,就好像歷史的進程一樣,也不知道欄里越扎究竟在翻閱的什么東西。
翻著翻著,欄里越扎停了下來:“千難萬險,千難萬險呀。”
兩個人更是摸不著頭腦,然后欄里越扎把這本書放回了原來的地方,輕輕地放的,然后把周圍的書籍整理好,仿佛這本書從來沒有拿出來過一般。
“周副官?”欄里越扎喊道。
“少主有什么事?”
“敢問可為我二人安排住所?”欄里越扎問了一個這樣的問題,周立向一看他要從藏書閣走了,自己也落得清閑。
所以說就趕緊地和欄里越扎說:“安排了,已經安排了。”
“那再麻煩問周副官一個問題,請問我可以帶幾本書回去嗎?保證明天或者是后天能夠還回來。”
周立向自然是滿口答應:“少主大可放心,這點事情由在下做主便可,幾本書罷了,您說你要什么書我這就派人去給你去找送到你房間里面去。”
欄里越扎擺了擺手:“不麻煩了,我已經知道哪幾本書,我拿過來待會兒還要麻煩周副官帶我去住所,今天有點兒累了,也想早點休息。”
沒有多長時間,欄里越扎拿了幾本厚厚的書,然后就跟著周立向回到了住所。
奇哈頓還有欄里越扎豬婆二人來到了一間格為大的房間,房間里面有很多的小隔間,足夠讓很多的人去入住。
奇哈頓也不知道自己的少主此次前來究竟為何事,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少主的這個決定,這個決定當然是相當的危險。
在其他人看來難免出一些紕漏,再說對于極國之人已作出如此挑釁的事情,總覺得極國之人是會趁機報復。
只是讓奇哈頓沒有想到的事情,那就是看起來這些人像無事之人一般,好像先前的事情,先前挑釁很深的事情都像是沒有發生過一般。
奇哈頓也把這個擔心在住所之中輕輕地和自己的少主去說,當然也是小聲說的,而且也是說的元族語言,畢竟也怕隔墻有耳。
欄里越扎沒有回答奇哈頓的這個問題,反而是問了一聲奇哈頓一個問題:“你對極國了解多少?”
奇哈頓仔細地想了一些,回答了自己少主的問題:“對極國了解的還算可以,60多個城池都知道具體的位置,他們的政府編制單位,還有他們的軍隊分布情況,差不多都能夠了然于胸。”
“這就是你對極國的了解?”
奇哈頓覺得自己好像說錯了什么東西一樣,讓欄里越扎有些生氣了,所以說奇哈頓顯得特別的惶恐。
然后奇哈頓就特別擔心地說:“少主請問是不是在下說錯什么話了,如果有什么地方惹到少主不開心的話,還請少主明示。”
欄里越扎不悲不喜,搖了搖頭:“狗這個東西其實也是咬主人的,雖然說她們忠誠,他們喜歡吃好吃的,但是逼急了他們,咬你一口,要不你死掉,要不你就下了這輩子再也不敢碰它了。”
奇哈頓還是沒有明白自己的少主是什么意思,這個時候也只能夠用沉默應對。
“極國人自詡特別的有文化懂禮數,如果說打他們一下,就像自家狗一樣,那他們是不會反抗的,只是低聲嗚咽兩聲,這個時候你順毛去摸它,這條狗還會和你搖尾巴,每次打他的時候他都會這樣,但是有一天你要把它惹急了。”
“這條狗咔哧咬你一口,那么你要么死要么再也不敢了,被狗咬了是有很大的幾率得病而亡,即使運氣特別好沒有得病這輩子再也不敢打他了,但是你打了幾下狗,狗除了疼幾下沒有任何的事情。”
欄里越扎說了那么多,其實奇哈頓還是沒有聽懂。
不過欄里越扎最后說的明明白白的:“你不要害怕極國人,你如果對他好他們是不會咬你的,但是有一天你要把他惹急了,看到有那個苗頭的時候,到那一天你一定要跑得遠遠的,或者直接把他給打死!”
這一次奇哈頓總算是明白了,然后嘗試性的問了一聲欄里越扎:“您的意思是諷刺極國人像狗一樣好哄?”
欄里越扎神色突然變得凝重起來:“不,恰恰相反,我是在夸獎他們!”
“行了行了不討論這個事情了,放心他們是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如果我連這點自信也沒有的話我就不會來這個地方了,你幫我點上他們的煤燈,然后我看會兒書你先去休息吧,這邊就不需要你去照料了。”
“是,少主。”然后奇哈頓就幫著去點煤燈了。
而欄里越扎把從藏書閣拿過來的書一本一本整齊的放在桌子上,用自己身上的手絹把這個桌子擦的干干凈凈的。
拿過來一本書攤在了自己的面前。
沒有煤燈,遠遠的煤燈是看不到書上的字的,但是欄里越扎一直在看著這本書,也不知道在看著什么。
奇哈頓沒有多長時間就把燈點著了,然后欄里越扎輕輕地說:“我沒有說笑,去休息吧,明天可能還有忙的東西。”
奇哈頓本來是不打算回去休息了,但是欄里越扎的語氣不容否定,自己也沒有太多的辦法,于是乎就找了一個小房間睡覺了。
這邊欄里越扎把這個燈里的自己近一些,但是又不讓他碰到書籍,輕輕地沉入里面。
當一個深夜的時候,沒有的任何的聲音,除了那輕輕地翻紙張的聲音。
周立向在到差不多的時間的時候也已經走了,門口只有兩個值守的士兵,也在夜里不斷的打著哈欠,或者是互相輕聲細語,也希望這樣能夠減少一下自己的困意。
王源夫將軍府 “莫區長,一路風塵辛苦了,坐下坐下趕緊坐下。”
在將軍府的一個側間,里面有五六個人,這個側間相當的不起眼,沒人說的話幾乎無法了解到。
這個地方正是接待的地方。
然后此人也正是莫瑜的父親,莫長吉。
然后莫長吉說:“此次本來區長老打算過來的,但是因為公務實在太過于繁忙,所以兩個區的長老安排我過來查看此事,以便商量對策,這么晚到了,還請王將軍恕罪,打擾王將軍的休息了。”
王源夫大聲地笑了笑:“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您給盼來了,怎么能夠說這樣的話呢,您能過來簡直就是我等之幸事!一直書信聯絡確實不太方便,今日能夠當面訴說,實在痛快!”
“主要是明日之后我還要趕回去,那邊實在脫不開身,所以說今日的時候我們要把話全部說清楚,你也把想告訴兩位區長老的話告訴我,我莫長吉一定一字不落全部帶到。”莫長吉其實略顯疲憊,畢竟趕了那么長時間的路,而且好像還沒有休息。
王源夫感嘆道:“早就聽聞莫區長以國家大事己任,時常事不著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在這里我王源夫倒替極國百姓感謝莫區長了。”
莫長吉搖了搖頭:“分內之事,分內之事,你我二人同為極國效勞,出來再簡單不過之事,哪能以此事是邀功,這邊我也閑話少說,那邊兩位區長老收到信件之后,馬不停蹄的找我商量了此事。”
“從地圖上,看他們意圖明顯,如果說后方人數過多的話,也未嘗不可能破掉北大城,而我我們支援的話看來如果緊急情況確實時間不可,所以說兩位區長老,他們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王源夫顯得特別的有興趣:“哦,敢問莫區長其中有何妙計?”
“兩位區長老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決定先派出一部分能夠快速支援的騎兵,人數在一萬余人,兵分兩路,分別駐扎在兩條要道之口,但略偏離主要干道,一來是不想讓一些尋常百姓產生驚慌之意,二來如果真的發生什么緊急情況立馬能夠支援,命當地城鎮建立了一個臨時圍墻,嚴禁任何人出入。”
“這樣的話消息也不會傳出去,并且讓敵人放松警惕,也防止敵人長奔突襲,如果計劃得當,不出十日,便可命令軍隊前進。”莫長吉把這個方案和王源夫說了出來。
王源夫聽了這個方案之后也是連聲笑著點頭:“尚可尚可,這樣一來能夠通過騎兵緊急通知協防,另一方面利用騎兵的機動性能夠快速支援我城,一石二鳥,實乃妙計。”
然后莫長吉還繼續說:“區長老說,因為和平太久,所以說未曾想到此事,今日書信都讓兩位提了一個醒,天下久安忘戰必危,所以說這個臨時圈的地方,今后還要加固防范,成為一個永久的軍事長被備基地,一來守住來犯之敵,二來協助城池撤退,上來即使城池淪陷,也能夠通過騎兵的機動性四處騷擾,所以說吃得好是已經下令撥款,命令附近城池在此事過后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做到盡善盡美。”
王源夫點了點頭:“確實此時已給我等敲響警鐘,如若真的到了那一天,相信說什么事情都已為時已晚,還不如早做準備,這樣也能夠有備無患,做到盡善盡美。”
然后王源夫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又和莫長吉說:“莫區長,這邊我還要和你說一件事情,就是今日欄里越扎突然帶了一些騎兵來到我北大城前方幾十里的地方。”
“此種事情已無需再忍,所以說我就去那里準備討個說法,這是欄里越扎立馬下令撤退,并且跟隨我等來到了北大城!”
“你是說,欄里越扎在北大城?”莫長吉不可思議地說。